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有宗族之人才可以出席的宴會上,他找了個理由臨時離開,到這裡密會夏侯焦巖。顯然時機選得不錯,因為這個時間段,這周圍一片死寂,連紅衣奴僕都看不到一個。但是,他們卻是沒有想到,被她發現了。

而且……因為這一幕戲在劇本中是紅字部分,所以,他們也不能夠“發現”她,將她抓出來。

結合劇本中的資訊,絢音也能大致推測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很顯然,在夏侯家的宗族中,絕非鐵板一塊,而是存在著派系爭鬥。夏侯夜王被稱為少主,他顯然是家主之子,而夏侯泰藍是家主的弟弟之女,而身為分家之人的夏侯焦巖,則是立場不明。但是,祖母當年似乎曾經扮演著某種舉足輕重的角色。至於是怎樣的角色,卻是很難進行推測了。

不過,對絢音來說,最重要的,卻是地圖。她必須要拿到那地圖。

似乎是冥冥中的某種指引,讓她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去,按照那地圖的路線……

哪怕是殘破的地圖也好,她必須要將那地圖拿到手。現在的情況,她唯有投靠夏侯夜王,才有可能獲得地圖的進一步線索。

這是目前的她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

而當她走出來後,繼續看著這間屋子內,密密麻麻的符咒。

她有一種很強烈的,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

很不對勁……

忽然,她再度産生了一種嘔吐的感覺。

真是不明白……她之前,明明沒吃那麼多東西,為什麼每次都還是會有嘔吐的慾望?

但是她管不了這許多了……

她沖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段記憶,浮現在她腦海中。

屬於“夏侯絢音”的記憶。

“記住,絢音。無論如何……我不能夠死在珉山以外的地方。我活著的時候,絕對不會再繼續待在珉山,但是……我必須要死在珉山。”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卻是一個對夏侯絢音而言很熟悉的聲音。

非常,非常熟悉的聲音……

那一天……

她親眼看到,即將和自己結婚的君浩,居然在他們郊區的新房內,和一個一絲不掛的女性進行肉搏大戰。

那時候的她沖到了外面上了車,正準備開車離開,就看到君浩穿好褲子攔在了車子前面。

當時的她……真的很想沖過去,是的,沖過去殺了他。

可是……記憶中,她沒有殺死他。她沒有。

可是……

我不能夠死在珉山以外的地方……

我不能夠死在珉山以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