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一看時間,確實有些晚了。

“行了老八,你先回去準備準備,明兒一早咱們出發。”

“別呀,佛爺…”齊鐵嘴還想拒絕,被張啟山扣著脖子帶了出去。

“啟辰,你去臥室吧,昆南那小子一會兒就上來。”

“…好吧。”

張日山以為醫生只是來複查一下。

張啟山一直把齊鐵嘴帶到一樓大廳才鬆了手。

“哎,昆軍醫。”齊鐵嘴樂呵呵的跟沙發上的人打了個招呼。

“八爺。”

“八爺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親自…”張啟山把齊鐵嘴的頭扭向門口“到府上去請。”

“來人,送八爺回去。”

張日山到底沒有恢複好,身體很是睏倦。張啟山和昆南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趴著桌子睡著了。

“啟辰,醒醒。”張啟山把張日山抱到床上,輕輕晃了晃。

“啊…佛爺…”張日山有些發囧,看到旁邊的軍醫就更囧了,他立刻就要坐起來,在外人面前躺在床上算什麼樣子,“昆大夫。”

張啟山和昆南同時按住了他。

“不要動了,這樣施針還方便些。”

“什麼?”張日山下意識想躲開,但是軍醫已經拿出了一包亮閃閃的東西,他驚恐的看著佛爺,“我已經好了…還施什麼針?”

“你知道還是醫生知道?”張啟山拿布綁住了張日山的眼睛,“別看,不疼。槍林彈雨你都不怕,怎麼偏偏被這小東西嚇成這樣?”

昆南在一旁忍著不想笑出聲。他示意佛爺讓副官的背朝上,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扒了,“張副官,放鬆,我這針…還是很憐香惜玉的。”

“……”

張日山從小痛覺就比別人敏銳。小時候不小心被小刀劃一下都能嚎上半天。現在知道自己要被紮了,更是怎麼也放鬆不下來。針灸一般情況下是沒什麼痛感的。結果他全身緊繃,硬生生的感覺是又疼又麻又脹。再加上擋著眼睛,看不到針也分散不了注意力,更是把感官放大了幾倍。張日山雙手抓著床單,越收越緊…

遇到這種情況,昆南想下次來之前要不要先讓佛爺把副官打暈…

張日山一直到第二天將近中午才醒了過來。他腦子迷迷糊糊的,依稀記得昨天軍醫走了之後,佛爺給他喝了一碗藥。現在這是什麼時候了,怎麼沒人叫他。

張日山覺得屋子裡不算亮,以為還不晚。佛爺怎麼沒有把他矇眼的布條拿來?張日山想伸手去扯下來,結果發現自己動不了了。手腕上有種硬硬的觸感,有些像手銬。雙手似乎還被什麼包住了,很溫柔的交叉握在一起,一點都動不了。腳腕也被繩子和手銬捆的死死的。這是什麼狀況?

過了一會,張日山沒有在屋子裡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就想著先動一動。不一會布條就被他蹭掉了。

這不是佛爺的臥室嗎?張日山用力把頭抬起了一些,一臉錯愕。

“張副官?張副官?”就在張日山想辦法坐起身不住地掙紮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挺小的聲音,似乎有點小心翼翼。張日山聽出來這是警衛隊隊長的聲音。

“我在…”張日山回答的聲音不算大,差不多剛夠門口的人聽到。如果真的有危險,警衛隊長還能自由活動,那說明還不是特別危急。

門開了,進來的果然是隊長。

“報告長官,佛爺和八爺一大早就出去了。佛爺吩咐,讓您安心在家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