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好奇…疑惑…更加好奇之後最終變得煩悶,已經沒有心思再耗下去了。

於這裡一無所獲反而在自身的修行上又有了些進展,這讓他不想再這麼慢慢走的走下去了。

小任婷紅著眼睛將手中那個穿在木棍上的精緻泥人遞給張寶仁,不捨得說道:“玄天聖尊給你,他會保護你打敗那些大壞蛋大妖怪的。”

張寶仁大笑著搖了搖頭,“我的這一身武藝就算無需玄天聖尊保護也能橫掃一切妖魔鬼怪,還是讓他保護你吧。”

“我也有練武噠。”

小任婷仰起頭驕傲的說著。

張寶仁揉了揉小姑娘頭頂的丸子,“是啊…那就等你將武功練成之後來保護我。”

“嗯…”

小任婷重重的點了點頭,嚴肅的模樣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張寶仁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笑著對任何夫婦抱拳道:“保重。”

“保重…”

一路同行,終有別離。

看著張寶仁遠去的背影,一行人都有些意興闌珊。

“走吧…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修行。”

‘任何’感嘆了兩句,然後摟著妻兒朝身後停著的馬車走去。

隨著隊伍慢慢的啟程,溫和的車廂內,正躺在軟榻上的任何卻是忽然皺起了眉頭,“嗯…”

對枕邊人分外熟悉的朱氏開口問道,“怎麼了,可是覺得不捨?”

任何茫然地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忽然間就有些不記得那位長什麼樣子了。

對了,剛才那位…那位…那位叫什麼名字?”

說著任何的臉色越來越青越來越白,很多在之前被忽略的異常不妥的事情快速浮現。

為什麼和其變得那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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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知不覺就走在了一起…

而聽著他的話,一旁的朱氏也是同樣的陷入了回憶,同樣皺起眉頭,臉色變得一樣慘白…

兩人恐懼的對視了一眼,不由得又互相抱的更緊了幾分,彷彿這車裡比車外還要冷上無數倍。

朱氏頭靠在任何胸膛顫聲說道:“算了…別想這些了,將之前的那些事情都忘掉。”

“我們現在沒事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是啊,沒事就好…”

任何看著馬車天頂嘴中喃喃著,“子不語怪力亂神…”

只有兩人懷中的小丫頭什麼都沒有感覺到,自顧自的玩著手中的玄天聖尊小泥人。

她一會兒將泥人的頭掰斷一會兒又將之合上,同時嘴裡細若蚊鳴般說著,“大壞蛋…小道人…大壞蛋…小道人……”

冷風夾雜著冰雪凌遲著大地。

天地一片素裹,只有一道黑線非常突兀的橫在白茫茫的大地上,怎麼也消不去。

黑線上還有一個黑點在那裡慢慢移動著。

此正是在官道上頂著風雪前進的張寶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