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萊說出盛浦周的名字後, 白方落呵了聲。

她不知道他呵的是不是她最終還是傍上盛浦周了。管他怎麼想呢, 她跟他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電梯裡現在就他們三個人,都去11樓,中間樓層沒停頓, 電梯直接上去的速度特別快。上去, 電梯門開,宋萊就抓緊走了出去。

祁醫生隨後推白方落出電梯,低頭看白方落臉色鐵青,讓他不敢亂說什麼招惹他,以免他把火氣撒他身上。

他不招惹他真是對的, 回家, 白少爺拿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又一連摔碎好幾個。

幾個月前, 電梯間裡他問話, 宋萊不過沒搭理就讓他回家把茶幾上的玻璃杯幾乎都摔了。新換沒幾個月, 新的一批又慘遭毒手了。

地板上破碎的玻璃渣很快遍地。

白方落在客廳沒發洩夠吧,一會兒回臥室, 祁醫生聽到臥室裡又傳來噼裡啪啦花瓶破碎的聲音。

客廳裡,在打掃玻璃渣的阿姨不小心割傷了手, 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板上。

祁醫生去找來醫藥箱幫阿姨簡單清理下,聽著臥室裡白方落還在摔著東西,心很累的真想去白先生白太太那兒請辭, 不想再伺候這位少爺了。可跟白方落相處兩年多了, 真要棄他而去又有點不捨。

他把他已當朋友看了, 不僅僅只是病人。

半個多小時後, 臥室裡才消停,沒聲音了。等一個多小時後,阿姨做好飯,祁醫生推開臥室門喊白方落吃飯,臥室裡,一片狼藉:花瓶碎了好多,臥室裡書桌上的書籍,臺燈之類的東西都被他扔到了地上。

一通亂折騰也夠累的,他現在趴在了床上睡覺。

祁醫生看著一片狼藉是心特累的閉閉眼,走到床邊喊他吃飯了,白方落被子蒙上頭:“滾出去!”

祁醫生今天懶得哄他了,轉身,關門出去。

祁醫生走,白方落把被子又緊緊的往身上捂了捂,雖然臥室裡地暖足足的,暖和如春,他卻覺得全身是又涼又冷的。一片寒意中,他迷迷糊糊睡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感冒了。

祁醫生來叫他吃飯,看他無精打採,臉色緋紅,量了量體溫,39°多。

白方落從雙腿出事兒後身體素質就不太好了,不怎麼鍛煉的緣故,感冒一次差不多一個月才能徹底康複。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外面霧濛濛陰沉沉沒陽光,刮的還是冷颼颼的小北風,怕白方落出門遇冷感冒加重,祁醫生建議今天就臥床休息一天好了,不要去上班了。

白方落同意。

兒子感冒請假不來上班,這件事兒很快傳到天天在公司裡忙碌著的白先生耳朵裡,白太太隨後得知,上午十點多鐘就又來了白方落家裡,對他一陣噓寒問暖。

白方落對她的噓寒問暖很煩,他不是小孩子了,總把他當小孩子,蓋著被子故意裝睡,又吃了感冒藥的緣故,沒多久真睡過去了,午飯不想吃,一睡睡到下午四點鐘,睡得渾渾噩噩,肚子也餓。

白太太問他想吃什麼,他答:“想吃火鍋了。”

白太太讓阿姨去買底料買火鍋食材,白方落:“別這麼麻煩了,我們直接出去吃吧,睡得渾渾噩噩剛好呼吸點新鮮空氣緩緩神兒。”

冬天是容易感冒的季節。祁醫生女兒小葡萄也生病了,上午祁太太打電話說小葡萄生病特想爸爸,要見爸爸。白太太上午過來後,祁醫生放心白方落有人照顧後就回家了。

祁醫生不在,白太太讓他穿的厚一點,給他找個口罩戴上,帶著他出去吃火鍋,去了小區附近並不遠口碑卻挺不錯的一家火鍋店。

四點半左右進去的時候,人並不多。跟著服務員進小包廂,安靜又略幽暗的環境裡,白太太涮些肉夾到白方落碗裡,略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情緒問他跟宋萊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發展,需不需要她幫忙。

上次她跟宋萊逛街被偷拍之後,她聽祁醫生說白方落藉著新聞幹脆跟宋萊表白了……然後宋萊拒絕了……再然後現在怎麼樣了,他是不是還在追,她能幫點什麼,祁醫生今一天也不在,她還沒來得及問。

直接問白方落,白方落是眉頭立刻皺起了,一如既往聽到她嘮叨就煩的樣子:“我感情上的事兒您就別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