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賢看著他笑著說:“憋了三個時辰,終於說出口了?我看你自從那花轎走過之後,一直憋到現在,也是委屈你了。”

姬天鳳又哈哈大笑,這笑聲爽朗輕快,引地周圍的小娘子們都往這裡看,看到這樣兩個俊美的少年和青年,都羞紅了臉,有膽大的把繡帕扔了過來,紅著臉跑開了。

姬天鳳撿起地上手帕,撐開來看,只見上面一個“鶯”字,繡的精緻雅觀,眼珠一轉,拎著繡帕的一角在趙賢面前晃了晃,故作女兒態福了福,嗓音軟軟地說:“奴家今年二九,正是青春好年華,還未出嫁,家中良田豐厚,又有積蓄盈餘,郎君若不嫌棄,可否結秦晉之好?”

一邊學著說,一邊彎著腰笑,兩眼活潑圓溜溜地轉著。

趙賢溫和地笑著說:“好”

姬天鳳捂著臉,笑說:“哎呀,哥哥回答的晚了,姑娘已經跑了。”

趙賢抿著嘴笑說:“不晚”

姬天鳳看他半真半假,笑著搖搖頭,拿著包子放在趙賢手裡,一邊吃,一邊說:“還是不與你說笑了,咱們趕緊最熱鬧的茶樓,打聽打聽正事。”

趙賢接過姬天鳳手裡的包子說:“是,夫人。”

姬天鳳聽這話愣住了,反口就說:“誰是你夫人?”

趙賢就學著他剛才的腔調說:“哎呀,你本來就長得俊,膚色又白,今天穿上這層層疊疊的青綠衣,簡直比姑娘都漂亮,剛才又主動向我求親,我這不剛答應你了嗎?自然該稱你一聲夫人呀。” 趙賢說著還有聲有色的表演起來。

姬天鳳搬起石頭咋自己的腳,想回擊,又找不到說辭,拽過趙賢手裡的包子說:“你這學舌的小人,不給你吃了。”自己一邊啃著剛才趙賢吃的包子,一邊大闊步地往前走。

趙賢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跟上去。

卻說這青州聚金街最熱鬧的茶樓自然屬於聚金茶樓,裡麵人絡繹不絕,不斷上上下下,哄鬧一片,正當兩個人上去,一個說書的小老兒,手中拿著摺扇,旁邊還有一個小少年,手拿著胡琴,周圍的人圍著裡三層,外三層。

只聽他講:“大家既然想聽新奇之事,那我就講講最近新出現的“喪石吞眼”,我今日這一說,非常重要,可能以後會救了在坐的各位也說不定,因為如果您要是遇到這喪石,又不能認出,不是小老兒說句不好聽的,那您的雙眼也可能被這邪物吞食。”

眾人一聽他這樣講,更加豎起耳朵。

那說書的看眾人這樣認真聽,講的也更起勁:“這喪石出現在青州,第一家遇害的,是在衙門做事的王侃,他從二十歲便開始做儈子手,也是咱青州出了名的一刀斬,死囚犯去的時候也是幹淨利落不帶痛苦,家裡有一位賢妻,還有一雙兒女,父母也是勤懇,這也算是一個幸福之家,只是災難就在這王侃從竹林裡撿到一塊放光通體透明的紫色石頭說起......”

這說書的講的有聲有色,姬天鳳也聽著津津有味,趙賢卻拉著他從裡面走了出來。

兩個人出了茶樓,回到住宿的客棧。

趙賢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已經給那個說書的傳了信,讓他給他主子通一聲,安心等著,我們今晚就會受到宴請。”

姬天鳳看著趙賢,覺得真是太神奇了,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他主子就一定會宴請咱們?”

趙賢看著他說:“那老頭兒是個練家子,而且武功非常高,不在我之下,若你沒有失去記憶和武功,自然也能看出來,他願意屈尊在這茶樓裡面說書,而且只說這喪石的事情,就是想看看誰對這個最感興趣,他後面的主子一定也在追查這件事情,我們先約見他的主子,看看他進展到哪一步,可事半功倍。”

姬天鳳聽完之後,心中腹誹:這趙賢不是現代版的福爾摩斯嗎?這分析洞察能力也太強大了。

傍晚的時候,趙賢拉著姬天鳳走到了一家酒樓,這酒樓低調奢華,內有絲竹聲樂傳來,清靜幽雅,淡淡香味,聞之心怡,裡面服侍人員恭敬有禮。

姬天鳳瞧著趙賢問:“你不是才來這裡嗎?怎麼找到這好地方。”

趙賢笑著說:“這是聚金酒樓。”

姬天鳳算是明白過來,這聚金街,聚金酒樓,聚金茶樓,聚金果子鋪,還有聚金布莊,尼瑪,這老闆也太有心眼,太錢多了吧?但是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追查喪石做什麼?

只是不知道這主是個什麼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