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叫兩個保鏢模樣的人開保時捷911來接她,想必也是富裕人家。

想到剛剛和那兩個人之間簡短的對話,袁春暄怎麼覺得,好像很熟悉?

像是那次方秋冷和別人通電話的情形,說的都是黑話。

到了一幢帶有院子的複式別墅,袁春暄下車,隨著那兩個男子進入別墅。

別墅內,富麗堂皇的裝潢不加贅述,連一個裝有鮮花花束的花瓶,都是價格高達五萬以上的上等瓷器。

袁春暄對那個連一面之緣都沒有的表姐夫更加好奇了。

“暄暄,你終於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袁春暄抬頭,夏舒穿了件毛茸茸的寬松的家居服,素淨的一張瓜子臉清秀非常。懷裡抱著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緩緩下樓,後面跟了個中年婦女。

“表姐,好久不見。”袁春暄客氣地寒暄著,其實以前她和她表姐的關系還不錯的,只是這麼久過去了,多少生疏了點。

“的確是好久沒見過了,上次我結婚你也沒來。”

袁春暄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那時候要考試,我也沒辦法嘛。你家小寶貝這次的滿月席,我不是早早就來了嘛。”

夏舒抱著孩子往袁春暄面前湊了湊,“哪,小恆,快看,這是你的暄暄姨姨哦。”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嬰,睜著葡萄般滴溜圓兒的眼睛瞅著她,袁春暄情難自禁地摸了摸孩子的臉頰,“小恆?是你的名字麼?”

不曉得是不是他聽懂了什麼,忽然朝袁春暄咧開嘴笑了。

其實距離小恆寶寶的生日還差幾天,袁春暄為了多玩會兒,把機票定早了。

她的表姐夫似乎很忙,反正這兩天袁春暄沒見過他。

直到她來到城的第三天。

一輛布加迪威龍跑車極速行駛過高速公路,劃出一條藍色的線。後面緊緊跟隨著四輛黑色的寶馬車。

五輛車在高速公路張揚霸道地行駛著,硬生生將其他車輛甩在後面,揚起一片輕塵。

最後,一直行駛在最前頭的那輛布加迪威龍,停在了寸土寸金的別墅區某一幢別墅前,後面的四輛寶馬齊刷刷地停了下來。

袁春暄正巧坐在院子的鞦韆上,見如此陣仗,被嚇了一跳。

想起薩雅當初帶人到女聲大廈門口堵她的架勢,停下了晃蕩的鞦韆。

寶馬車門推開,下來一排高大魁梧的黑衣保鏢。

隨後,布加迪威龍主駕駛座的位置,車門緩緩推開。

從車內下來的那個男人,年約三十五,身形高大威猛。穿了件黑色的雙排扣風衣,風一吹,衣擺隨風飄曳。

濃眉大眼,眉角有一道淺淺的疤痕。蓄了點胡須,冷板著臉,面相粗獷。一看就知道是脾氣不怎麼好的人。

過了沒多久,後座的門被推開。

入眼,是一雙棕色的皮鞋,修長筆直得叫人豔羨的長腿包裹在一件牛仔褲內,上身穿了件寬松的深灰色毛衣。

那雙瀲灩多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配合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十分儒雅,

劉海偏分,一頭碎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添了幾分頹廢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