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點頭:“沒錯,蘇珍絕口不提上輩子的事,其實心裡苦,我知道。”

葉知秋搖頭:“再苦也沒辦法,許仙和法海,都已經不在了。蘇珍忘不掉過去的情仇,不是徒添煩惱,跟自己為難嗎?”

“你說錯了。”柳雪微微一笑,說道:

“白素貞都不死,法海會死嗎?法海的道行略勝於白素貞,所以我斷定,他也不會死。即使肉身死了,元神和靈力,一定都在。這次斗轉星移,法海一定會換個身份出來的。”

葉知秋一臉衰相:“老法海也要出來?不可能吧?”

“拭目以待。”柳雪笑道。

葉知秋點點頭,說道:“好,只要老法海敢出來,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為蘇珍報當年之仇!”

“一言為定,到時候我們群毆他。”柳雪點頭,拉著葉知秋的手,走回帳篷裡。

夜深人靜,帳篷裡孤燈如豆。

柳雪說道:“知秋,你就在我的帳篷裡睡吧,免得蘇珍又騷擾你。”

“那你……睡哪裡?”葉知秋心中一跳,問道。

“我就睡你身邊,你別騷擾我就行。”柳雪一笑,躺了下來仰面而睡,就像當日在雙樓裡地宮一樣,恬靜安然,美得讓人不敢直視,更不敢生出侵犯之心。

葉知秋也和衣躺下,心裡說道:“雪兒你放心睡吧,我不會騷擾你的。能在你身邊,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不敢有過多奢望啊。”

……

次日一早,葉知秋和柳雪還在睡覺,蘇珍就在外面招呼:“師父師公,二位新人起床了。”

柳雪和葉知秋驚醒,各自坐起。

“大清早的就擾人清夢,蘇珍,你又在搞什麼么蛾子?”柳雪理了理頭髮,問道。

蘇珍挑簾走了進來,笑道:“師父師公昨晚上洞房了嗎,怎麼睡在一起了?”

“還不是被你鬧得,知秋不堪騷擾,就躲進我的帳篷裡來了。”柳雪翻白眼,掀被子起床,又說道:

“我和知秋雖然睡在一起,但是以禮相待,並沒有肌膚之親,你個死丫頭別胡說。你不知道,在雙樓裡的時候,知秋也經常這樣,和我睡一起的。”

當時柳雪昏迷不醒,葉知秋也的確經常在棺材裡,和柳雪並臥,感知柳雪的情況。

葉知秋點頭,想想那時,感覺也蠻好的。

“好吧師父師公,我們不說這個,說正事,有客來訪。”蘇珍說道。

“誰來了?是黑白無常嗎?”葉知秋問道。

蘇珍搖搖頭,拿出一封信來:“早上在帳篷頂上發現的,不知道何時,上面多了一封信。”

柳雪急忙接過信來,和葉知秋同看。

信是毛筆寫成的,上面說道:“吾終南仙人也,約各位今晚子時,在三頭峰下,共修斤車大道,參悟生死玄機。”

葉知秋和柳雪看過書信,各自皺眉。

這終南仙人,是個什麼東西?斤車大道,又是哪家的道?

葉知秋皺眉:“我的鬼童子,還沒有回來嗎?怎麼有人送信來了,他們都不知道?”

“他們天色快亮的時候才回來,那時候,這封信就在帳篷頂上了。”蘇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