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同情老袁和他兒子的遭遇,但看著他拿著明晃晃的刀子,畢竟自己有子女在這上學,要是他亂砍一氣,那也太危險了,現在他被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這時,突然聽到120呼嘯著開往學校小樹林,眾人才想到,影片的事故發生在學校後面的小樹林,小樹林裡面一定有事了,不然120不會開到那個地方,頓時,所有人的好好奇再次被提了起來,眾人忙往小樹林跑去。他們只是好奇,最害怕發生事故的人自然是老袁和他老婆,聽到120到來,又是直往小樹林,夫婦倆想,肯定是兒子出事了。

老袁追悔莫及,他說:“我真蠢,我早該想到他們又會逼子皓去小樹林,要是我不在這裡耽擱了,我一定能找到我兒子。幫他殺了那幾個畜牲,那時,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他妻子卻說:“老袁,別再沖動了,無論兒子怎樣,我都跟你一起面對,我們鬥不過他們,暫時保住自己,以後的事情容後再說。”

圍觀的人群開始往小樹林走去,李所長忙對身邊的警察說:“你們先控住這持刀傷人的恐怖分子,我去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沒事,我就過來和你們一起帶他回派出所。”

李所長又走到防爆警察那,跟那裡領導說歹徒已經控制,他能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他說,回去再向上面彙報,要領導先撤了防暴警察。他可不想上面的人把老袁帶走,還不知道小樹林是什麼情況,控制住老袁在自己手裡,如果女兒他們把事情鬧大了,他還有個把柄在手裡,到時候事情才有轉機的餘地。

眾人趕去小樹林時,120已經開了出來,120往醫院去了,卻還有一群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眾人看著疑惑不解了,不是說有學生在裡面打架鬥毆嗎?怎麼出來的都是老師,只有一個學生嗎呢,那學生看上去就像影片裡被打的人,雖然身上有傷,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昨天的傷,看來今天他沒事,應該是老師及時趕了過去,救了他,把那幾個打人的學生嚇跑了,但那120又是怎麼回事呢,這事情真的有點複雜。

李所長見那學生沒事,他也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太大,自己女兒從小就把她做小子養,從小學起女兒就問題不斷,這次鬧這麼大的事,回去得好好批評她,看看她這次能吸取教訓不。他過去對校長說:“校長,我女兒給你添麻煩了,這位同學,沒事就好,昨天他被打得事情,我會配合校長處理的,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訓我家丫頭,保證以後不再犯事。”

圍觀的人看見李所長通情達理,都默默點頭稱贊,沒想到校長卻說:“李所長,您說的輕巧,沒事了?只怕是事情鬧大了,你女兒帶頭對這位同學敲詐勒索,這位同學懦弱,不敢反抗,只得把錢給了他們,誰知他們七個人卻因分贓不勻,倒打啦起來,他們真的太兇殘了,沒想到我們學校竟然有這樣的學生,不但敲詐勒索,居然為了分錢打得連命都不要了,他們七個人都已經進了醫院,我正準備通知他們家裡的父母,李所長你在更好,李小燕傷勢最嚴重,你如果沒時間去,最好通知你愛人趕去醫院。”

李所長一聽寶貝女兒出事,頓時急了,忙和校長他們一起趕到學校門口,他來到警車前,對車上的警察說:“走,你們先送我去醫院,再送他回局裡審問。”

警察點了點頭,剛想開車走人,誰知車子前面卻擋著一人,擋在前面的是一個學生,那學生只有一米六左右,他雖不高,但站在那裡眼神冷峻,帶著寒光,讓人有點畏懼,那學生說:“你們放了我爸爸,你們憑什麼抓他,他犯了什麼法。”

原來,袁子皓見爸爸被關在警車裡,這裡又有這麼多圍觀的人,他知道肯定是昨天的影片那些打他的人放了出去,爸爸知道他被人打,怕他再有事才趕過來的,爸爸肯定做了過激的事情他們才抓他,但他看現場,除了地上的刀,爸爸什麼也沒做成,他知道,爸爸只是一個農民工,就算剛剛自己被他們打死了,爸爸也無力幫他,不過,爸爸雖然幫不了他,他卻是要幫爸爸的,所以他攔住了車,他不能讓他們把爸爸抓走。

