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目光落到鎖頭上面,發現鎖孔造型是一個十字架,而從緊密合著的開口邊緣修飾點綴的天使花紋來看,這個透露出古樸氣息的舊箱子,很有可能是萬年前的教廷時代產物。畢竟現在教廷早就完蛋了,誰吃飽了閒著沒事做去對一個不起眼的箱子做這種修飾。

再說,這也是督瑞爾的東西,很有可能是當年攻打教廷的時候,隨手撿到的箱子,一定是這樣。

對箱子做出一番簡單而無責任的評價後,我的目光落到鎖孔上面。

箱子裡面的東西。一定不是普通貨色,但是箱子似乎被魔法陣封鎖了,連我的精神力也沒辦法探進去確定裡面裝著的到底是什麼。

沒有鑰匙呢,怎麼辦,沒辦法了,暴力破解吧。

我正想對箱子下手,冷不防的艾芙麗娜出了一聲。

我的動作愕然停止。這把破劍不會無的放矢,既然開口警告我了,那肯定就是百分之百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裡,我沮喪的收回手,就想賭徒隔著玻璃看著裡面的大把金幣大把籌碼一樣,死死盯著盒子,眼都快瞪紅了。

算了。還是去找找有沒有其他吧。

和一個盒子乾瞪眼,我傻了麼我,回過神來,沮喪的將盒子收起來。我繼續尋找,卻沒有發現其他任何東西了。

“太窮了,太窮了,堂堂的督瑞爾,竟然連一點好東西都不給手下,這到底算什麼,難道督瑞爾也是地獄世界裡鼎鼎有名的吝嗇鬼?”我不甘心的嘀咕道。

“為什麼呢?”我雙手抱胸,低頭沉思,結果手一抱,頭一低,就看到感覺到了凸起的柔軟胸部,連忙淚流滿面的把手一背,臉上仰,做悲春哀秋詩人狀。

抬頭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沒錯,以後思考的動作就改為背手抬頭吧,多高階洋氣上檔次呀。

對於我仍然無法接受殘酷事實的喪家之犬模樣,艾芙麗娜長嘆一口氣,直接給出了答案。

“有道理。“我一拍手心,接著臉一黑,二話不說,化作一道月光拔腿就跑,邊跑邊罵。

“艾芙麗娜,你這混蛋,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我:“……”

……

第三世界……

“……”蹲在地上專心致志的烤著蘑菇的貓耳發少女,忽然毫無預兆的抬起頭,放下手中的蘑菇串站了起來。

“小沙小沙,要走了嗎?”在旁邊陪著她烤蘑菇,講著自己和師兄的故事的阿茲莫丹,抬起頭,用溼汪汪的烏黑大眼睛緊盯對方,彷彿在發出“嘰~~~~~”一樣的聲音。

“嗯。”沙耶微不可察的輕點了點頭。

對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有人入侵了,自己製造的守護者被幹掉了,要過去看看,沙耶心裡這樣想道。

“是嗎?又要走了嗎?”阿茲莫丹的眼睛,閃爍著寂寞和傷心的感情。

“只是回來一會兒,好不容易見面,又要走了嗎?師兄也走了,貝利爾和安達利爾,老是把我當成笨蛋,不想去找她們,又要一個人了。”

自言自語著,阿茲莫丹堅強的擦了擦眼:“算了,小沙。你走吧,我一個人也沒問題。”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她溼潤無比,楚楚可憐的眼神,分明在流露出的撒嬌懇求。

沙耶:“……”

抬起的腳步,猶豫再三。終於收了回去。

算了,反正……應該不可能被開啟才對,不對,已經無所謂了,那麼多年過去,或許自己也應該放下了。乘著眼前這個機會。

在心底裡輕輕嘆了一口氣,沙耶淡然的回過頭,重新蹲下。

“不走了嗎?”阿茲莫丹的眼睛瞪大起來。

“嗯,陪你。”沙耶點點頭。

“太好了,最喜歡小沙了。”笨蛋魔王高興的一個飛撲,將沙耶撲倒在地,狂蹭著臉。

她絲毫不知道。這一個寂寞的挽留舉動,拯救了她那笨蛋師兄於水深火熱,若是沒有挽留的話,說不定某德魯伊現在已經被凍成冰棒,身穿白衣頭戴光環去時空管理局和上帝打牌去了。

……

狂奔出數百里之外,潛伏起來,等待良久,我並沒有察覺到龐大恐怖的氣息降臨。

怎麼回事。難道說艾芙麗娜在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