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多可笑,兜兜圈圈,我竟然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

回到法國,我抱著一絲僥倖,讓醫生以她身體虛弱需要調理為由,抽了她的血,結果可想而知……”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冷絕背靠在牆壁上,竟有些喘。

誰都沒有再開口,空氣中透著死寂般的沉默,安逸辰還是無法完全消化冷絕的話。

他……他這算什麼?

這些年,明知自己是溫暖的哥哥,卻以情人般體貼的角色陪著溫暖,這到底算什麼?

他一直都把冷絕當成對手,冷絕的性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倏地,安逸辰有些後怕,以冷絕的固執和瘋狂……

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其實,他想問冷絕,他究竟有沒有和溫暖發生過什麼,可這句話卻堵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你們……說的……都……是……真的?”詭異的安靜之際,背後突然傳來一道虛弱至極的聲音,安逸辰心狠狠一顫。

僵硬著轉過頭,就看見溫暖站在身後,她穿著和冷絕一樣的藍白相間的病服,孱弱的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頭髮還帶著些許散亂,額頭也還纏著厚厚的紗布。

這樣子的她,讓人感覺有些不真實……

“暖暖,你聽我解釋……”安逸辰看著溫暖,不知道她剛才聽到了多少,下意識地想要辯解。

“我問你,剛才你們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溫暖忍不住拔高了聲調,帶著不容置喙的口氣,緩緩邁開腳步,走到安逸辰面前。

眼看天色就晚了,接近傍晚時分,相爺和大少爺二少爺還有三小姐都一起進宮赴宴,各種事情要張羅準備,相府早早地就忙成了一鍋粥,可是良辰美景卻似乎沒什麼好忙的,只是一個勁兒地在葉語笑的房門口踱來踱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好不容易,房門總算開啟了,楚盼盼迅速閃身出來,良辰美景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你一句我一句就噼裡啪啦起來。

“怎麼樣怎麼樣?!”

“小姐現在好些了沒有?”

“盼盼你倒是說話啊!小姐今晨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又暈過去了呢?!”

“就是就是!馬上還要去皇宮赴宴呢,這可怎麼辦才好!”

看著眼前六神無主的良辰美景,楚盼盼定了定神說:“我看也實在沒辦法了,跟相爺如實稟報吧,小姐去不了皇宮了。”

霎時,良辰美景臉色都變成了菜色,瞪著楚盼盼愣是說不出話來了,違抗聖旨,是要殺頭的啊

不再理會兩個呆掉了的傻丫頭,楚盼盼迅速轉身而去,用最快的速度把葉碩和葉語笑兩個哥哥找了過來,房間裡分外溫暖,葉語笑怕冷,在相府是誰都知道的事了,雖然最近總算放晴沒再下雪了,可畢竟是深冬的氣候,葉語笑的房間總比其他房間要多放兩個火爐,這還是葉碩專門吩咐的。

躺在床上悠悠地張開眼睛,葉語笑一眼就看見了守在自己床邊的葉碩,還有站在也說身後的兩個怪哥哥,葉語笑自動忽略了他們,滿懷歉疚地看著葉碩,聲音都哽咽了:“爹……女兒沒用,今晚怕是沒辦法陪爹和兩位兄長進宮赴宴了。”

“你好好休息,不去就不去了吧,爹自會跟皇上解釋,皇上會諒解的。”

輕輕拍著葉語笑的手背安撫著,葉碩臉上的表情從沒這麼柔和過,葉語笑更加歉疚,淚水都溢滿了眼眶,雪白的小臉像林黛玉一樣嬌弱:“可是……違抗聖旨,很大罪吧?”

“是啊,皇上是下了聖旨,指明要小妹隨行的。”

“既然你是知道違抗聖旨的嚴重性,怎麼就不爭氣點別動不動就生病暈倒?”

這麼沒人性的話一聽就知道是葉華燁和葉華琛才會說的話,葉語笑沒好氣地在心裡把他們罵了n遍,臉上卻一副更加抬不起頭來的愧疚模樣,結果葉碩不客氣地就瞪了他們一眼,看二少爺那副憤然的表情,葉語笑就覺得十分爽!

“別聽你兩個哥哥亂說,沒那麼嚴重,皇上不是不講理的人,爹怎麼也是當朝相爺,皇上不會輕易降罪的,你就好好休息吧,良辰美景盼盼!今晚好好照顧小姐,要是小姐有什麼不舒服的,馬上讓人進宮通報!”

“是!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