聽說女兒重傷,李所長正為女兒擔心,見農民工的兒子膽大包天竟然敢攔警車,加上女兒的事情又因他而起,李所長頓時火冒三丈,他猛然從車裡出來,拔出手槍,一把抓住袁子皓的胸衣,用槍指著他的頭說:“都是因為你的愚蠢懦弱,才惹出這麼大麻煩,你爸爸持刀殺人,本就該抓,你竟然阻礙公安執法,敢攔警察,老子一槍斃了你老子是執行公務。”

女人見兒子去攔警車,本想去拉兒子,要他算了,因為男人和自己無權無勢,不想多事,也不能多事,畢竟男人剛剛沒傷到人,應該不是什麼大罪,最多關關吃點苦頭而已,她沒想到膽小的兒子卻如此沖動,她剛要去拉,誰知李所長比她更快,而且還拿出手槍,女人嚇得頓時魂飛魄散,她忙沖過去,一下跪在李所長面前,苦苦哀求他放過她兒子,她卻聽到兒子還在說:“你可以開槍了,不開槍你是我兒子,你女兒該死,你也該死,你要麼開槍,要麼你跪下給我媽媽磕三個頭,我考慮你們父女可以暫時不死。”

當李所長憤怒下車用槍指著袁子皓的頭時,眾人嘩然,有人說:難怪那孩子被人敲詐,原來是個傻子,該。有人說:農民的兒子就是農民的兒子,就算到城裡來讀書,還是農民的兒子,還不如呆家裡種田種地,正所謂麻雀就是麻雀,永遠是麻雀,就算讀書也變不成鳳凰的。有人在旁邊贊:經典。他們看著女人跪在地上哀求,都在紛紛猜測這女人和男孩的命運,都想著只要這孩子還沒傻到家,李所長也好找個臺階下,沒想到那孩子竟然傻到講出如此經典的傻話,現場更是一陣喧嘩,武老師看著李所長扭曲的臉,知道不好,他想過去制止李所長開槍,可他怕李所長盛怒之下傷及自己,他不由得感嘆:“唉,農民,終究是愚昧的,父親愚昧,兒子也改變不了愚昧的命運。”武老師身邊都是老師,聽他這麼說,也不由得感嘆他說得經典。

偏偏這時,武老師的眼鏡一下跌到了地上,他眼前一片模糊,果然,出現了讓他大跌眼鏡的事情,李所長等袁子皓說完,他的頭上開始冒汗,那汗珠竟然大得像豆子,他的身子在不斷的發抖,他握槍的手抖得更厲害,突然那槍竟然掉在了地上,眾人都被李所長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知道李所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李所長卻真的跪了下來,給袁子皓媽媽磕了三個頭,他渾身還在抖,他又跪在了袁子皓面前,不光武老師大跌眼鏡,在場的人都大跌眼鏡,只見袁子皓沒理李所長,扶起了他媽媽,然後去車旁叫他爸爸下車,那警察還想阻止,他眼睛寒光一閃,那警察頓時覺得全身一涼,忙開啟老袁的手銬,放了他出去。

事情發展得太突兀了,所有的都看呆了,最整齊的動作是擦眼睛,因為他們真的不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事情。武老師想讓人幫他撿眼鏡,但沒人理他,他們都在看著李所長和袁子皓,等他好不容易撿了眼鏡,想著,袁子皓畢竟是自己的學生,李所長再不理智,也不會殺他,他該去勸勸的,他剛剛帶上眼鏡想過去,卻發現袁子皓站在自己面前,他倒嚇了一跳,袁子皓說:“爸爸媽媽,這時我班主任武老師,武老師,這是我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忙跟武老師打招呼,武老師整了整眼鏡笑了笑,袁子皓說:“你們回去吧,我沒事了,我向你們保證,在學校,我總總沒事了,你們放心。”

老袁和他女人剛剛被兒子的舉動嚇壞了,萬萬沒想到兒子竟然順利解決了李所長,看著李所長的車子遠去,看著人群議論紛紛散去,在他們心裡,他們覺得兒子真的很厲害,他們思想倒也單純,不去想兒子為什麼這麼厲害,其實,不是他們不去想,是他們對城市裡的人有一種恐懼感,他們喜歡選擇逃避,因為,他們也只能選擇逃避,他們是城裡最底層的人,城裡任何一個人都在他們面前有優越感,他們不選擇逃避,終究吃虧的是他們,更何況事情已經解決,夫婦倆更加不會去想了。

