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點頭:“當然可以了,你開車帶我去,也省了我的事,要不,我還得打車過去。”

跟柳煙在一起辦事,正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葉知秋當然願意。

飯後,葉知秋繼續泡雞血浴,清除身上的陰寒鬼氣。

雖然葉知秋這次受傷,比齊素玉嚴重許多,但是葉知秋是道門弟子,有十年的修煉經歷,其體質和抵抗力,也比齊素玉強大的多。所以葉知秋的恢復,也很快。

傍晚時分,葉知秋出浴以後,身上的鬼氣幾乎消失殆盡,唯有傷口處,還有巴掌那麼大的一塊,呈現烏青之色。

這樣的狀況,已經不影響葉知秋的行動了。

柳煙開始做晚飯,葉知秋下到地宮裡,去看望柳雪。

晚飯以後,才七點多鐘,柳煙便催促葉知秋:“知秋,我們現在可以去城隍廟了嗎?”

葉知秋看看時間,點頭道:“也行,先去看看吧,不過去得太早,到那裡估計還要等。”

柳煙點點頭,收拾一番,帶著葉知秋駕車出發。

轎車上路,葉知秋問道:“城隍廟咱家的古董店裡,那個謝陽帆,平時也不見來,你們也不見去,生意交給他,放心嗎?他會不會黑咱家的錢啊?”

“小人之心了。”柳煙微微搖頭,說道:“他是我老爸安排在城隍廟的眼線,打探市場情況。所以,我們很少接觸。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帆叔和我們家的關係。”

“對呀,這種無監管的情況下,老謝要是黑了咱家的錢,有誰知道?”葉知秋說道。

“帆叔跟我老爸,是生死兄弟,和你老爸也一樣。當年,是你老爸和我老爸,救了他一命,所以他就一直留在港州,幫著我老爸做事。他就是一個光棍漢,無兒無女無老婆,黑了錢,又去幹什麼?”

“啊?他也認識我老爸?”葉知秋吃驚,又道:“怎麼不早說?當年崑崙山盜墓,老謝是不是也在?”

“老謝在上面接應,我老爸和你老爸,在墓裡。後來你老爸沒出來,我老爸和老謝,僥倖活了下來。就這樣。”柳煙說道。

葉知秋皺眉,說道:“我想見見老謝,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行,這件事我來安排。”柳煙點頭,拿起了電話,和老謝約時間。

八點多,柳煙和葉知秋來到城隍廟的后街,將轎車停在路邊,等候謝陽帆。

不多久,謝陽帆踢踏著拖鞋走來,鬼鬼祟祟地看看四周,拉開車門閃身上車,咧嘴笑道:“二小姐來了?這麼晚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帆叔,叫我柳煙或者煙兒就好,不要叫二小姐。”柳煙說道。

“知道了,二小姐。”謝陽帆連連點頭。

柳煙哭笑不得,微微搖頭。

葉知秋卻忽然回身,隔著座椅揪住了老謝的衣領:“老謝,還認得我嗎!?”

老謝笑得滿臉菊花開,說道:“當然認得你了,我葉大哥的公子,柳家的姑爺嘛!”

“你個老傢伙,既然認識我,上次我來買東西,你還算我那麼貴!?”葉知秋拿出吃人的架勢來,惡狠狠地瞪著老謝。

柳煙微微皺眉:“別鬧了葉知秋,帆叔是厚道人,你何必為難他?有什麼事趕緊問,問完了,我們還有正事。”

葉知秋這才鬆開手,盯著老謝,問道:“老謝,你見過我爹?當年崑崙山盜墓,你也在?”

“原來姑爺就問這個?”謝陽帆點點頭,思索著說道:

“你爹年輕時候,和你現在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當年盜墓,我守在盜洞外面,葉大哥和柳大哥在裡面。裡面的事情我不清楚,就是感覺到,忽然間天崩地裂。然後我扯繩子,把柳大哥拉了出來,而葉大哥……卻陷在裡面,再也沒有出來。”

老謝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和柳正良的說法完全一致。

所以,葉知秋並沒有打聽到什麼新的訊息和線索。

一個小時過去,葉知秋終於無話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