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

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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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千年前的浪

直到今天,依然平靜不下來

是流水太多情了

還是岸上的行人太絕望了

無人作答的疑問太多

令滔滔江河時清時濁

無論怎樣也證明不了一個人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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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具讓人不敢觸碰的骸骨

被一碗稻米餵養了千年

沉入水底,還在日日飢餓夜夜乾渴

泛起的浪成為了一首沒有終曲的歌

把一條河拉扯得沒完沒了

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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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一朵浪花

有一副靈魂,到底有沒有漂走

浪花眨眨眼,變成一個無足輕重的泡沫

彷彿靈魂比腐爛的血肉還要脆弱

千年前的疲憊,在千年後還是一樣的徒呼奈何

什麼時候河裡的水乾涸透了

溼漉漉的靈魂才會點點頭

問一問今朝和往夕,可否還在苦悶裡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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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滴涓流匯成的河

未曾載起一艘無舵的舟

點滴血液聚成的河

又怎能潤澤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滄浪之水,冰涼了千年也沸騰了千年

不過是水流成了血,血流成了河

在浪濤之中,沉浮著一顆閉不上眼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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