欺負袁子皓的只有五個是班上的,另外兩個是初三的學生,教室裡一下少了五個人,眾人都覺得怪怪的,就連袁子皓他們也覺得怪怪的,好像袁子皓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誰都可以欺負他,現在,只要看著他,他一看著你,頓時,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這件事情後,學校裡開始流傳一些恐怖的故事,故事有各種版本,但每一個版本都離不開袁子皓。

李所長來到醫院,看到女兒的慘狀,他差點不曾暈過去,女兒還在搶救,他忙去找其餘幾個學生,想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如校長所說,真的是他們分錢起內訌。

他過去時,開始那幾個孩子還不敢說出真相,承認是內訌,但李所長不相信事情真相是這樣的,他只是派出所所長,接觸的大部分是底層的人,他最會察言觀色,自然知道幾個孩子在撒謊,他對幾個孩子說:“你們撒謊幹嘛,你們的父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在春江市,我們幾個聯合,應該沒有擺不平的事情,我剛剛吃了那個小賤種的惡虧,我知道你們被打的這件事情一定和他有關系,你們不把真相說出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對付他,快把實情說出來,我們好想辦法。”

林伽平的父親問他:“老李,你吃什麼虧了,你倒說說看,我兒子被打成這樣,假如真是那小賤種下的手,如果擺平那小賤種需要錢,我出一百萬。”

李所長說:“那小賤種的爸爸,那個農民工本來已經被我抓了,那小賤種卻逼我放了那農民工,我看著他那賤樣,恨不能一槍斃了他,可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他看我的眼神,我突然很害怕,那種恐懼竟然無法形容,你們想想,我也算膽大的了,但我當時竟然嚇得槍都掉地下了,我迷迷糊糊還給他磕了頭,當時,我一心想著來看女兒,也沒多想,現在想起來,確實有點奇怪了,難道那小賤種有很高超的催眠術?”

老林和其餘幾個瞪大了眼睛,都不敢相信他說的話,但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又不得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老林說:“老李,那你打算怎麼辦?”

李所長說:“先看看孩子們怎麼說,如果他們受傷的事情真是那個袁子皓做的,他就算會催眠術又怎樣,我有的是辦法做了他。但如果正如孩子們說的那樣是內訌,那也就放過他算了,網上鬧得這麼大,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畢竟這麼大的影響對我們也不好,那我們息事寧人,把網上影片撤了,再去學校把事情處理好,這事就這麼算了,畢竟我們的孩子還要在學校讀書。但是,如果孩子們,我閨女是他弄的,我就絕不放過他,正如老林所說,只要有錢,我們根本連動手都不需要,有人會幫我們做得妥妥當當。”

眾人點點頭,如果正如李所長所說,他們都願意出錢。李所長對幾個孩子說:“你們別怕,我們根本不需要怕袁子皓,你們放心,只要你們說出真相,如果真跟袁子皓有關,我保證在你們出院之前把事情搞定,讓他在你們面前完全消失。”

幾個孩子聽李所長這麼說,各自互看來一眼,他們聽到可以再也不要看見袁子皓,心中才稍稍安心,林伽平這才說:“我們都是被袁子皓打傷的,袁子皓眼神好可怕,我們只要看到他的眼神,就渾身哆嗦,只能任他打,任他擺布。”

李所長說:“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小子會催眠術,伽平,小燕是個女孩子,她倒怎麼比你們還傷得重些,難道袁子皓變態,更喜歡打女的?”

林伽平說:“李叔叔,那倒也不是,開始那袁子皓已經把錢給了我,我們要回學校了,誰知小燕說昨天沒打得過癮,今天還想打著玩兒,誰知,她剛想打袁子皓,袁子皓卻先打了她一巴掌,後來袁子皓就瘋了一樣打人,我們看見他就怕,最後就被他打成這樣了。”

林伽平其實有點恨李小燕,要不是她多事,現在他們已經在學校上課了,甚至還可以繼續敲詐袁子皓,這一切都是李小燕自找的,所以當袁子皓要他們打李小燕時,他故意下了重手,當然,這些他不會說出來,他想,只有把這一切都推到袁子皓身上最好,那麼,大人們對袁子皓自然恨之入骨,只要除了袁子皓,二中的地盤還是我自己的。想到這,他有點樂了,他這一樂,牽動傷口,他頓時疼得叫出來,這樣也好,李叔叔正看著自己,我這一疼,我的話就比較有真實性,那麼,李叔叔對袁子皓更是恨之入骨,李叔叔是派出所所長,又是軍人出身,他一定不會放過袁子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