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毀身體夢幻實糾結 鬧食堂無力遭毒打
章節報錯
沒想到昨晚我說出蔣琬家人出事的詳細情形反而讓表哥起了疑心,他怕我洩露了蔣琬的秘密,決定加大力度殘害我,把我至於死地。原來,我那個所謂的妻子不單單是有了,她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讓我消失,因為我的小說現在還沒火,那就需要炒作,最大的炒作就是作者死,看來,我進了這精神病院,站著進來,就只能躺著出去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我就醒了過來,離劉主任所說的藥效時間還早一個小時,我自己感覺良好,那藥好像也沒什麼副作用。看到這種情況,我甚至還幻想,我的身體還是那個永不毀滅體,我想知道是不是事實,我在我旁邊的抽屜裡找,終於,我在抽屜的角落裡找到了半塊刀片,我咬了咬牙,用刀片在手背上劃了一刀,頓時,鮮血冒了出來,我苦笑了一聲,看來,永不毀滅體只是神話,我最後的希望也幻滅了,我沒去管那些傷口,心裡想著,讓它流吧,流盡的我 就死 了,我不是一直希望是這個結果嗎,死就死吧。
於是我不去管我流血的手,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有人進來,原來我還沒死,我沒有睜開眼睛,只聽我那表哥說:“昨晚我還以為這傻瓜真的有特異功能呢,藥效都過去了半個小時,沒想到卻還像只豬一樣睡在這裡,也好,我現在再給你打一針,讓你睡上一天,過得兩三天,我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我見他變魔法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支注射器,我就知道,他對我用針,是違背了醫院的規定,所以要掖掖藏藏。我說:“表哥,我和你有什麼仇,你為什麼要這對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謀殺,你殺人不怕坐牢嗎?”
表哥獰笑著說:“我是醫生,只會治療,不會殺人,表妹說你是瘋子,而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我發現你確實有特異功能,但你用錯了地方,你不該亂說蔣琬對她老公下藥,瘋子的嘴是封不住的,所以你必須得死。”
說完,表哥一針向我紮來,我惶恐至極,就在這時,我看見旁邊有個小鬼,我忙對他說,快幫我。表哥冷笑著說:“幫你,誰幫你,這裡只有表哥對你最好,我這不是正幫你嗎?”
說完,他一針紮了下去,臉看著我獰笑,手往裡推藥水,我也沖著他笑,我臉上一絲痛苦也沒有,因為,我看見小鬼拽著表哥的手,那針是紮在表哥自己手上,卻不知道表哥為什麼不疼。針注射完了,那小鬼才松開他的手,表哥抽針時這才低頭看,頓時,他臉上露出駭怕的表情,嘴裡說:“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絕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我從床上起來,得意的笑著說:“還是表哥真心疼我,連針都替我紮了,好人啦。”
我說完,把表哥推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我突然想起剛剛我自己割傷我自己的手,這時看去,手上竟然沒有刀口,也沒有血跡,我去看桌上,那裡卻有半塊刀片,我疑惑了,我覺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因為我記得我明明割了自己,看著自己流血了,難道那只是做夢?我真想再割一刀試試,但我沒那勇氣了。
算了,不想了,出去洗漱去。我洗漱完畢,也不去吃早餐,就在屋裡床上待著,等護工進來搞衛生,我蓋住表哥,躺床上裝睡,那護工大概知道我被注射藥了,沒有過來整理床鋪,收拾下就走了。
等到了中午,我才往食堂走去。到了食堂,我打了飯菜,剛剛坐好,昨天那個襲擊我的男人坐了過來,他穿著整潔的衣服,眼神陰鬱的看著我,那眼神讓人害怕,我想走開一點,但想著,大白天的,應該不會有事,畢竟,他樣子不讓人惡心,我便靜下心來吃飯。這時,那邋遢男人又走了過來,想打我飯菜的主意,就在這時,襲擊過我的男人站起來指著那男人說:“滾,不滾老子揍死你。”
邋遢男人顯然害怕他,忙走開了,我忙對他說:“謝謝你,我叫錢純陽,你呢?”那男人沖我笑笑說:“我,溫爾廉,湘房公司的原總經理,我看過你的書,寫的還可以。”我說:“如果你不打我主意,我們交個朋友吧,在這裡,畢竟正常的人太少了,你那愛好雖然不是精神病,但我不喜歡,希望你不要強迫我。”他說:“哪敢啊,你那麼本事,能驅動鬼神,我再那樣對你只怕會真瘋了去,我一直以為你那小說只不過是瞎編的,作者也是胡說,沒想到這個世界真的有鬼,你也真是有道法的。”
