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樹雨,她是七度影院,除了印水天外,另外的兩個持有寄生詛咒之物的演員之一。寄生類畢竟不算常有,有不少都是從大影院流通出來的,或者是交易買賣,或者是死後將人骨手環奪取部分寄生類在演員死後可以奪取,例如李信陵的骰子就是如此)。

持有寄生類,一般是衡量是否屬於一線演員的門檻。不過寄生類也分三六九等,當初焦夢期因為對寄生類詛咒之物瞭解太少,以至於可笑地以為靠紋身詛咒就可以滅掉十度影院一批主力演員,這個想法如果被那些真正的一線演員知道,絕對會視為笑話看待!

血,順著那正持續咳嗽的人頭的脖子上滴下。

與此同時,在曾樹雨的脖子上,也是瞬間被鮮血浸染。

如此可怕的詛咒之物,絕對出自於高難度乃至無解頂級)難度!對曾樹雨而言這實在很是意外,因為根據目前的情報,白雨朔是個沒有任何詛咒之物的靈媒!一瞬間,她立即斷定,這是驅魔陣營影院為支援惡魔獵人而給予他們的保命之物!

不過,曾樹雨當然不可能會就此死去。

她捂著脖子,因為氣管被切斷導致說不出話來,可是,她卻沒有倒下。

葉想並沒有接近她。對方的詛咒之物手段還不明朗,目前必須以觀察為主,以自己現在虛弱的身體,貿然接近對方,是找死行為。方冷則是做好準備,他的骷髏王體質是可以做到遠端攻敵的,一旦有變,他會立即選擇出手,當然,他也希望盡可能避免在鬼潮之前動手。而相比葉想等人,印水天則是絲毫也不擔心,因為他很清楚曾樹雨的手段!

最終,曾樹雨將她的一身素白衣服,就這般脫下!她只穿著這麼一件衣服,裡面,竟然去那都沒有內衣!頓時,一具白皙的胴體瞬間就這般浮現而出,只不過那從脖子上傾灑而下的鮮血將這具胴體變得尤為駭人。

她要做什麼?

在場的人都不是白痴,根本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一幕香豔的景象。該不該在此刻出手?這時候的雨朔因為時間問題已經收起了人頭,咳嗽聲已經戛然而止。而方冷則是緊咬牙關,決定看情況決定是否出手,即使到時候情況生變,真的來不及,他也有懷表可以逆轉時間。

也正因為如此,在場沒有任何人撲上去阻止她。接著,曾樹雨低下頭來,一頭長發將臉孔大半遮住,摘下了面具。繼而,她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頭發,繼而……將頭發,連著下面的面板,一起撕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幕,簡直猶如陳嘉上導演的《畫皮》中周迅撕皮的一幕!曾樹雨竟然將她的整張人皮,活生生地撕扯了下來!然後,她重新將面具戴上,抬起頭來。而脖子位置,已經是煥然一新,哪裡還有半點傷口?

這就是曾樹雨所獲得的寄生類詛咒之物!她能夠猶如蛇一般蛻皮,因此無論受到怎樣的傷害,無論是物理性傷害還是來自靈體的傷害,只要沒死就可以透過換皮恢複。這種恢複,不僅僅是表皮的損傷可以恢複,傷害到體內骨頭,內髒的傷害也一樣可以恢複,否則她被割斷的喉管也無法複原。

雖然距離真正的不死之身,還是距離甚遠,但是,在一線演員裡面,也算是比較不容易的了。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夠有寄生類詛咒之物的。

曾樹雨繼而將衣服重新穿上,這等可怕的形象,頓時也令人駭然不已。

而被脫在她身下的那張人皮,也是顯得極為可怕!

所謂的一線演員,顯然是一個比一個更加非人類。

葉想冷冷注視著那張人皮。作為惡魔獵人的感知,也讓他意識到,那張人皮就是曾樹雨身上的寄生類詛咒之物。

不能去接觸這個女人的面板!

這是強烈的危險感知帶給葉想的感應。

如果是以前的葉想,自然可以對付曾樹雨。這種詛咒之物還無法傷他,可是,因為伊蒙的緣故而讓葉想遭受史無前例的重創,作為惡魔獵人的能力,目前只怕還不如當初預備役的時候。如果無法盡早恢複實力的話,那等待葉想的,僅僅只有死亡一途!

絕無幸理!

當然,對方也許還處在詛咒之物的冷卻期中,只是,葉想並不確定她是否持有更危險的詛咒之物。畢竟……對方是九輪族後裔!

“無夏!”方冷忽然在此刻對印水天說:“你來幫忙!”

方冷故意逼迫印水天對同影院的曾樹雨出手,他如果不肯,導致ng,那麼就可以大大折損印水天的贖死券,他如果動手,那麼七度影院兩方相殘,無論哪一方佔據上風對他們而言都是有利的。方冷自認為,這一招可以說是相當完美,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白無夏早就和九輪族後裔私通!

此時,現場暫時形成了對峙,要知道,使用了一次詛咒之物就要陷入冷卻期內,和詛咒遞減法則一樣這都是必然的規則。

而印水天自然也看出方冷的意思,卻是說道:“哥,這些人,莫非是九輪族?”

“還用問嗎?”方冷卻是指著對方的面具說:“這身裝扮還有這個面具,不會錯的,是九輪族的後裔!”

九輪族這個神秘的族群,留下了後代的血脈,這是在前兩部就有過一定的劇情暗示的。如今,這部完結篇章,由第七度影院的演員來扮演九輪族人的後裔!

九輪族本身,就人類而言真的是相當可怕的,或許相對墮星教團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也同樣不是方冷等人可以直接力敵的!而曾樹雨在扮演九輪族人後,究竟擁有了什麼樣的詛咒之物,卻是連印水天都不知道的。九輪族人過去所擁有的詛咒力量,被解讀為“魘術”,但如今看來並非如此,既然這背後和“惡魔”有關,絕對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候,葉想忽然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