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綺麗阿姨真會開玩笑。”我連忙看阿爾託莉雅一眼,準確的說,是看她額頭上的那根金色呆毛。發現沒有任何動靜,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吾王英明,才不會中薩綺麗這種小計。

“我說你們,好歹也關心一下戰場如何?”這時候,一副死了親爹的苦巴巴聲音,從對面響起。

轉頭一看,可不是被我們遺忘多時的沙希克怪蜀黍嗎?他跑去對付那兩組白骨弓箭手,然後就……嗯,就被落到一邊了。

“瞧你說的。我們這不是對你的實力十分放心嗎?所以才敢放鬆,這是信任,信任。”薩綺麗有些心虛的笑了笑,抬頭望天,腳尖在地上轉啊轉,滿滿一副【啊,糟糕,我剛才還真把你給忘到旮旯角去了】的俏皮吐舌表情。

“我們真的是一起戰鬥了三十多年的戰友,對吧,是這樣沒錯吧。薩綺麗,告訴我這是真的。”沙希克當場就淚流滿面了。

當然,其實最悲劇的並不是他,而是圖拉科夫。別忘記這場戰鬥開頭兩人說過什麼,手持神劍的圖拉科夫囂張的表示各憑本事,誰搶到歸誰,看看最後哪個成績最好。

那時候,當真是不可一世,鼻孔都快要朝天了。

本來呢。不出意外的話,哪怕沙希克挑了那些脆皮的白骨弓箭手,圖拉科夫憑著手中的寶石神劍的強大輸出,也能穩贏對方。

問題是意外發生了,薩綺麗中途插了一手,強大的死靈組合技能導致戰局結果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根據統計,殺敵數薩綺麗最多,沙希克撿了白骨弓箭手的便宜,位居其次,被搶怪的圖拉科夫反而排在最末。

知道這一訊息之後,沙希克頓時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氣也順了,對薩綺麗的怨念化作了滔滔不絕的敬仰之情。

他神清氣爽的一個勁擠眉弄眼盯著圖拉科夫瞧,那眼神似乎在說,老圖呀,你不是挺囂張的嗎?怎麼,殺了多少個怪物?才這麼一丁點?這麼一丁點你也好意思獻醜,要我我早就找個老鼠洞鑽進去不敢見人了。

接下來好一段路,圖拉科夫都拉聳著腦袋走在最後面,無精打采,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黑色怨念,比皇宮監牢裡面的空氣還要腐敗。

輕鬆解決掉兩批怪物以後,我們也遇到了麻煩,不是怪物,而是岔道口又出現了。

“怎麼辦?”面對眼前出現的兩條岔路,我將詢問目光落到薩綺麗身上,反正這一次我是來當打手的,讓她動腦筋去。

“兵分兩路吧。”想了想,大概是覺得第二層的怪物挑戰性不是很高,薩綺麗決定下來。

“我們三個一組,走這邊,你們兩個……呃,三個一組,走另外一條路。”

“沒問題。”看了看薩綺麗指的方向,我和阿爾託莉雅點點頭,一直跟在我身後,牽著我的衣角走路的小師妹,因為存在感很低,差點就被薩綺麗給遺忘掉了。

想了想,薩綺麗又提醒了一句:“如果前面再遇到岔路的話,我建議你們不要再分散了,就選一條路走吧,我覺得這個皇宮監牢不會很大,就是地形複雜了一點,這也是當時為了防止囚犯逃跑的必須手段,說不定走著走著,大家就能在前面的拐角迎面碰上了。”

“瞭解,隊長,那我們先去這邊了。”裝模作樣的恭敬行了一禮,我帶著阿爾託莉雅和貝安沙,和薩綺麗,沙希克,圖拉科夫的三人隊伍分開,走向另外一條岔路。

少了沙希克和圖拉科夫這兩個捧哏逗哏,以及薩綺麗這個腹黑御姐主持人,隊伍一下子冷靜了很多,阿爾託莉雅並不是沒話找話的人,所以這一路格外寂靜,讓我感受到了皇宮監牢帶來的完整的陰森恐怖氣氛。

到是貝安沙,出乎我意料的淡定。

見另外三人走了,只剩下我們三個,她不再拘謹。鬆開了我的衣角,竟然拿出一罈蜂蜜抱在懷裡,小手直接伸到罈子裡面沾著,然後吧嗒吧嗒的舔了起來。這種吃蜂蜜的方法,真的和熊一般無二,只不過貝安沙是一頭嬌小的,酷酷的,萌到爆的黑披風雙馬尾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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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爾託莉雅都是無語。要說緊張害怕嘛,以我們兩個的實力,當然是不可能,但再怎麼放鬆淡定,也不至於在一路怪物出沒之中,大大咧咧的吃起東西,貝安沙這是對我們的實力有信心呢,還是說對她自己的實力有信心。

或者說,只是單純的笨蛋屬性作祟?

“師兄,想吃?”見我直盯盯的看著她。貝安沙萌萌的把頭一歪,然後將沾著蜂蜜和口水的細嫩手指,向我伸了過來。

“不……不用了,看著貝安沙吃的那麼高興,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我哈哈的苦笑起來。

“真的?那貝安沙就吃的再開心一點,讓師兄更加心滿意足。”貝安沙一聽,想了想,忽然一拍手心,兩眼閃爍著純真無垢的興奮光芒。

說著,她加快速度。小手以更高的頻率在蜜蜂罈子和嘴巴上來回移動著。

我的笨蛋小師妹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