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把溫爾廉當成父親,但今天他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道理 無懈可擊,我不由得在心裡佩服起他來,其實他對我來說,盡到了做父親的責任,也不是我看不起他,不想要他做我的父親,是我不能忘記前世的事情,我腦海裡,所有的一切,還存在於過去,我無法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孩,所以,我還是覺得,溫爾廉在我面前也只不過是一個比我年輕的人。

我走了過去抱住溫爾廉,其實溫爾廉知道這些人是我打傷的,只是他覺得幼兒園 做法太可恥,想要教訓那女人一下,他對我說:“純陽不要怕,爸爸不會因為你不會說話,就隨便讓人欺負。”

殷老師見所有的人看著她,她急了說:“那天的事情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我承認,但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是他說的那樣,不可能四個小孩子都撒謊,我可以肯定的說,他們確實是被啞巴打的。”

溫爾廉說:“我兒子沒有名字嗎?你左一句啞巴又一句啞巴,你有一點點做老師的資質嗎?你做出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這麼惡毒,你有資格當一名幼師嗎?園長,幼兒園有竟然有這種沒品的老師,你這幼兒園的資質也太差了。”

殷老師說:“就算我的話不能相信,難道孩子們的話也不能讓信嗎?你可以問問那幾個孩子,到底是誰把他們打成這樣。”

溫爾廉換了臉色,蹲下去溫和對一個小朋友說:“是你告訴老師,錢純陽打了你們是不是,他怎麼打你們的?為什麼要打你們?你們很怕他嗎?把你們打成這樣,你們不知道還手嗎?”

那小孩看了一眼我,我狠狠的盯著他,他害怕了說:“殷濤濤要我們去儲物室打錢純陽,我們不去,他就打我們,後來 我們 四個 打起 來了,然後我們都打傷了,殷滔滔叫我們跟老師說是錢純陽打的我們,我們不這樣說他就還要打我們,嗚嗚嗚嗚。”

殷老師一聽頓時氣急敗壞說:“,黃嘟嘟,你撒謊,你們先根本不是這樣說的。”

溫爾廉站了起來說:“誰撒謊,他為什麼要撒謊,撒謊的是你,你是怎麼教育孩子的?你慣著你的侄兒,讓他在幼兒園稱王稱霸,養成了他霸道的性格,難道你的侄兒永遠都在這幼兒園嗎,他養成了這樣的性格,讀小學讀初中你都去陪讀嗎?就算你去陪讀學校裡的事情你能管嗎?你知不知道養成他這樣霸道的性格對他以後的人生有多大的影響嗎?這裡是你們殷家的天下,但若是出了這裡嗎呢?他就種性格在哪裡都不能和別人和睦相處,這不是害你弟弟嗎?你這種老師,真的不適合帶幼兒園,你會影響孩子的成長。”

溫爾廉這樣一說,那四個家長不停的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溫爾廉說:“好啦,我要走了,既然你們幼兒園說是我兒子打了他們,各位家長帶孩子去醫院檢查,所有的費用都由我出,這幼兒園太不規範了,怎麼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我兒子得轉學。”

這時,殷劍走了進來說:“溫總,您好,請留步,聽我說一句,我們紅月亮幼兒園,全國連鎖,上市公司,口碑一直還不錯呢,大家可以放心把孩子放在我這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保證,老師的整體素質會更加加強管理,要讓所有的家長放心把孩子們交給我們幼兒園,這次的事情,幼兒園承擔所有的醫療費用,做事不當的老師我們會嚴肅處理,保證給孩子們一個美好的童年。”

溫爾廉看見殷劍,笑了笑說:“原了這是殷兄弟的産業,兄弟的産業,我就不多說了,這件事情原不關我兒子的事,闖禍的又是你弟弟殷宏的兒子,你自己的家事,你自己處理,兒子放你這,我也放心,那我先走了,改天喝酒。”然後溫爾廉摸摸我頭說:“純陽,好好聽吳老師的話,少闖禍,聽到沒。”

殷劍笑笑說:“溫哥,純陽在這裡你放心,以後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我要處理事情,就不送溫哥了。”

溫爾廉笑笑走了出去,這時,殷劍又安排了四個孩子去醫院檢查,等那些家長走後,殷劍把老婆,弟弟,殷雪還有我帶進辦公室,他陰沉著臉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別人的幼兒園安安靜靜,只有我這老出事情,殷雪,你看看你有多蠢,被溫爾廉下套,影響幼兒園的聲譽。”

殷雪說:“哥哥,今天確實是這錢純陽打傷他們的,濤濤在我面前不會撒謊,只是濤濤帶了四個人進去,把這傻子叫了進去,不知道怎麼反被他打傷了。”

殷宏說:“姐姐,他們出來是怎麼說的,我看濤濤到現在都還在害怕,問他也不說,到底儲藏室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殷雪說:“是啊,儲藏室的門當時被鎖住了,煮飯的阿姨說,開啟儲藏室只看見他們四個在裡面簌簌發抖,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但裡面並沒有這個傻子,按說,這個傻子應該不會鎖門,濤濤出來後,我問他,他半天沒說話,只是哭,後來我逼急了才說是被這傻子打的。”

殷劍老婆說:“殷雪,你以後也給我注意點,每次都是你捅簍子,上次那影片銷毀了,今天傻子的爸爸還說有那影片,拿那影片來威脅我們,你就是蠢,沒影片的地方多了去,你怎麼就不知道注意,要是真被捅到微信朋友圈,對幼兒園有多大的影響你知不知道。”

殷雪說:“大嫂,我知道了,以後再不會犯這樣的低階錯誤了,大哥,那溫爾廉是什麼人啊,你對他恭恭敬敬的,他什麼來頭?怎麼他的兒子叫錢純陽,而不是姓溫呢?”

