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顆心,“怦怦”地猛烈跳動著,像是有一頭小鹿到處亂撞。

袁春暄仰頭看他,他正對她溫柔地笑著,像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開口,聲音輕柔得不像話。

“不知道今晚有沒有機會,邀請袁小姐當我的女伴。”

空氣靜默了兩秒,方秋冷微微蹙眉,她怎麼不說話?難不成打算拒絕他?

只見袁春暄眨巴著眼,良久才反應過來,緊張地吞了吞唾沫,“今天是愚人節?”

“呵,”方秋冷輕笑,她那副呆樣子,竟有些可愛,他伸手掐了掐她水嫩的臉頰,“不是。”

袁春暄拍掉他在她臉上肆意蹂躪的爪子,“那是你吃錯藥了,神經錯亂?還是我吃錯藥了,産生幻覺?”

方秋冷的笑意更盛,“傻瓜……都不是。”

袁春暄實在不解,“你不是說,不準我對外稱自己是……那你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之前在冷園,他讓那些守衛叫她“夫人”就算了,冷園好歹算是他的地盤。

可是現在,他們是在女聲大廈樓下呀。

這裡可是商業區,還是在下班高峰期,人來人往的,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做,意味著他們之間,其實有某種關系?

按照他那花名在外的出名程度,估計過不了過久,就會傳出他和她的花邊新聞了。

方秋冷有片刻沉默,他當然知道他在做什麼。

既然他放不開她,既然她有那麼多追求者在等候,既然她已是他的妻。

那他為什麼要放開她?為什麼不把她的追求者都趕跑?為什麼不能和她過一段正常的夫妻生活?

他想要她,至少,在還能安然無恙地活著的時候,他想把握住她。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我說過,我不是個墨守成規的人。”他炯炯有神的眼睛鎖在她身上,

袁春暄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方秋冷最近真的很奇怪,男人心,海底針,猜不透啊。

方秋冷見她那副模樣,無奈地笑著,她有必要用這種看制杖的眼神看他麼?

“難道你忍心拒絕我麼?”他朝她舉了舉手中的那一大束藍色妖姬。

周遭豔羨的眼光叫她感到極為不好意思,別說a市了,就算是全c國,有多少人敢對他說個“不”字的?

袁春暄有幾分扭捏地接過他遞來的花束,“謝謝。”

她的聲音很小,但他聽著卻覺得很是動聽,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我不大喜歡口頭上的感謝,有點實際動作?嗯?”

“這麼多人看著,不要。”她的臉皮還真沒他這麼厚,居然可以那麼厚顏無恥地當眾撒狗糧。

話音剛落,她的頰邊突然落下一個輕柔溫熱的吻,袁春暄像是腦子當機了般,傻愣愣地看著他。

世界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了一秒,忽而,“哇啊——”耳邊傳來眾人的尖叫聲

“你偷親我?”袁春暄摸上自己的臉頰,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在過去漫長的時光裡,她曾和所有小女生一樣,幻想過所謂的初戀。

可是,沒有談戀愛的機會,她一畢業,就直接嫁給了他。

新婚第一夜,他就告訴她,她只能當一個默默無聞,不能公之於眾的妻子。

後來,兩人經歷了那麼多事情。

兜兜轉轉。

他現在卻像是中了邪一般,當著眾人的面送花就算了,居然還那麼曖昧地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