“……”張日山一陣無語,面無表情的說“五爺多慮了,佛爺待我很好。”

之前九門會議,張啟山自己過去,說是小副官病了,如此看來,病的還不輕。

“張副官進屋坐吧,一會兒讓下人把小狗抱過來,看看喜歡哪個,我今兒許給你一條。”

張日山笑了起來,他跟狗五爺很聊的來,知道他輕易不會拿狗送人。五爺家的狗都是好狗,這句話說出來,他還真有點動心了。

大概是要看狗的緣故,吳老狗把張日山帶到了一個偏廳。這裡視野很不錯,能看到大門和院子。後院的犬舍也能看到一些。不一會兒就有下人抱著五隻小狗崽進屋,似乎還不是同一個品種。

吳老狗指著前三個像狼崽的小狗說,“這三隻是上次送給你家的那一對兒生的,純種,珍貴的很。後面那兩只多少有點混血,你要喜歡,就在前三隻裡面挑吧,挑完我給解九也送一隻過去,他眼饞很久了。”

張日山伸手輕輕摸了摸那個最像小狼崽的小狗笑道“哦?五爺這次怎的如此忍痛割愛?”

吳老狗搖了搖頭,“本身它們父母也該是你們張府的。這…誒,不提也罷哈哈。今天讓你走一趟,也是告訴你,狗長成什麼樣,後天也很重要。要是養成了瘋狗我這裡可不回收。”

還沒等張日山說什麼,院子裡突然傳來很大的聲響,張日山看了吳老狗一眼,也向視窗望去。陸建勳正把兩個士兵推進院子裡,自己轉身往外跑。一群狗圍著他們狂吠,有的靠前計程車兵被咬的慘叫連連…現場一片混亂。

“五爺,這是……”

吳老狗手攏在袖子裡,意味深長的說,“說好了讓你看六個狗崽子,還能少一個不成,只是這是條瘋狗,佛爺和副官還是小心為上啊。”

張日山微微頷首,陸建勳在九門四處奔走的樣子,還真有些瘋狗的架勢。打不死,只能防著了。

“多謝五爺,我回去定會轉告佛爺多加註意的。”

張日山並未在狗五府上久留,這兩天他動不動就昏睡過去,張府的公文摞在臥室的書桌上已經有了一個恐怖的高度。今天王副官送過來的那幾個加急電報說明已經有人懷疑佛爺所在了。不去軍部,檔案沒有下發,這樣下去很難不引起懷疑。今天回去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清醒的把工作做完。

回到張府,張日山把抱了一路的小狗崽交給管家,自己一頭紮進了臥室,管家只道他休息去了。

張府上下都被昆南警告過,張副官大病初癒,身體虛弱,飲食起居一定要照顧好了。他經常嗜睡也很正常,有利於身體恢複,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強制把他叫起來。

張日山在書桌前一直坐到了晚上,注意力高度集中讓他沒了倦意。一直到有人敲門送藥他才回過神來,隱隱覺得身子有些發軟。喝了藥以後更是有些睜不開眼了。

冬天長沙的水涼的刺骨。張日山用涼水沖洗了幾遍才沒了那種幾乎要失去意識的睏意。雖然坐回去後感覺肚子和胃簡直疼成了一片,但是這種痛感也不是不能忍,正好能讓他保持清醒。

與此同時,張啟山幾乎遇到了生平最大的尷尬。

張啟山在新月飯店想用非常手段找到鹿活草,盡快趕回長沙。沒想到好不容易進了藏寶室,沒找到藥材也就算了,還被新月飯店的大小姐發現了。此人正是那天新月飯店前去接站的司機小新。張啟山隱約感覺這個彭三鞭身份不簡單,可能和這個大小姐有一些交集。要不然她的態度就太過奇怪了。

來暗的不行,張啟山只能守新月飯店的規矩。客人要是想從新月飯店帶出去東西,一般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就光明正大的參加拍賣,價高者得;要麼就留下命來,東西給你陪葬。張啟山自然不會選第二種。雖然第二種明顯有空子可鑽,但此等損陰德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好。

齊鐵嘴利用晚上人多口雜,收集了不少情報,其中包括各個有實力的大戶的拍賣意向,竟多是沖這些藥材來的。其中以日本人為最,甚至和財團聯合,對這幾味國寶級的藥材勢在必得。張啟山思考良久,最終下了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