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吃個飯吧?”鐘楠語期待地看著她。

袁春暄抬頭看他,有一瞬間,好像回到了當初他接她放學的時候。

“好啊。”她欣然答應。

……

想不到,鐘楠語會開車載著她來清悅飯店。

袁春暄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薩雅和方秋冷一起吃飯的畫面,忍不住有一瞬失神。

方秋冷那個男人,不能想。

什麼“受法律保護的長期p友”,呵,男人。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她的心情頓時差了許多,連帶著食慾也差了。

坐在她對面的鐘楠語含著笑看她,眼神溫柔和煦,看得她都覺得不好意思地微微垂下了頭。

“我想起了一首詩。”他說。

袁春暄抬眸瞧了他一眼,“什麼詩?

“徐志摩的那一首《沙揚娜拉》,‘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他說道,纏綿悱惻的情話一般。

袁春暄不知為何,卻猛然想到方秋冷,他似乎說過些類似於他喜歡她的話……

那個風流成性的花花公子,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模樣,老是噙著痞痞壞壞的笑意,對她說著輕佻的葷話。

可鐘楠語卻不一樣,光是氣質就不一樣。

鐘楠語是一個正義凜然的人,就算是說情話,也是嚴肅正經的模樣,不管怎麼看,可靠度和可信度都比方秋冷高多了。

“哈哈哈,冷爺真是個爽快的人哪……”一道爽朗的男聲從樓梯口傳來。

袁春暄在聽到“冷爺”這個名詞後,條件反射般僵滯了一下,忍不住抬頭張望了過去。

真是的,她怎麼就像是得了一種無名的疾病似的?但凡與那人有關,就想去看去聽去掛念。

方秋冷身邊跟了三四個人,與人談笑風生的模樣,後面跟著一眾助理保鏢。

他的出場,極少是低調的。或者說,他在她眼裡,從來都是突出顯眼的。

“早點談完生意,葉總也能放寬心在a市多玩幾天嘛。”方秋冷客套著。

在經過袁春暄那桌時,刻意放緩了腳步。

他知道她今天和鐘楠語回了一趟以前的學校,也知道他們今晚在清悅飯店進餐。

方秋冷突然停駐在原地,其他人緊隨著停下腳步,不敢走在他的前面。

這尊大神這是怎麼了?都還沒到包廂呢,停下來做什麼?

“我覺得那邊的位置挺好的,我比較喜歡靠窗的位置,要不我們坐那邊?”方秋冷指了指袁春暄附近的那一張飯桌。

看似徵求大家意見的口吻,但是,在場的人,有誰敢說個“不”字?

他的詢問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大家紛紛迎合著說那個位置如何如何好。

方秋冷淺笑,在眾人的擁護下,霸氣側漏地坐在主位上。

他正好是袁春暄的對面,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只是距離隔得比較遠而已。

因為早有預定,所以他們一行人坐定後,幾個服務員極快地將酒和菜餚一一端上來。

拉菲紅酒在透明的高腳杯中緩緩流動,方秋冷舉杯與眾人碰杯之後,略帶侵略性的眸子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她,輕輕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