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島點頭,接過了招待客人的工作。微醺的秦父沿著走廊一路出去,到了盡頭去上洗手間。

與此同時,二樓正在拉洗手間門的寇秋:“哎?這門壞了?”

秦二少立馬顛顛站起身來,在他身後使勁兒拉了一把——的確是拉不動。門關的嚴嚴實實,半點縫都沒。

他抿抿唇,“是壞了。”

又望了眼寇秋,飛快打字,“我喊人來修,馬上就好。”

寇秋:“......”

他倒是想有這個馬上。可箭到弦上不得不發,氣球太鼓了也會爆炸的啊!

寇秋拍拍秦二少,“我去樓下。”

正在叫人的秦二少一愣,“嗯?”

寇秋:“很快回來。”

他沿著另一道隱蔽的樓梯飛快地下了樓,轉眼就進了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高階酒店的洗手間和別的不大一樣,不僅香噴噴,而且一塵不染,連洗手臺的花紋看起來都無比高檔,邊上擺著時令鮮花,花團錦簇,自有一片生機勃勃之意。

寇老幹部在門口探了探頭。

系統:【......阿爸,你幹嘛?】

只是來例行放個水,怎麼搞得像是要偷窺一樣?

寇秋沉默了下,隨即說:【我也是沒辦法——】

畢竟,上回那個活生生尿到了鞋上的大兄弟的慘狀仍然歷歷在目,至今想起來都讓人難以忘懷。寇秋實在是不想被那種顫巍巍的鳥瞄準第二次,也不想挑戰同為社會主義建設者的同志的極限,還是得穩妥點。

系統跟著他探頭探腦,【沒人。】

的確,小便池前一個人也沒。寇秋飛快地鑽了進去,撩起了自己的裙子。

正在這時,裡頭忽然有人說話了:“外面有人?”

寇老幹部一怔,隨即心跳砰砰狂跳起來,勉強回答:“......嗯。”

說好的沒人呢?

殊不知裡頭的秦父也很憋屈,前頭剛剛用過這洗手間的是個被家長領來的小男孩,裡頭放的好好的抽紙基本上全被拉出來禍害了個遍。唯一剩下的一張殘破不堪,秦父看了又看,實在是沒辦法下手。

物質資料與他的需求相差太遠了啊!

他只好保持著坐在馬桶上的姿勢,幹咳了聲,尷尬地說:“這位先生,能麻煩你把外頭的紙......遞給我一下嗎?”

堂堂一個叱吒風雲幾十載的大佬,如今淪落到連門都走不出去的地步。

可以說是相當心塞了。

聽完後的寇秋也很尷尬,秉承著雷鋒助人為樂的精神,他硬著頭皮,飛快地把衛生紙從門縫裡遞過去,“給您。”

秦父說:“多謝。”

他彎下腰,把紙拿起來,目光不可避免地透過縫隙,在面前的地面上掃了掃——

他看見了雙女式鞋。

秦父:“......”

秦父:“???”

再看那腳,也是還露著白生生腳背的,足腕精巧纖細的一雙腳——秦父的嘴唇都有點兒哆嗦了,整個人完全控制不住臉上威嚴又冷靜的神情,硬生生把臉凹成了表情包。

黑人問號臉三連。

這什麼鬼!

聽聲音明明是個男的啊,進的也是男廁所啊......

秦父握著手裡幾張紙怔愣了半天,開始懷疑自己眼睛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毛病,譬如老眼昏花。就在這時,外頭的人又敲了敲他的門:“您還需要嗎?”

仍處在震驚中的秦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