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視歸鄙視,動作卻是不慢。

“我壓第三天,我就不信了,是個人都能像拉爾那小子一樣沒心沒肺?”

沙希克大手拍桌,身為在場為數不多的已婚人士,他對岳父大人這種存在似乎深有感觸?

“我看這事不簡單,還是謹慎一點,壓第五天好了。”

漢斯緊蹙眉頭思考片刻,家裡開快餐店的,生意人,總喜歡深思熟慮,穩中求進。

“越是往後,彈簧壓的越緊,暴風雨就會來的越猛烈,猴子受死吧,我壓第十五天。”

本子娜就圖個樂,不求賺錢,開心最重要,萬一呢?

“等等,大家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喵?對方可是巨龍,而且還是蕾娜的父親,那暴脾氣喵,能忍了今天就算是龜中龜了,我壓明天,兩倍不嫌少,拿到手才算是自己的喵。”

覺得自己的逆向思考方式,技驚四座,與眾不同,菲妮顯得有些自得,頗有些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意味,卻不知她身後的惡龍蕾娜頭一低,握緊了拳頭。

她是不是醒著,誰也說不清,但唯獨一點大家都知道,她要死了。

“阿琉斯,要上了!”

握緊雙拳給自己打氣的小腐女,別有心思,打算用自己剛剛發表的新作作為籌碼,既能快樂參與,又能傳播偉大思想,一箭雙鵰,一石二鳥,阿琉斯,棒棒的。

“啪嚓——”

“你們給我夠了!”

我一腳踢翻桌子,沒收了賭資,制裁了老馬,感覺今天又做了好事,還有收入,雙份的好事,帶來了雙倍的快樂,也就不打算和其他人計較了。

回過頭,發現阿琉斯淚眼汪汪的看著我,好像我欺負了她似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怎麼了?”在她那受傷小動物般的可憐眼神注視下,堂堂四翼,聯盟第一高手,敗陣了。

“嗯!”似乎要創造某種氣勢般,發出一聲重重的,嬌憨的鼻音,阿琉斯頗為強硬的將一疊書……或者說還稱不上書,只是整理好的成稿,塞到了我手裡。

“阿琉斯,賭注!”

我震驚了,這區區小腐女,何時變得那麼機智?竟然假借賭注之名,妄圖將她那些辣眼作品傳遞出去,無論是輸還是贏,在遞出去的那一刻她的目的都已經達到,已經是最大的贏家了。

我能接受這種結果嗎?如果受害者是我自己,那當然不。

“阿琉斯,老馬的鬧劇已經結束,不賭了,籌碼你收回去吧。”

面對重新遞了回來的成稿,阿琉斯愣了愣,做了一個由意想不到的久違舉動。

她將連帽斗篷熟悉的往身上一裹,只在衣領縫隙間宛若流動火焰般的焰紅長髮,以及陡然凜冽神秘的氣質,讓她彷彿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沉默寡言,冰冷無情的刺客。

“阿琉斯,誰,不認識。”

於斗篷之中,聲音似乎也變得格外陌生,充斥著一種惜字如金的高傲。

所有人:“……”

不……雖說你的偽裝確實很完美,完美到身為哥哥的漢斯都驚訝張大了嘴巴,但是,你當著我的面偽裝是要鬧哪樣,而且無論變化再怎麼大,有一個破綻始終如同天上掛著的太陽一樣矚目。

阿琉斯專屬的四字真言術。

我摸了摸下巴,感覺有點意思……不,我是說立刻拆穿阿琉斯未免也太可憐了,就算是演戲也好,得給她一個臺階,畢竟也喊了我那麼多聲老師。

“很好,如果你能一口氣說出五個字,我就承認你不是阿琉斯。”

“這個,很簡單。”焰發的神秘斗篷少女,迷之自信。

然後,是一陣迷之沉默。

“你到是說呀。”我忍不住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