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春暄一記兇狠的眼刀投向他,“滾!”

“滾進去麼?”他笑,見她氣得不顧背上的傷,想翻身將拳頭揮向他,他的大掌伺機包住了她的小拳頭,“這麼不經逗?”

他從她身後離開,躺回她的身側,那隻手強行掰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怕被人發現我們的關系?”她可還記得倆人現在要裝作陌生人的模樣。

“我來給你暖被窩的。”他充分發揮了自己臭不要臉的長處,“你居然這麼不領情?”

“不冷,不需要。”她驀然想起今早嗅到的香味,“你昨晚也來了?”

方秋冷尷尬地咳了兩聲,牛頭不對馬嘴地道:“這麼趴著睡,胸會被壓扁的。”

都怪她這一趴著睡的姿勢,害他無法攀登那兩座高峰,只能退而求其次,換個地方搭手了。

袁春暄無奈地將臉埋入枕頭,蹭了蹭,悶聲道:“沒辦法,傷口疼。”

方秋冷的眸子幽深了幾分,昏暗中,緊緊地盯著她,“這裡很危險……明天的酒席上會來很多人,到時候那麼亂……要不你天亮就回a市吧,我現在就叫人給你訂機票。”

或者,直接調直升機過來更快更安全?

不知為何,他最近總感覺心裡時不時有一種莫名恐慌,隱隱約約,很是不安。

“就算回,怎麼也得等到酒席結束後吧?”袁春暄蹙眉,“今天下午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幽盟發生了什麼?”

黑道之間的事情,袁春暄不甚清楚,僅憑直覺猜測一二。

方秋冷見她那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無奈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為什麼她可以對那麼多事情,這麼好奇?

“既然是幽盟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告訴你。”他側著身子,將她的碎發細心地綰到耳後。

見她聽了他的回答似乎有些不悅,方秋冷緊了緊與她十指相扣的手,猶豫了會兒,妥協道:“先睡吧,既然你想等酒席結束後再回a市……那就明晚回去吧。”

……

陸薇怎麼也沒想到,薩雅所說的會有人過來換電燈泡,居然是把a市昔日首屈一指的不良少年趙啟給找了過來。

見趙啟對薩雅的客氣模樣,陸薇微微錯愕,他以前不是一直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的麼?

呃,可能是因為太黑了,他好像沒認出她來……

陸薇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也難怪,過去了那麼多年,他可能也差不多忘了她了吧?

陸薇和趙啟當年在同一所中學就讀,兩人還是同班同學。

她品學兼優,是全年級第一。他玩世不恭,也是全年級第一,不過是倒數的。

當趙啟的小團體在a市混得小有名氣的時候,他十分熱情積極地邀請陸薇參加他的小團隊,美其名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說白了,就是希望陸薇能夠給大家藉藉筆記,抄抄作業,順便考試幫忙做個弊。

陸薇當時很有骨氣地說著:“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而且,她在他的恩威並施下,比登天還困難地擺脫了他的糾纏。

於是乎,陸薇沒少被他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