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伴著輕顫,明明知道不可以,可是,我還是渴求,一顆心就彷彿開閘的洪水,除非流淌,再也沒有理由讓自己的腳步停佇。

“安安,如果有宿命,有輪迴,我相信我一定與你有一個共同的故事。”當柔吻結束,他望著我深情的說道。

那聲音美妙如樂,讓我心醉神馳。

閉上眼睛,擁著他繼續躺在沙灘上,腦海裡滑過的卻是天上的白雲朵朵,這樣的一天真美,是我好久都沒有奢侈到的快樂了。

“啊……”子毅一聲低叫突然驚醒了我的白日夢。

我睜眼望著他,“怎麼了?”

“頭痛,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我可以非常篤定的知道,曾經在這個沙灘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一直有一個女人一個男人和兩個孩子的身影反覆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可是,當我再去捕捉時,那些影象又散了,那場景就是在這沙灘上。”景子毅悠悠說道,苦惱的皺著眉頭,惹我心憐,抓住他的大手,我輕聲道,“別想了,如果真的有發生過什麼的話,說不定哪一天突然間就回歸到了你的腦海裡。”

“安安。”他抓住我的手送到他的唇邊,“以後每一天都陪我來這海邊吧,我一定要記起那件事,那件事對我一定很重要。”

我輕輕點頭,這個春節就準備留在x市了,我要與他一起過一個春節,手指從他的唇邊鬆開,他凝神看著,然後出口問道,“安安,我送給你的戒指呢?”

“哦,那枚白金玫瑰戒指嗎?”我廢話的問過,心裡卻有些發虛了,那戒指在洛傾恆的手上,他說他沒有還給景家。

“安安,為什麼不在你的手上?”他低喝,帶著些許的薄怨。

我知道那枚戒指於他的意義,便是因為那枚戒指我才得已遇到了他,輕拍他的手,我安然笑道,“怕丟了,所以我把它藏在我的臥室了。”撒謊,卻是善意的謊言,不想因為洛傾恆再起我與子毅之間的波瀾。

“安安……”他正要說話,突然間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我一驚,已瞬間就明白了他的反應,天使塵發作了。

“阿強。”我大吼,努力讓距離我幾十米遠的阿強聽得清楚,“快載我們回去。”

阿強忙不迭的把車子開到了海邊的沙灘上,一條長長的車痕滑過沙灘,那是兩條永遠也無法相交的平行線,心一緊,還是無法從天使塵的難耐中解脫出來。

拉著子毅的手上了車時,我為他繫好了安全帶,真怕在車中他的毒癮徹底發作,那麼就麻煩了。

“阿強,快,立刻回去黑白間。”那毒癮發作的太快了,距離上一次打針還沒有十個小時。

海風汩汩的灌進車內,甚至還來不及關上車窗,阿強便迅速的將車子駛離了海邊。

車中,景子毅閉上了眼睛,痛苦的靠在車子的靠背上。

這時候,手機鈴響,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清靈的笑聲隨著海風而起,“洛小姐,子毅還好嗎?”那充滿關切的意味讓任何人也聽不出牽強。可是這電話卻給了我一個訊號,這女人絕對不是普通之人,這麼緊要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她一定知道關於子毅的一切。

白湛。

我第一個想到了她。

瞟了一眼身邊的景子毅,白湛的目的絕對不是簡單的問候這麼簡單,天使塵是白家所制,更是毀人性命的東西,我恨她,恨不得立刻就掐死她,此刻,子毅的難過就彷彿在我的心口紮了一刀那麼的痛,“說吧,你要幹什麼?”我冷冷回應,與這樣的人打交道,我一點也不想兜圈子,否則越繞越遠。

“我有天使塵的解藥,只要他還沒有打完那最後一針,我就可以緩解天使塵的發作,也會慢慢的讓他戒掉天使塵。”電話的彼端繼續傳來女子嬌笑清靈的聲音。

這般的好心,那麼當初又何必要為子毅注射天使臣,我不信,“說吧,用什麼交換?”

“你。”女子嬌柔的笑聲更加清晰了,卻讓我越聽越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要我做什麼?”難道她想要我洛家的產業?

“要你陪我一年。”笑聲轉為輕柔而細膩,彷彿對待情人似的綿綿絮語。

我再次望向子毅,心裡還是迷糊,不懂她何出此言,我陪著她,那麼子毅呢?

不,我才不要陪著她。

我只想與心愛的男人一起。

這時候,我的心裡只有一個景子毅。

那第一次在海邊時當他告訴我要我做他的情人時,那份不自覺的心暢與感動又一次的浮上心頭,不要,我不要離開景子毅,“對不起,你應該找一個你所愛的男人陪你。”就算她不給我解藥,那麼洛傾恆也會為我想辦法的,他一定有辦法,他說過明天就會給我訊息,只要捱過了今天晚上那一針,然後就有辦法了。

我相信洛傾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