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你……你是真敢賭啊!”

徐文斌表情複雜地看向羅旭,剛才不怕,現在卻有些後怕了。

“嘿,你認為是賭,其實我倒挺確定的,小時候在方老爺子那看過黃帝內經和傷寒論,你問我怎麼治我不知道,但要是說他有嘛病,我還真有點把握!”

羅旭會心一笑,口氣滿是自信。

徐文斌則抹了把汗,也沒說什麼。

看他那樣子,羅旭似是也想到了,索性將菸頭扔到地上踩滅,站起了身。

“得了,我先回去,晚上還得去姍姍他們家吃飯呢!”

“操,扔地上我還得掃,”徐文斌說著,看了看錶,“才四點半,著嘛急了?”

“還得辦點別的事!”

說了一聲,羅旭便騎車出了院門。

不過他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衚衕口的水果攤。

這水果攤幹了二十來年了,水果新鮮、價格也不貴,街坊們很認可。

幹久了,除了水果,也備上了一些乾果零食和整箱的牛奶。

“大姨,來一把香蕉,再拿兩箱奶!”

雖然從衚衕長大,和馮雅蘭也算很熟了,但第一次去人家家裡吃飯,羅旭還是準備帶點禮物。

“喲!大旭來買鮮貨,新鮮了啊!”

攤主大姨見到羅旭,不由得笑了笑。

天州人一直管水果叫鮮貨,而瓜子花生一類的,也就是乾貨。

“總不照顧您生意,心裡過意不去啊!”羅旭打趣道。

“哈哈,你這孩子,真會說話,姨給你挑一把好的!”

大姨說著,便挑起了香蕉。

羅家窮,所以羅旭很少買東西,但衚衕口這些攤販,卻是對他印象不錯。

雖然偶爾犯貧,但嘴甜,也招人稀罕。

隨後,羅旭結了賬,又把香蕉掛在車把上,兩箱奶則捆在了車後架。

正要走,他看了看水果攤的招牌。

這種小攤兒自然不會有什麼高檔招牌,就是用紙殼子貼上一大張黃紙,然後再往上寫字就行了。

“大姨,您有不用的黃紙嗎?”羅旭道。

“啊?黃紙?有啊,要多大的?”

大姨抬起頭問道。

“裁下來的邊角料就行,我拿回去堵窗戶眼!”

羅旭傻呵呵笑了一聲。

“有啊,拿走!”

大姨從身邊地上直接撿了幾張,遞給了羅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