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屋頂上五米多高的魔法吊燈也沒能倖免,一隻調皮的鬼狼輕輕一躍,整個身子吊在吊燈上面,彷彿盪鞦韆似的用力擺了幾下,幾百斤的重量讓吊燈發出不堪折磨的崩裂聲,最終“嘎啦”一聲,連線著吊燈與橫樑的堅固鐵鏈硬生生的被扯斷,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其他鬼狼頓時也有樣學樣,只有小雪,似乎為了保持自己“王”的威儀,故意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打打哈欠,眼角卻不由自主的往正吊在吊燈上大玩盪鞦韆的四隻鬼狼望過去。

“噼裡——,啪啦——”

終於,最後一個魔法吊燈也掉了下來,四隻鬼狼頗為遺憾嗚咽了幾聲,被鬱悶不已的小雪輕輕一瞪,立刻像士兵一般刷刷在小雪前面排成一排,點頭哈腰,恭謹的吐著熱乎乎的倒刺舌頭。

嗯,小雪很滿意,它高傲的抬起頭,領著四隻鬼狼,如同納粹士兵一般踏著整齊的腳步回到它主人身邊。

看到敵人像豆腐一般瞬間就被打得七零八落,我故作理所當然般的點了點頭,洋洋灑灑的又發表著諸如“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正義必將戰勝邪惡”之類的激勵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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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紫,弟弟紫,好厲害,好厲害哦——”

聽見姐姐一旁那軟綿綿的嬌呼聲,我頭抬的更高了。

“不過,只有弟弟紫一個人玩可不公平,姐姐也要玩。”

醉眼醺醺的姐姐綻放出如花一般的笑容,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長弓,搭箭瞄準。

“不——”

圍在酒吧外面的冒險者,剛剛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眼看莎爾娜竟然耍起了弓箭瞄準這邊,連忙悲呼一聲,人群頓時如同炸窩的螞蟻一般。

許多疊羅漢似的趴在視窗偷窺的冒險者,疊在最底下的人甚至等不及他頭上的冒險者跳下來,就“呼啦”的一聲甩動著雙腳跑起來,有些人肩膀上甚至疊著三四個歪歪扭扭的冒險者,看上去就如同一條直立起來的醉酒蜈蚣一般。

“彭——”

不但如此,那要命的箭頭上似乎隱隱的有空間扭曲現象,有經驗的人瞬間就知道——這正是高溫極熱的爆裂箭準備時的姿態。

不由自主的,拼命散開的冒險者紛紛空出一隻手緊捂自己的臀部——莎爾娜在維塔司那驚豔的爆菊一箭,已經成為了所有冒險者的噩夢。

所幸即使是醉酒的莎爾娜,潛意識裡也還有一絲理智,醉醺醺的打了一個可愛的酒嗝以後,她搭在弓上的箭矢突然遙天一指,“嗖”的一聲,在搭弦鬆手的同時,整個酒吧的屋頂露出一個圓桌大小的焦黑洞口,雪白的藍天抬頭可見。

“嘻嘻——”

看著頭頂上藍藍的天空,我和姐姐高興的笑了起來。

“好了,是時候消滅魔王去了,姐姐,你負責留守陣地,責任重大。”

我豪氣沖天的將“寶劍”往肩膀上一扛,若是平時用這種語氣跟姐姐說話,肯定會被她狠狠修理一頓,但是現在的她卻像個乖巧的小妻子一般,俏生生的點了幾下頭,滿臉認真的露出戒備的神色。

“碰——”

魔王巢穴門口的大石酒吧木門)被我用力一腳踹的粉碎,意外的脆弱差點讓收力不及的我一頭栽倒在地,切,真是不堪一擊,連自己的門面也偷工減料,這魔王還真不咋地。

我踉蹌的站好身子,打量了一眼周圍,好傢伙,沒想到裡面竟然還有那麼多嘍囉,看樣子似乎比剛剛那些還要強上不少。

我揮了揮手上的“寶劍”,指著周圍的敵人,大義凜然的喝道。

“你們這些嘍囉,要單挑,要群毆,儘管放馬過來吧,嗝——,今天我德魯伊吳凡,嗝——,就要在這裡替月行道,懲惡鋤奸,嗝——”

周圍的冒險者眼看著醉醺醺的某人,手裡拿著一副拖把指著自己嚷嚷著,不由面面相窺。

本來還想讓幾個力氣大一點的野蠻人將這位大人送回去,但是看到隨後跟出來的,一排站在前面的五隻虎視眈眈的鬼狼,眾人頓時愣了起來。

並不是說他們無法制伏這位醉酒的大人和那五隻鬼狼,但一來這裡是營地中央,要是打起來將周圍砸個稀爛,到時候誰負責?

最重要的是——制伏以後呢?即使這位大人不介意,但是別忘記他還有個小心眼的姐姐,若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弟弟被誰給“欺負”了,少不得找你在擂臺上過幾招,那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