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你能把你臉上那蕩漾的神情掩飾下再說這話嗎......

這一摸,就摸了好久。收回手的寇秋戀戀不捨地表示,他一定也要從此勤加鍛煉,練出腹肌。

這樣之後就可以天天上手了!

小孩乖巧地坐在他旁邊瞧著他立決心,忽然間似是不經意道:“我給哥再塗一層防曬油?”

寇秋不經曬。

他平日裡並不怎麼運動,上班也是坐在大廳裡,整身皮肉整天被掩蓋在筆挺的制服下,常年不見天日,被養的也是異常嬌嫩。海邊的太陽毒辣,明明才塗了防曬油不過半小時,寇秋的面板還是泛起了一層紅,眼看著就快曬傷了。

他也沒多想,徑直躺在躺椅上,撩起襯衫,將自己白生生的背展示出來:“小霽,那就多抹點吧。”

夏新霽垂著眸子擰開防曬油蓋子,嗓音發啞地應了聲。

防曬油汩汩從脖頸一直流到腰處。

寇秋的腰細,還有兩個不深不淺的腰窩,蓄積了淺淺的一層油光。塗抹均勻時,寇秋明顯感覺到小孩的手在那處流連了格外久,直到摸的他有點癢了,笑出了聲,這才慢慢轉移了地方。

後背抹完了,寇秋的眼淚也差點笑出來。他伸手去接小孩手裡的瓶子,夏新霽卻不鬆手,道:“哥,前面還沒有呢?”

寇老幹部奇怪地說:“前面我夠得到啊。”

“這太油了,”夏新霽泛起一個淺淺的笑,抬起眼看看他,又像是害羞了似的,猛地垂回去,“哥別弄髒了手。”

寇秋想想也是,就道:“那好吧。”

他摸摸小孩的頭,以一種老父親般慈愛的語調嗟嘆道:“辛苦你了,我們小霽懂事了!”

夏新霽頓了頓,手上更加用力了。

翻來覆去抹完之後,寇秋覺得自己彷彿是隻即將上鍋烤的烤魚。他帶著一身淺淺的油光興沖沖和他的崽一同下了海,因為不會游泳,全程只能縮在游泳圈裡。夏新霽倒像是個成熟的哥哥,拉著他的游泳圈好聲好氣哄他下來,又說自己會教他,可寇老幹部踢了踢腳,感覺到腳下空蕩蕩踩不到底,登時搖頭如撥浪鼓。

夏新霽只好亮出殺手鐧。

“迎難而上,鍥而不捨,”他說,“哥,這不是你教我的麼?我們紅軍跨雪山,過草地,整整兩萬五千裡的道路——”

他話沒說完,寇秋就已經面容嚴肅地一把抽掉了游泳圈,義無反顧一頭紮進了海裡。夏新霽一愣,緊接著低低笑了聲,也跟著鑽了進去,將正在認真撲騰的濕漉漉的寇老幹部抱了過來。

“不要心急,”他說,“慢慢來,哥,我教你。”

白天兩人在沙灘上玩耍,晚上,夏新霽就帶著寇秋去了家酒吧。吧裡美女不少,他們才在吧臺這兒坐了一會兒,已經有好幾個身材熱辣的女人過來搭訕,小孩被擾了兩三次,幹脆把手直接搭在了寇秋腰上,說:“我有伴侶。”

幾人只好悻悻而回,卻也有男人走過來,打量著寇秋清朗正氣的面容,吹了聲口哨。

“三個人,”他目光垂涎望著老幹部,“玩不玩?”

環在寇秋腰上的胳膊明顯收緊了,寇老幹部只好學著小孩的口氣,認真道:“我有伴侶。”

“沒事兒,”男人瞥了眼夏新霽,舔舔嘴唇,“我對你伴侶沒興趣,一起玩玩唄,我就上你一個。”

話音未落,夏新霽慢慢抬起了眼。他的手指搓弄幾下,淡淡道:“哦,是嗎?”

男人也算是老手了,可猛地看見夏新霽的眼神,竟然也禁不住後退了步。他如同被山林間危險的野獸盯上了,連後背都滲出了冷汗,只好幹笑兩聲:“我隨便說說的,隨便說說的。”

緊接著落荒而逃。

寇秋沒有看到小孩的眼神,還有點奇怪:“他怎麼了?”

夏新霽淡淡道:“興許是突然間感受到了黨和國家的教化吧。”

寇秋:“......有道理。”

“他們都在看著哥。”夏新霽的手牢牢鎖在寇秋的腰上,忽然間有些委屈,把頭搭上寇秋的肩膀,孩子氣地試圖伸出手,將寇秋的臉遮起來,“明明哥是我的,應該只能被我一個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