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哥兒,人齊了,快走吧。”方秋冷心情愉悅道,迷離勾人的桃花眼眨了眨,好像能發射出一顆又一顆直擊人心的小星星一般。

勾得袁春暄差點像那些花痴一樣,做雙手捧心迷妹狀了。

高延伍駕駛著那輛跑車,像離弦的箭一般在空蕩蕩的馬路上馳騁著。

後面呼啦啦地跟著幾輛炫酷的黑色跑車,好不拉風。

“也不曉得尚姝有沒有順利把周圍的居民疏散開,嗯……”方秋冷突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來了這麼一句,“估計等下消防隊就來了吧……”

說罷,袁春暄聽到車後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嚇得她纖弱的肩膀微微一縮,慌裡慌張地瞄了眼後視鏡。

車後某間店鋪隨著一團忽然躥高的大火團,燃起了熊熊大火,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火海中,煙霧散逸,飄得很高。

“這是怎麼回事?”袁春暄看了下高延伍,又看了下方秋冷。

“發生爆炸事件了呀,還能是怎麼回事?”方秋冷聳了聳肩,“那個瘋子玩福爾馬林不小心玩到爆炸了,把自己給玩死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雲淡風輕的口吻,好似跟別人談的不是生死大事,而是聊今日的天氣如何。

袁春暄微微垂下了眼眸,有些疲憊。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消防車的聲音,她知道,這一切,分明是有準備的。

但是,那又怎樣?

那個瘋癲的男人,殺了兩個人,如今死在這裡,就當是以命抵命,死不足惜了。

“你怎麼那麼晚才出來?”袁春暄調整了下自己口罩的位置,故作輕松地問他。

“從那個密室到門口,花了點時間……”他懶懶地靠上了椅背。

“你從門口出來的?”

“是啊,雖然從下水道出來比較快,但是,我總不好直接就當著他的面溜走吧?”所以,他趁梁禹皓回頭的瞬間,立馬帶上假露露跑路了,“而且,下水道的味道……有點大。”

聞言,袁春暄臉驀然一紅,自己身上若隱若現的那股子惡臭還真是……形象盡毀。

袁春暄覺得自己還是盡快轉移話題比較好,“那個露露是怎麼回事?她不是死了麼?”

而且,她十三年前,可是親眼看著她被人解剖的,就在不久前,還看到了被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屬於她的心髒。

“是啊,她死了……你不知道麼?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只是你之前看不到而已。”方秋冷降低了自己的音量,抱持著調戲她的心態,故作陰惻惻地說著。

經歷過生死浩劫的袁春暄,現在還沒徹底緩過來,被他這麼一弄,還真有些怕得瑟瑟發抖,毫無氣勢地回了一句:“我堅信無神論!”

“這麼容易就怕了?”方秋冷輕佻地挑了下眉,沒錯過她剛剛微微瑟縮的肩膀,“我以為你的重點會是,你之前看不到,怎麼現在就能看到了……”

“什麼?”袁春暄想到了所謂的陰陽眼,不會吧?她被人綁了這一次之後,突然開了陰陽眼?那以後是不是會經常看到不幹淨的東西?

嘶——要不要這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