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的哀怨,張寶仁又上一樓,關於“道士”的事,還是等將藏書閣瀏覽完再說吧。

第六層依樣是關於道士的修行典籍。

同樣,這一層和也和第五層一樣書籍和空間都是極小的。

一個小小的書架上擺放著一些被人經常翻越,有著明顯磨損痕跡的藍皮秘策。

張寶仁從中拿出了一本《瞬間施法》,翻開看了看…

正常的道士在術士之時因為術法的複雜,所以需要手印來幫助調和。

而到了法師之境,掌握一些施法技巧,道士施法就已經可以不需要手印鋪助,但依舊需要一定的時間緩衝。

如果修為晉至道士,學會了《大衍求一決》,再掌握一些更為深入的技巧,就可以做到瞬間施法。

但這些東西對於張寶仁卻是沒用,因為他所修行的那些神通,在大成之後全都化作了本能,化作了身體的一部分。

比瞬間施法卻還要高上一籌。

帶著一點俯視的心態隨意的翻了翻這本舊書,發現沒意思,便將這書又重新放了回去。

剩下的典籍裡只有三本是術法,都是天眼之術,除了張寶仁已經見識過的“洞真之眼”,還有“真知之眼”與“通法之眼”。

此三眼張寶仁都聽說過,是道士們的三大天眼之術。

是為了應對如“鬼”那般看不見的隱秘存在,可以開發出來的。

除了以上這四本比較特殊的,餘下的都是理論型別的典籍,如:

《丙等符文詳解》、《法術的構架》、《關於法術構架的構架》、《何為神通》、《天雷之問》……

不管是法術還是術法根本都是“符文”,所有的法術都是道士根據符文編織而成的。

修為只要晉至法師,就已經已經可以根據術法自行編織法術了。

當然不推薦法師之境的道士這麼做。

法師不管是境界還是積累都太淺薄了,最多也只能編織創造一些“垃圾”出來,而且此等行為太過浪費時間,耽擱修行。

只有成功晉升道士之後,掌握了擁有超強推演計算之能的《大衍求一決》,這時便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與要求,來編織架構專屬法術。

事實上《大衍求一決》這門法術最根本的目的就在於此。

對於道士而言,“道”的意義並非是玄之又玄的感悟,和某種高大的,飄渺的概念。

而在於探索。

沿著某種領域研究、理解、探索這個世界。

而《大衍求一決》就是輔助道士探索世界的最強工具。

一代代道士們因此而不斷的發現符文,根據其中的規律編織術、法。

同時這個過程也是道士群體不斷變強的過程。

邊疆不斷被擴充套件,積累越來越深厚,如同滾雪球一般,一代更比一代強。

術士到道士的過程就是術、法、道。

從“學道”到真正的“求道”。

道漫漫兮而修遠,吾將上下求索。

道無窮,道士之途亦是無窮…

這座寶塔的第七層,最後最小的一層之中,卻是空蕩蕩的。

看著有些狹小的空間中只擺上著一個小云桌,和一個蒲團。

桌上有一個的木質靈位和一個香爐一本書。

張寶仁盤坐在蒲團上,便見面前的那個木牌上,只刻畫有一個“道”字,細看又好似《大衍求一決》圖案。

當下便明白了,此應該就是代表“道祖”的靈位或者說神位。

此地也應該就是道士受籙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