殷劍說:“他倒沒什麼來頭,只是很有錢,原來是房地産商萬老闆的女婿,後來出了醜事,被萬老闆送進精神病院,不知道怎麼就出來了,如今搖身一變,開了一家名牌服裝店,我經常去他店裡買衣服,所有認識,他老婆就是前段時期,微信裡那個跳河的女學生,他那兒子是他老婆跟了個同學生的,估計他願意戴綠帽,女方家出資讓他開的店,只是女的家裡父母是老師,不知道怎麼這麼有錢。”

殷雪冷笑一聲說:“原來是個吃軟飯的,難怪這麼能說會道,哥哥何必對他那麼客氣,這種人,我最看不起了。”

殷劍眼睛一瞪說:“我管他吃幹飯還是吃軟飯,我做幼兒園的,誰送小孩來誰就是朋友,有地位沒地位又怎樣,再有地位,他孩子不送你這,你結交有屁用,你就是蠢,還不服,我告訴你,儲藏室因為沒有攝像頭,幾個孩子被打,成了懸案,治療費用得幼兒園出,不過,這啞巴有點古怪,你幫我看緊點,幼兒園不能再出亂子了,我去醫院處理那事去,你們給我小心點,以後做什麼,都不能留下證據。”

說完,殷劍走了出去,殷雪過過來揪我出去,她咬著牙,欺負我是啞巴,手在我手臂上擰,眾人都看見了,殷劍說:“你又這樣,孩子面板嬌嫩,會留下痕跡,你不會用別的方法嗎?”

我趁殷雪不被,一口咬住她手臂,狠狠的咬下去,我的牙齒很鋒利,她的手一下就被我咬出血來,她疼得大叫,好不容易掙脫,氣急敗壞要打我,殷劍說:“不要打,會有痕跡的,你呀,真不知道怎麼說你,要吃午飯了,吃完飯,你不知道想別的辦法嗎?一個小孩子都降伏不了,你也不用在這上班了。”

說完,殷劍氣沖沖的走了出去,殷雪放開我,去處理傷口了,我忙走出去,回到班上,吳老師過來摸摸我的頭說:“純陽啊,聽話點好不好,不然老師都保護不了你。”

我知道吳老師是真心對我好,我沖她笑了笑,又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她,但我在心裡說,他們不惹我則罷,惹我,我絕不放過殷雪,我會把幼兒園鬧個天翻地覆。

紅月亮幼兒園硬體設施確實不錯,學校有食堂,食堂幹淨整潔,要吃午飯了,小班的同學在老師的帶領下進入食堂,我們三個個小班的小朋友坐一排,旁邊是中班的小朋友,再過去是大班的和學前班的,小班的小朋友是由老師送到我們手裡,中班以上的小朋友都是自己端著盤子,排隊由老師分發,幼兒園分全託和接送,全託和接送的孩子有很大區別,全託的都乖巧聽話,跟接送的明顯不同,錢雙夕和金百靈是全託生,他們在中班。

飯菜發下來了,我正在吃飯,不時看看我旁邊不遠的錢雙夕,卻看見他看著飯菜,在那發呆,人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老師們都在看我們吃飯,在那說些什麼看誰吃得又快又好,哪個孩子最乖。很快,有人發現錢雙夕沒吃飯,有個老師走了過來,她背對著我,遮住了錢雙夕,她問:“錢雙夕,你怎麼不吃飯?要乖噢,吃飯的孩子老師才喜歡。”

我看不到錢雙夕,只聽他膽怯的說:“老師,我不舒服,不想吃,吃不下。”

那老師摸了摸孩子的額頭說:“沒發燒啊,沒生病吧,快吃,不吃老師可要生氣了。”

錢雙夕聲音顫抖的說:“老師,我不舒服,真不想吃,我要回家,我想我爸爸媽媽了,老師,你打個電話好不好?”

這時,只見殷雪手中端了東西,滿臉怒容走了過來,對那個老師說:“小章老師,讓我來,你這樣不行,小孩子必須嚴厲點。”

小張老師說:“錢雙夕平時挺乖的,孩子可能是真生病了,還是打電話叫家長來吧。”

殷雪手上綁著紗布,臉上很難看,她惡狠狠地說:“你走開,我把這給他吃一點,保證病也好了,人也乖了,幼兒園幾百給孩子,都象你這樣軟弱,那就不用開了。”

殷雪是老闆的妹妹,小張老師可不想得罪她,只得搖搖頭,真的走開了,這下,我看見殷雪端著一小碗粉末一樣的東西,面無表情的彎下腰,一臉惡魔的樣子,所有的小朋友都被嚇到了,忙都低頭吃飯,頓時,食堂裡只聽見調羹和盤子撞·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