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貝利爾之戰(一)(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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擴充套件級的暗金劍,加上冰之劍覆蓋的效果能力加成,應該足夠給貝利爾放血了吧。
隨著暗金冰之劍的凝結而成,白色的冰凍氣息猛烈擴散,周圍的地面開始急速的凍結起來,發出急凍時特有的“咔嚓~~~咔嚓~~~”清脆凍聲,冰層一直向外擴散,將土地凍結,將草木凍結,甚至周圍參天的大樹,也變成了一座座巨大冰柱!!
一直蔓延出幾百米開外,冰凍範圍才猛地遏制下來,讓周圍的景色形成了明顯對比。
冰凍範圍之內,是彷如哈洛加斯那風雪吹颳了無數年才形成的,生機滅絕的死亡凍土,而之外,卻是翠意嫣然,一副綠林仙境的美好境意。一生一死,一寒一溫之間,產生的劇烈反差和不協調感,更是能讓人感受到那股硬生生的扭轉自然天氣的強大冰凍力量。
“咔嚓~~”
撥出一口白氣,緩緩踏前一步,鞋底和堅硬的冰層碰撞,發出清脆響聲,冰凍範圍也隨著這一步的踏出,向前蔓延了一尺多,不多不少,剛剛好是自己踏出一步的距離。
清脆的腳步聲緩而不斷的響起,冰凍範圍也隨之逐漸蔓延前進,擴大,很快,一面如鏡子般平靜清澈的小湖,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這面小湖我記得,當初在貝利爾的幻境影響下,它變成了一個填滿人類的血肉,頭顱,肢體,骨頭,器官之類,比地獄更加殘酷和噁心的血肉之湖,當時,受到血肉之湖的影響,我才無法遏制的產生憤怒,而進一步陷入貝利爾的精神幻境之中。
當時的貝利爾,正是設計了四個步驟,讓自己逐漸的崩潰,第一步是伸手不見的迷霧,讓自己產生浮躁的情緒,然後便是眼前的血肉之湖,讓內心的浮躁演化為憤怒和殺戮,第三步是維拉絲的出現,而最後讓我直接崩潰的一擊,便是莎拉。
四個步驟可謂環環相扣,僅僅是貝利爾的投影就有著如此恐怖的手段,所以對於眼前貝利爾的分身,我是絲毫不敢大意。
此刻,這個讓我心生警惕的對手,正靜靜的漂浮在湖心之中,那宛如鳳凰一般美麗的半透明形態,雙翅展開,身後的九條羽尾不斷浮動,每輕輕劃過一道弧線,就產生無數片殘影,美的如夢似幻,讓人絲毫產生不了敵意。
這就是貝利爾嗎?上一次戰鬥,它是在我陷入完全狂暴狀態下才出現,所以對於它的形態,我也只是從老酒鬼和吝嗇鬼那裡聽過一個大概,沒想到竟然如此美麗,遠遠超越了自己所能想象的夢幻之美。
越美麗的東西,越是可怕,貝利爾的存在不正是印證了這一句話嗎?作為四大魔王裡的智將,貝利爾有著讓三大魔神也忌憚不已的陰謀詭計,幾千年前那一次四魔王掀翻三魔神的地獄內亂,就是眼前這個傢伙一手幕後主導。
也因為此事,三魔神的力量大失,最後成就了塔拉夏封印魔神的美名。
此時,這位即使在地獄界也是令人聞風喪膽存在的第一智魔,就靜靜的漂浮在自己不遠處,純白透明的羽毛點綴下的美麗鳳眼,正似閉似眯,彷彿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一般。
踏前幾步,冰凍的範圍終於蔓延到了湖水之中,剎那之間,整個小湖便響起了清脆劇烈的凍結聲,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原本波光粼粼的小湖,就變成了一面冰鏡,不光是湖面,甚至下面的每一滴湖水,都被完全的凍結起來。
月狼的冰凍之力,已經接近了偽領域所必須的力量的臨界點,我現在所缺少的,僅僅是如同血熊變身領悟偽領域時一樣,讓精神,意志,力量和願望之力結合的一份突破契機而已。
“人類啊~~”
小湖的凍結,似乎終於驚醒了這位美麗而恐怖的傢伙,緩緩睜開鳳眼,從她的大腦裡,直接傳出一份清脆的嘆息。
“打破這份美麗的罪孽,你做好承擔的覺悟了嗎?”
完全睜開眼睛的貝利爾,只是這樣靜靜的注視著我,用著清冷的口吻發出聲音,那雙淡漠的眼睛裡,帶著一股強烈的寂寥和孤傲,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漠然一切事物的存在,因為你打破了這片的寧靜,所以必須付出代價,就是那麼的簡單。
雖然這個詞已經被濫用,處處透露著一股俗氣和吐槽的氣息,不過,對於靜靜浮立於自己眼前,自己所感受到的貝利爾,我還是隻能找到這一個詞去形容。
寂寞。
是的,雖然它並不是最強大的存在,但是地獄最強大的三魔神,都曾經被它玩弄於鼓掌之間,直至現在依然對其忌憚頗深,不敢貿然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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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如此成就,貝利爾會感到那股蒞臨頂峰的寂寞,一點也不出奇,在這個世上,值得它傾盡全力策劃的對手,或許已經沒有了。
當然,或許也有,天使大統領泰瑞爾可能算一個,畢竟他可是能在三魔神的圍毆下逃脫,實力僅次於那遙不可及的四位的五爺呀,而且泰瑞爾的智慧可絕對不低,就算比貝利爾差一點,但絕對比三魔神來的強,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地獄一族早就攻下第三世界了。
面對這樣恐怖的對手,也沒必要有什麼想法,直來直去就行了,想和對方玩腦筋急轉彎,那等於是在找死。
“貝利爾,做好覺悟吧,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的本體撕成碎片。”
因此,我將手中暗金冰之劍,搖搖向貝利爾一指,漠然應道。
“本體?冒險者,是什麼讓你有如此大的仇恨……”
貝利爾似乎在搜尋著什麼一般,頓了片刻,才繼續接道。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你就是第一個打敗我的投影的那名冒險者嗎?不過,弱肉強食在任何一個世界都是既定的法則,比起痛恨我,你不是更應該痛恨迷失在幻境之中的無能的自己才對嗎?”
貝利爾依然用它那股彷彿人工智慧分析出來的,帶著冷漠意味的結果,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