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種有權有勢的男人,多的是願意為他獻身的女人。

聽到她這麼問,他其實是有點鬱悶的。

“寂寞啊,很寂寞……但是那種得不到發洩的寂寞,跟隨時可能死在女人身上,或者是染上不幹淨的病相比,我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袁春暄有些意外,“那你可以去找那種雛兒嘛,比較幹淨。”

方秋冷睨了她一眼,“有些病,又不只是透過x傳播,還有血液傳播。”

袁春暄:“那你可以讓人家先去做檢查啊!”

方秋冷現在有點想掐死她,“我這麼守身如玉,你不應該感覺到很感動麼?居然還支招,讓我跟別人在一起?”

她訕笑,“我也就開個玩笑而已……”

“那,後來那麼長的時間,你有沒有又被人下藥?或者忘了鎖門?讓其他天真無辜又單純的小妹妹有機可乘?”

方秋冷回憶著,“被人下藥的話,基本聞一下,或者嘗一下就可以發現味道不一樣了……”

“這麼容易就被發現的麼?不都說是無色無味的麼?”她有點好奇。

“……多少還是可以感覺到不一樣的,在保持高度警惕的情況下,察覺到對方的表情有細微的不同,就不會去碰那杯東西了。”

“而且,為了安全著想,出門在外,鎖門是必須的,好麼?不止鎖門,連窗簾都得拉好,指不定有誰會在窗外偷窺呢。”

袁春暄點了點頭,看樣子,遇到方秋冷這種人,別的小姑娘還來不及防守,就會先看到,他嚴防死守得像是怕被人霸王硬上弓的良家婦女似的。

“我對你防女勝防狼的態度很滿意。”她粲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臉,嘖,真好,撿了個身心幹淨到有點奇葩的老公。

方秋冷頭一偏,輕輕咬上了她的手腕,“可是你讓我防不勝防。”

“是麼?”

他點頭,“嗯,你比我厲害多了。”

她挑了挑眉,“此話怎講?”

方秋冷用深情得膩死人不償命的眼神望著她,“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征服男人。你現在完全征服我了,難道不厲害麼?”

袁春暄搓了搓胳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說這話也不會感覺臊得慌。”

……

有時候,人就像是被命運逼上舞臺的小醜,穿著光鮮亮麗的華服,卻帶著滑稽可笑的面具,在燒得通紅的滾燙鐵板上,跳啊跳,跳啊跳……

取悅著臺下唯一的觀眾——盲目的未來。

……

偌大的公寓內,門窗緊閉,將一室的煙酒味封鎖了起來。

就像是《漁夫的故事》裡,為了封印惡魔而準備的瓶子。

可是,趙啟卻不能像漁夫一樣,將惡魔原封不動地封鎖回去,把瓶子丟回大海裡。

客廳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瓶,空了的、沒空的、紀念版、限量版……全部,不都是一種味道麼?惡心得想吐。

他被那一陣陣酒味燻得頭腦發脹。

煙灰缸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兒,他指間夾著的香煙已經燃燒得差不多了,灰白的煙灰直接落在了地上。

房間裡的那個女人,剛剛好不容易睡下,他總算可以稍微清淨一點了。

這不算長的一小段時間,於他,於陸薇而言,真的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