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開始被我打蒙了,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傢伙竟然施展了類似霸體的技巧,硬生生的將我的高階連擊給打斷。

見地獄騎士彷彿練了什麼邪功結果走火入魔一樣,高舉著雙手,全身黑炎繚繞,氣勢直衝雲霄,在它周圍,空氣化作了一把把黑色的尖刀,光是靠近就覺得身體被颳得隱隱作疼,所以,我只好無奈的放棄最後一記冰拳二重擊,退出一段距離,靜靜的看著對方在搗鼓些什麼……怎麼可能?!!

別把這當做熱血漫畫呀喂,清醒點好不好,在敵人原地不動的做出什麼古怪動作的時候,會靜靜在一旁看著不做點什麼的傢伙,要麼是在練習戰,要麼遊刃有餘,調戲對方,要麼就是上演青春熱血漫畫,沒有第四種可能。

作為務實人的我,壓根本沒打算擺出高手的姿態或者成為熱血漫畫的男主角,所以對於這種“我來變成靶子”一樣的行為,不會有任何猶豫。

百分之百的冰之斬首劍,我砸!!

退到合適的距離之後,我毫不猶豫的凝聚起一把巨大的冰之斬首劍,狠狠朝張牙舞爪的地獄騎士頭頂上砸了下去。

管你在幹什麼,我打我的。

冰之斬首劍砸在了地獄騎士身上暴動的黑炎上,從手中傳來一股讓我幾乎把握不住的巨大反震力,咬咬牙,加大一份力道,在冰之斬首劍轟然破碎之中,貌似正在練什麼邪功的地獄騎士同學,也不堪騷擾,身體被冰之斬首劍的衝力狠狠砸了下去。

就像打木樁似地轟一聲,它的腦袋消失在泥土之中,整個被砸下了地下。

雖然難吃了點,但是這裡的泥土可是蘊含著豐富的養分,所以拜託乖乖的老實的給我呆在這下面,等待春天雨水的到來,生根發芽,長出一串串小地獄騎士,不是更好嗎?

心裡這樣希望著,我再次凝聚起了一把小型冰之斬首劍,在地獄騎士頭頂的泥土上不斷插來插去,美名其曰給它鬆鬆土,以便雨水充分滋潤。

“轟——!”

毫無預兆,在我饒有興趣的用斬首劍在泥土上捅來捅去的時候,一道宛如鐳射般拳頭大小的火焰能量柱破土而出,從兩腿中間穿過,在屁股後面甩來甩去的狼尾巴上擦了個彈,直衝雲際。

“……”

瞬間的驚愣過後,我忙不迭的一竄,遠遠的離開了剛才站著的地方。

太危險了,剛才真是太危險了,攻擊突然就從地下鑽了出來,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幸好擦彈了。

在我跑出去的時候,地上的泥土開始抖動起來,突然發生一聲巨響,全被炸開,現出了地獄騎士那冷酷陰森的身形。

它的目光冰冷憎惡,抖了抖鎧甲上的泥土,右手依然握著毀滅之劍,而原本空空如也的左手,卻出現了一團紅藍兩種顏色交替閃爍的光團。

這正是地獄騎士最擅長的把戲——右手持劍攻擊,左手發射元素飛彈,是典型的文武雙全、遠近皆宜類怪物。

身上的黑炎熊熊燃燒著,顯示著它此刻的無比怒氣,作為一個偽領域巔峰境界的強者,竟然被一個偽領域高階的傢伙打的像無頭蒼蠅似地,最後還不得不依靠極其耗費體力的招式才將局勢扭轉過來,本以為能夠藉助這次機會展開反擊,可是連氣都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接著又被硬生生的砸到地下。

可想而知,地獄騎士現在心中的苦悶和憤怒究竟有多重。

“喀喀喀,原來如此,難怪那些精靈們竟然會派一個小小的偽領域高階過來,原來如此!!”

發出如此憤怒的咆哮,地獄騎士手頭毫不含糊,左手高高一舉就是十數道火焰柱光鋪天蓋地的向這邊發射過來。

我靠,這傢伙是彈幕型別的怪物。

月狼本身不以防禦在行,再加上是由偽領域巔峰境界的怪物發出,估計每一道火焰柱所蘊含著的能量,都快要比得上一記焰拳二重擊了,我可不想被擦上哪怕是一點點。

狼尾巴一甩,從那幾乎狹小的難以容納一個小孩透過的火焰柱縫隙之中,我以分毫的距離一擦再擦,看似危險其實很輕鬆的躲過了這一波攻擊。

如果是彈幕攻擊的話,那我要說聲抱歉了,月狼變身的速度,正好是這類攻擊的剋星,感謝地獄騎士同學提供的擦彈遊戲,十分感謝。

在穿過火焰柱的同時,我並未停下來,而是筆直朝對方衝了上去。

冰凍——冰之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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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招貌似以前有過別的名字,不過算了,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

隨著手中抽出的冰劍在地面上一劃而過,強大的冰凍力量從泥土中悄然無息的潛伏過去,鑽到地獄騎士的腳下之後,猛地爆發出來。

只見地獄騎士所站的位置上,毫無預兆的刺出數十根大腿粗的尖銳冰柱,交橫縱錯的穿插在一起,試圖將裡面的所有事物都穿成烤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