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週末的夜晚,有些習慣和喜好是成長之後也不會改變的,比如看泡沫劇和吃宵夜。

左曉露最近迷上一部古裝劇,吃飯睡覺都在想,就連上班的時候都和客人討論,也幸虧客人們覺得和她說話有趣,沒別的影響,好容易等到週末的晚上,可以毫無顧忌的看電視到深夜,最可惜的就是每天只有兩集的聯播,多摳門啊,兩集塞牙縫都不夠!。

意猶未盡,又看了綜藝節目,換臺間吃零食,在這座城,她認識的人全都從北堂墨那邊來,沒朋友很正常,養生館認識的同事叫出去玩也沒心思,唯一的缺憾是到了吃宵夜的點,一個人有些寂寞罷了。

都快凌晨一點,天然呆穿著拖鞋和那種卡通睡衣,揣了鑰匙和零錢才口袋裡,直接下樓到對街的夜市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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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住之後,膽子大了不少。

況且她住的這條街區治安不錯,她公寓對面的馬路邊就設有警察叔叔的治安點,二十四小時值班,為她的小心臟打了有效的強心針。

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就是這個點,會在自家樓下遇到北堂墨……。

……。

兩個月,左曉露不是沒見過北堂墨,只不過她見到他的時候,他根本沒留意到她的存在而已。

記得那時她回來將近半個月,剛在這裡安頓好住宿問題,工作照舊,那天天氣特別好,太陽大得嚇死人,椿惠姐請她幫忙到城西傢俱市場拿一套預定好的瓷器,來回打車報銷,吹著空調也不覺得多熱。

喝茶用的瓷器器皿很快就拿到了,她人矮小,抱著一大盒,看上去真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就在她把東西搬上車,抬起頭來擦汗的空蕩,一輛重型機車從離她四五米遠的地方呼嘯而過,之後利落的停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

她對那道黑影太熟悉了!。

視線不由自主的跟隨,看到的是一張寬闊的背影。

似乎北堂墨也是來拿什麼東西,人連車都沒下,老闆就面帶討好笑臉雙手捧著個包裝古典精美的盒子送到他面前。

果真是身份地位決定一切。

她以為他拿了東西就會走,她在後面看不會有什麼,沒想到突然北堂墨就莫名其妙轉過頭看向她的方向……。

當時,他們大概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吧,左曉露嚇得渾然輕顫,僵在車邊,開啟了車門忘了要鑽進去,單方面的和他對視。

心臟跳動得劇烈又帶著期待。

興許下一秒,他就會向她走過來,用他一貫的壞語氣,拽拽的問她為什麼在這裡。

然而,那些只是左曉露的遐想。

兩秒之後,北堂墨又轉頭回去,和送東西給他的老闆說了句什麼,把盒子在後座固定好,帶上頭盔絕塵而去。

左曉露大受打擊!。

他眼睛那麼毒,怎麼可能沒看到她?。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把她無視了,就那麼厭惡?那看來她回來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找他是正確的決定,否則,還不知道要被傷成什麼樣子。

她沒想過‘唯一’之外的另一種顯而易見的可能性,北堂墨眼睛再毒,毒得過頭頂明晃晃的烈日嗎?。

他壓根就沒看到她好不好……。

發生了這件事,她自以為他不想見她,自然而然的避開了可能見面的場合,實際上回來兩個月,她去別墅看北堂振都去了好幾次。

當北堂墨出現在她住的公寓樓下,意外之餘,想起那天‘見面’的場景,左曉露站在馬路一端,最開始想他今天是不是恰好路過這裡?要是擅自過去打招呼就太自作多情了。

可等了一小會兒,發現他一直在看著自己,深深的眼眸裡盯她好久,不曾移開,才確定真的是來找她的。

小跑去到他面前,憨笑,“你怎麼來了?”

如果說‘好巧’就太假了對不對?。

身體離了半靠的機車,站直,他比左曉露高出了許多,“我今天才知道你回來了。”沒呵斥,沒想象中的態度不佳,北堂墨很平靜。

這樣的對話使他看上去和尋常的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最多就是帥氣得過分了點兒。

我今天才知道你回來了。

包含得太多。

先不說在澳洲賭氣離開,她和他在同一座城生活兩個月,他並不是有心不聞不問,而是他不知道!。

段誠和左曉露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到底在氣什麼,他現在都不想去回想了,無法否認,每天每天糾結得最多的問題是,要不要去把笨蛋接回來?。

到底誰是笨蛋,關鍵的時候還需要自己都看不上眼的‘情敵’推一把,才曉得動,看到左曉露一個人大半夜這幅裝扮就出門買吃的,他終於有了恐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