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師和三大家族都停下手,互相觀望。雲繼微微勾起唇角,沒有信任的聯盟,不堪一擊。

“雖然那位人類是異教徒,但是他所掌握的對付血族的方法真是厲害,不知道驅魔師們將他們抓住了嗎?”

驅魔師的領頭人馬上冷著臉道:“當然沒有。”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這麼危險的人,我們連防備都很困難。”

其餘的血族臉色微變,如果驅魔師真的找到這人,那麼他們便沒有了合作的籌碼。與顧楊撕破臉,勢必會元氣大傷,如果再被人趁虛而入,後果不堪設想。

驅魔師感受到他們的退意,頓時臉色大變,“你們是什麼意思?”

雲繼突然插話,“你麼真的與驅魔師勾結嗎?這可真要載入史冊才行啊。”

維森看著雲繼,皺起眉,但是最後沒有說話,只是舉起手,帶著維森家族的人直接離開。剩下的兩大家族也突然有了同族愛,轉身就走。留下驅魔師和顧楊大眼瞪小眼。

驅魔師氣得咬牙,卻沒有辦法。

“諸位也應該將那人找出來,給我們道歉吧。畢竟是人類導致了事端。”

雲繼沒有趕盡殺絕,而是出演要送驅魔師離開。他們自然也順坡下驢,被請了出去。

等到人都做光了,雲繼在捂著腹部,扶著桌子坐下去。

顧楊擔心地半跪在他面前,要堅持傷口,“你怎麼下來了?身上有傷就待在樓上。”

雲繼閉眼養神,“可是你一人又應付不來。”

顧楊還沒說話,管家就從旁邊遞上毛巾,“大人擦擦汗吧。”

雲繼聽到他的稱呼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接過毛巾按住額頭,喘了口氣。他腹部的傷很嚴重,這樣來回走動,疼得他除了一身冷汗。

顧楊抱著他要上樓,管家也很快站起身,“我先出去買些藥物回來。”

顧楊沖他一點頭,“麻煩了。”

雲繼躺在棺材裡休息,看顧楊坐在棺材邊,便拍拍身側的空位,“你也來休息吧,又是流血又是打架的。”

顧楊好不矯情地竄進棺材裡,手放在他身上,還小心地避開傷口。他抱著雲繼入睡,等到雲繼呼吸漸趨平穩,才睜開眼,手滑到傷口上方。

他正要為雲繼療傷,手指突然被抓住。他一抬頭,就看到雲繼責備的目光。雲繼拍拍他的手,將它從傷口上挪開。

“好好睡覺,管家已經去買藥了,你省些力氣,別讓我擔心。”

顧楊躺回去,抱著他睡過去。雲繼緩緩睜開眼,盯著他的臉,臉上突然露出糾結的神情。他深深撥出一口氣,望著頭頂的棺材,閉上眼。

雲繼再醒來,顧楊還在睡。他失去了大量的鮮血,身上打架時也受了不少暗傷,只是一直藏著不外露。

他推開棺材蓋子,果然看到守在外面的管家。他莞爾一笑,伸手接過藥。管家瞄見還在熟睡的顧楊,識趣地退出房間。

雲繼找到自己的那份藥,盯著透明的液體發呆。突然一側的顧楊動了一下,手在棺材裡摸了一通,重新放到雲繼身上才安心地停下來。

雲繼卻望著他手指上的戒指愣神,那是象徵家族權力的戒指。他像是終於下定決心,從身上取出一管液體,混入藥中,仰頭一飲而盡。

藥物入喉,很快修複著身體,但是同時一股灼燒感從身體裡傳出,像是五髒內服都燃燒起來。他咳嗽兩聲,等那股痛感褪去。

睡著的顧楊突然捂住腹部,像是感覺到他的痛苦,從睡夢中驚醒。雲繼笑著將手上的藥遞過去,“睡醒了,來喝藥。”

顧楊將喝著藥,皺眉看向雲繼,“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噩夢。”

“夢見什麼了?”

顧楊搖搖頭,“不記得了。”他將夢甩在腦後,“你吃藥沒?傷口怎麼樣了?”

雲繼擺擺手,“我已經好了。”

顧楊將藥喝完,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整個人壓到他身上,手指順著衣服下擺伸進去。

“真的嗎?我要檢查一下。”

雲繼被他壓在身下,伸手推他。

“別鬧,你傷好了嗎?喂……唔……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