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確定了,洛傾恆就是一個簡單的人。

我不是聖人。

如果說我是因為景子毅而背叛了他,那麼還不如說是因為他而把我推向了景子毅。

想要做一個女人,一個實實在在的女人,如果錯了,也是因為他。

他半眯著的瞳眸中分明沒有了清晰,此時,我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酒的氣息,只是因為我也喝過了酒,所以那酒的味道才淡化在了我的周遭。

酒與煙氣迷朦了所有他的一切。

原來,都是因為酒意因為醉意。

可是心,卻還是期待著他真正的心意。

愛他,這便足矣。

如果真愛了,那麼,這一生,我也不會避。

他是我的主宰,是恆遠的一切。

沒有他,我不知道我活在世上的意義是什麼。

為了讓天堂裡的父親母親放心開心嗎?

可是,我離不開他。

“恆……”我輕喚。

嗅著他的酒氣,我可以確定那酒絕對是在走入我臥房之前喝下的。

原來,他也在壯膽。

“安安。”

從我懂事記事的時候開始,他就是我心裡的傾恆。

我笑,他受阻了。

辛晴,他就是我與他之間的一個犧牲品,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做。

“恆。”我沒有推開他,是因為我不忍。

一定是的,我知道。

他的眼鏡早已不知去向,牆壁上的燈也不知在何時已悄然熄滅。

臥房裡響起了手機的鈴聲。

清脆悅耳中,是我的憤慨,“shit!”我咒罵。

也是在這時,洛傾恆彷彿驚醒了一樣猛的一顫,隨即是他彷彿下意識的低叫,“晴,你的電話。”

我徹底暈倒,電話看也沒有看過的按掉,所有的熱情頓時熄滅。

明明記得在一起時他是喚我為“安安”的,可是此刻,從他的口中冒出的卻是另一個“晴”字。

一個字,卻讓我的心剎時跌入谷底,原來他喝醉了酒,原來他一直以為與他一起的是辛晴而不是我。

手指按下電燈開關,突然間的明亮刺痛了我的眼眸。

眸中的男人一怔,猝然驚醒般的下了床,站在地毯上時,他臉上的紅暈張揚的送到我的眸中,清晰,帶著些許震驚,“安安,剛剛我做了什麼?我有沒有對不起你?”酒意退去的洛傾恆第一次惶恐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後悔,低咒,他在暗罵著他自己。

我一笑,顧不得身上的清涼,“恆,你要對我負責。”其實那最後的一道防線還沒有突破的時候他就醒過來了,那該死的電話,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打過來的,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本小姐的厲害和手段。

“安安,對不起,我以為你是晴,我喝多了。”洛傾恆還在掩飾。

“是嗎?”我挑眉問道,“可是你一直叫著的是我的名字安安,而不是晴。”雖然最後他的確叫的是晴字,但是那是他被電話驚醒後的稱呼,那稱呼遠沒有他下意識間叫出來的讓我信服。

“不,不是這樣的。”冷情帶著一絲不可相信,洛傾恆退後了一步之後,他的面上又恢復了原有的一貫面無表情,“安安,我想我與你皆需要冷靜。”

“是你自己深更半夜的跑到我的床上的,這不是我勾引你,是你自己需要我,你無可抵賴。”我指著他的臉,不容他有反駁喘息的機會,我說得沒有錯。

“安安,你不該與那人接……接吻。”一個‘吻’字送出來之後,他的臉在強光之下更加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