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賢晴蓄養死士已經很長時間了,許多殺人越貨的通緝犯都在他這得到了庇護,也仗著他的權勢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

平民家裡如果有一石一木稍微值得玩賞,這些膀大腰圓的閒漢就闖進家門,用黃色的封條做上標記,不立即拿走,而是讓這家主人好好看護,稍微有些疏忽,就被判以大不敬之罪。等到發運時,必定毀壞房舍、拆斷屋牆,把上貢之物弄出來。

他的這些私兵可都是心腹中的心腹,為了曾賢晴肯定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是他最後的保命符。

現在聽說可以被葉青透過徵陳瑜的權利,合法武裝起來,曾賢晴當然更加高興。

“陸謙,等到大軍到了,你帶人準備好三千副甲冑、兵刃。老曾,你讓你的人前去領取。”

曾賢晴喜滋滋答應下來,陸謙和呂望對視一眼,會心一笑,低著頭繼續飲酒。

葉青既然和自己坦誠相見,曾賢晴也就決定不再裝了,他搓著手諂笑道:“少宰,小人頗有一些奇珍,一會吃完飯請少宰前去品鑑一番。”

這是要送禮了,葉青呵呵一笑,指著他身邊那個帶路的美姬問道:“品鑑珠寶有甚樂趣,這是你的侍妾?”

這美人兒長髮如瀑,金步翠搖、珠飾環佩,所用還比狐麗麗等人更加富麗,看來是頗受曾賢晴疼愛。

曾賢晴心裡有些不舒服,這個侍妾是他新納的,最近頗為受寵。但是這樣一來他也更加放心,這個少宰果然如傳說般荒唐跋扈,剛才的事更加篤信是真的了。

小妾這東西,在他們這個圈子送人、陪客很正常,曾賢晴一咬牙,起身道:“小人不勝酒力,去內院小憩一會,盼兒你在這陪少宰吃酒。”

盼兒剛入曾門不久,過的是錦衣玉食,奴僕如雲的日子,哪裡想到自己有陪客的一天,略帶哭腔地哀鳴:“老爺..我”

曾賢晴面色一沉,低聲道:“伺候不好少宰,我剝了你全家的皮。”

葉青笑吟吟地勾了勾手,盼兒花一樣地俏美嬌顏上帶著濃濃的紅暈,修長而有些青澀的身子微微顫抖,這些都讓葉青更加意動。

被哥哥送給曾賢晴之後,楊盼兒本來少女的心性使然,有一些哀怨傷感。但是自從一頂小轎進了這同樂園,她才知道世上竟然還有這樣一種活法,往日裡心疼不捨得買的首飾,在這裡直如破爛一般,伺候的下人都不惜的要。

從那之後,楊盼兒專心伺候曾賢晴,可惜曾賢晴侍妾多的嚇人,輕易輪不到她。

今天終於因為自己這個小妾的妙容姣好,被曾賢晴叫來撐面子,沒想到就來了這麼一幕。

楊盼兒當然知道曾賢晴的能量有多大,說扒了自己全家的皮,絕對不是嚇唬自己玩的。

看到對面的年輕的貴客,猙獰的笑臉,一雙眼睛毫不遮掩得放肆打量自己的身軀,一種羞辱感充盈著她的心房。

雙腿灌了鉛一樣,怎麼也挪不動,葉青哈哈一笑,起身將她扛在肩頭,往欄杆處一放。

身子軟綿綿,輕飄飄的,沒有多少重量。

楊盼兒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美麗的甄首就被推出垂下的珠簾,身子則屈膝彎腰趴伏在欄杆上。

遠處曾府下人熟悉的身影走來走去,羞的她身子隨顫慄而輕抖。

在曾賢晴精心設計的小樓上,四周花草茂密,綠植遍地,清風徐來,夾帶著酒香。

一聲清純含著嬌媚的少女春啼嗚咽,聲音非但動人心魄,竟然還帶有幾分稚嫩之氣。

......

曾賢晴面色不善,坐在大堂中,身邊是他的心腹狗腿子董建。

看到主子神色不好,董建湊上前,硬著頭皮問道:“曾爺,少宰呢?”

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曾賢晴的臉瞬間變得青紫,一巴掌抽在董建得臉上,腫起個紅印。

無故被打的董建一句話也不敢說,臉都不敢捂,站在一旁垂首領命。

“召集你的手下,幾天後到城郊領盔甲,但是你要記住,你們只聽我一個人的命令,知道嘛?”

董建趕緊大表忠心:“小人們生是曾爺的人,死是曾爺的魂,誰要是敢朝三暮四,小人第一個擰下他的狗頭,打斷他的脊樑,抽了他的血,剝了他的皮。”

曾賢晴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外面跑進來一個小廝,扶著雙膝大喊:“不好啦!杭州被賊人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