我能驅鬼?也許吧,至少今天早上有個小鬼幫了我,我只是保持沉默,能不能驅鬼倒是其次,至少他再不敢動我了。他問我:“錢作家,你不像有病啊,再說你那麼本事,怎麼就進來這裡面了。”
我說:“我老婆外面有人了,看我不順眼,在我喝的茶裡偷偷下藥,我昏迷了,就被送了進來。”他說:“我也是,因為我有外·遇,被我老婆下藥,說我外·遇是精神病,送了進來。這個精神病院是私人開的,裡面雖然有很多精神病人,但有些不是,那個在你飯裡加味精的女人本來不是精神病,她老公有了外·遇,那小·三開了她老公的車撞了她的摩托車,小寶死了,女人又傷心又氣憤報了案,誰知那小·三哥哥在公安局上班,拉通關系,把這判成交通事故,女人不服,去找小·三報仇,反被自己男人打了一頓,慢慢的就有點精神恍惚,然後被她老公送到這裡來了,這不,就真瘋了。你看那邊,那個女人,她叫阮櫟,長得很像某個明星,其實,她比那明星還漂亮,她原是在外面賺輕松錢的,只幾年前從良了,在漣河市買了房,買了門面還開了店,找了一個老公,後來他老公·知道她歷史,把她的錢全部哄出來,不知道又給了這裡的老闆多少錢,就把她送了進來,她最慘,因為漂亮,這裡很多醫生都對她下手了,連那些護工也打她主意,但她還是堅強的活著,說是要出去報仇,她哪裡知道,進來了,哪裡還能夠出去。”
我氣憤的說:“這裡的老闆怎麼這樣,簡直太黑了,這樣的人哪裡有資格開精神病院。”溫爾廉說:“這裡不是精神病院,這叫做精神療養院,收費挺高的,老闆原也是混黑道的,賺了錢,開這個來洗白自己,我才來半年,知道的不多,只怕還有更加可怕的黑幕呢,能在這裡活著,已經很不錯了,昨晚對不起,我也是憋太久,剛好在廁所看見你,就·······”
我說:“過去了的事情說他幹嘛,只要你以後不打我主意,我和你做朋友,我們多聯絡一些正常的人,想辦法逃出這裡,不說為自己報仇,住在這裡終究不是辦法。”
溫爾廉說:“好的,我認你做大哥,我只是個孤兒,死在這裡都沒人知道,看能不能託大哥的福,逃出去,我也不想報仇了,出去後就離開漣河市,隨便找個地方安身,一個人,過一輩子算了。”
我們正吃飯,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一群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高大的胖子,四十來歲,長得跟笑面佛似的一臉和善,但那眼神深處,全是暴戾,他穿著深色西裝,打著領帶,黑皮鞋發著光,一副企業家派頭,他身後跟著電視臺的記者,原來是電視臺要為精神療養院做專題報導。
這男人叫劉友威,是這裡的老闆,他一進了餐廳裡的人,包括溫爾廉,看見都好像很害怕,低著頭默默吃飯,這時,漂亮的阮櫟突然走了出去,對劉友威旁邊的記者說:“記者同志,我不是瘋子,我真的不是瘋子,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出去,我是被我丈夫花了很多錢,花我自己的錢送進來的,他才是瘋子,他才更應該進來。”
阮櫟這麼一鬧,立即又上來幾個,也有瘋的,也有不瘋的,都擠上來說自己不是瘋子,那些護工忙過去把他們揪下去,不肯下去的拳打腳踢,頓時,食堂裡一片混亂,劉友威急了,喊了幾聲劉主任,見沒人回答,忙招呼記者逃離食堂,護工迅速把食堂門關了,沒過多久,進來一批小青年,對那些鬧事的迎頭痛擊,阮櫟被打得最重,但她還在歇斯底裡喊著:“記者同志,我不是瘋子啊,我真的不是瘋子,求求你,救我出去啊。”
阮櫟一邊喊,一邊掙紮,那些護工和小青年打她打得更狠了,整個食堂都是她悽厲的慘叫。我和溫爾廉看著越來越多的護工,忙躲到食堂一角,那些護工都是劉友威手下的小弟,一個一個心狠手辣,就算我們躲在牆角,都被打了好幾下,看著阮櫟悽厲的慘叫,我雖然同情她的遭遇,但我自身難保,哪裡還有本事去救她,只能麻木自己的靈魂,讓暴行肆意擴散。
我從沒想過,一個精神病院療養所,裡面會如此黑暗,偏偏審核制度如此松張,只要有錢,正常人都能送進了,這裡如此恐怖,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精神病的,不知道多少人在這裡默默消失了,這裡簡直是人間煉獄啊,可是,這裡卻正常的存在著,這次電視臺來做專題,絕對是劉友威想擴大影響和知名度,那麼,將會有更多的人被送進了,也會有更多的,正常的人子這裡死去,想著這些,我那正義本性又膨脹了,我想,我要毀滅這個地方,我要用我的方式,把這些魔鬼一樣的人,從這裡消失,雖然我已經沒有了原先的力量,但我下定決心,一定鬥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