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健把藥水注入蔣琬身上,我靈魂在蔣琬身上,我一看情況不對,忙從蔣琬身體裡出來,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我裝作沒有醒來,想看看劇情如何發展。

將婉醒來的第一句話是,我怎麼在這裡,第二句話是:劉主任你幹嘛,然後就暈了過去。

劉子健丟下注射器,一把抱起蔣琬說:“快,快準備車子,送蔣琬去人民醫院,遲了就來不及了。”

頓時外面一片混亂,劉子健抱了蔣琬樓下沖去,所有的醫生護士都跟了出去。

阮櫟從地上爬起來,拉條 凳子 坐下,靜靜的看著我,她的臉被劉子健打的淤青了,她眼神中有焦慮,嘴裡喃喃自語:“快回來呀,怎麼還不回來,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你可就慘了。”

我很感動她一直守著我,為怕嚇著他,我先微微動了動,這才睜開眼睛,阮櫟見我醒來,臉上露出了笑容,她說:“錢 純陽 你 嚇死 我了,你若是再不回來,等下他們反撲回來,說你死了,我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把去她家的情形都告訴了她,我說:“這下你解脫了,你丈夫應該明天就會來接你。”

阮櫟冷笑一聲說:“丈夫,我沒有丈夫,他若是接我回去,我一定會不露聲色,把我所有的財産弄到手,然後再把他和他的家人掃地出門,做人,不能太善良,這是我活了快30年得出來的經驗。”

我說:“快意恩仇,很好,人生太多不如意,勇敢的做自己,讓自己活得精彩,我為你高興。”

阮櫟說:“我算是看透了,我進了這裡,你知道嗎?我的弟弟曾經來看過我,怨我沒再照顧他,把財産給了一個與家人不相幹的人,說我是活該,他不想著救我出去,還來落井下石,還有我的父親母親,也一定怨恨我,這世道怎麼了,愛情我早就不信了,什麼叫愛情,不就是肚子下面那點沖動,奔著婚姻而去是禽·獸,只玩玩的叫做禽·獸不如,親情都靠不住,更何況愛情。從今往後,欠我的,我一定會讓他們都還回來,我說到做到,錢純陽,你,我一定也會救你出去的,這叫做有恩必報。”

我笑了笑說:“能幫助到人是一種快樂,我現在還沒有那麼急著想出去,我想幫助這裡所需要幫助的人,把這個惡毒的療養院端掉再走。”

阮櫟說:“好,如果能出去,我在外面配合你,晚了,你也該休息了,我也該做回自己房間了。”

阮櫟剛剛想走,我們兩個卻隱隱聽到有人在哭叫,阮櫟告訴我,那是張檬,應該是藥物注射的藥效時間過了,她這樣鬧,醫生肯定又會為她注射一針,她這樣的情緒,那樣下去,遲早都會瘋的。

我說:“你認識她嗎?她也怪可憐的,要不我們過去看看。”阮櫟點點頭說認識,只是不大交往,僅僅認識而已。

我們出了我的房間,因為蔣琬的事情,二樓的醫生護士人不多,我們悄悄來到張檬的房間,那房間就在阮櫟房間的旁邊,就是昨天女鬼對混混施暴的房間,我們進去時,看見張檬被綁在床上,歇斯底裡大喊:“我不是瘋子,劉子健才是瘋子,你們放開我,我要回去,我要殺了他。”

阮櫟忙過去說:“張檬,不要叫,你如果再叫,醫生又會進來給你打針,那樣過得幾天,你就會真的瘋了的。”

張檬驚恐的看著我們,嘶啞著說:“你們是誰?是不是張子健派來害我的。”

阮櫟說:“你不記得了嗎?我是東風廣場那個賣衣服的女老闆,你以前經常去我店裡買衣服,我也是被我老公買通這裡的老闆送進來的,我是來幫助你的,還有他,網路作家,也是被人誣陷進來的,我們兩個都是來幫你的。”

張檬說:“你看,我都急瘋了,連你 我都 忘記了,難怪很久沒看見你了,原來你到了這裡,你不在,那店子我都沒去逛了,那些衣服質量不好又貴還沒品味。”

阮櫟冷笑一聲說破:“他們的家人,說什麼品味,我出去後就會讓他們滾的。”

張檬說:“我們進來了還能出去嗎?我看過瘋人院的電影,很多正常的人進去了都出不來,我以為我要一輩子都呆在這裡了。”

我說:“你別急,你現在做的事情就是要冷靜,我是說心裡冷靜,劉子健是這裡的主任,他既然把你送進來了,就絕對不會再讓你出去,你要真冷靜,假瘋。”

張檬說:“我見過你,你好像是我們家某個親戚,只是不記得是什麼親戚了,你說話不會讓我出去,我還怎麼冷靜的下來。”

我冷笑一聲說:“什麼親戚?你老公和我老婆是表親,我老婆是他表妹,一樣的遺傳基因一樣毒,是我老婆把我送進了的。想出去必須長久戰,首先我們要保持冷靜,但保持冷靜只能在心裡,而你表面上必須得瘋,只有瘋了,劉子健才不會對你動手,你如果不裝瘋,他也要把你逼瘋。”

張檬說:“裝瘋?真瘋我可能會,裝瘋,只怕我真的不行,怎麼裝啊。”

我說:“你以前最大的愛好是什麼,你把這件事情放大就行了。”

張檬說:“我最大的愛好就是時裝和唱歌,唱歌不是kt v那種,是下班回來放鬆自己清唱。”

我說:“這也不早了,你別鬧了,明天如果早上有人進來,你就唱歌,然後就傻笑,別鬧,如果他們給你松綁,那是最好,你到餐廳的時候,可以在那裡表演時裝,邊表演邊唱歌邊傻笑,要讓劉子健以為你真的瘋了,他才不會用藥水對你下手,就這樣,我們也該休息了,你記得,我們會在暗中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