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星看著手中正式的問卷調查,再抬起頭看了看翹著二郎腿完全不當回事的蘇暢,默默低下了頭。

“怎麼樣?”張茗兒發問道。

許星星苦澀一笑道:“這次的問卷調查結果表明,蘇暢他不是偏執性精神病,而是精神分裂……或者是,正常人!”

面對這份調查結果兩人都沉默了,唯有蘇暢心態不變的問道:“那我是進精神病院還是進監獄啊?”

單憑這份完全不當回事的態度,蘇暢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精神病,正常人誰會喜歡在這兩個地方生活?

前後兩次調查反差太大,許星星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最後一次問道:“蘇先生您能跟我講一下,您為什麼要盜走骨灰盒?還有您為什麼喜歡禍害他人?我想您不會不明白您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

為什麼……這樣。這是個很有趣的問題。

起先是因為被神經系統逼迫著發神經,蘇暢還清晰記得他大喊出那句“爺爺在此”時,心中那一絲暢快。

還清晰記得看著自己被罰站吃飯,同學們看著他就像是在看動物園裡的猴子,然後他將午飯揚了同學們一臉的那種快感。

漸漸的……打破世俗倫理的快感在心頭誕生。

漸漸的……蘇暢迷上了這種快感主動發神經。

漸漸的……已經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肆意妄為。

“因為……我爽啊!”蘇暢睜開眼外露著精光,說出了內心的聲音。

啪!!

不管是許星星還是張茗兒都沒想到蘇暢居然會這麼說,此時監控室中的所長一拍腦門,指著畫面中的蘇暢大罵道:“神經病,他就是個神經病!”

負責記錄的警員頓了頓,小聲道:“是精神病……”

張茗兒壓下心中怒火,拿出一份檔案遞給蘇暢,拍著桌子嬌喝道:“這是起訴你的人員名單和企業名單,你覺得你現在還要繼續跟我說笑嗎?你爽了嗎?”

“要錢沒有,喜歡判我多久就判多久。”蘇暢無所顧忌的道。

事實上蘇暢已經意識到,自己擁有神經系統,在正常社會中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變得正常。

反之如果去了監獄或者精神病院,破罐子破摔沒關系,再怎麼發神經也不會再有麻煩。

“你?!”

張茗兒自己也不知為何想要救他,但蘇暢這種態度只會讓時間變得惡化,沒有人會原諒明知道做錯了事還不肯道歉的人,哪怕是個精神病。

……

事態進一步發展,作為起訴者的孔家一方堅決不放蘇暢去精神病院,堅決要他承擔責任進監獄,網上也是眾說紛紜各持一詞。

兩天後,警局。

“我聽說何小姐也被他得罪過,為什麼這次要這麼幫他?”披麻戴孝的孔煉山,即使是老爹被蘇暢活活氣死不敢對何珊有意見,只是不解。

“我和他之間的事要你管?”何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