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爾惠和都總管劍拔弩張,我見氣氛緊張,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看著情形,都總管強勢多了,我想,一個貴妃的跟班應該也不怎麼重要,沒有我,他可以再找好的。我不能連累敏爾惠,我決定激怒都總管,讓他把我帶走算了。

我站了出去說:“你們鬧什麼,不就是死幾個人嗎?那些人該死,古麗努該死,她多次侮辱我,對我不是打就是罵,每次把我叫入他寢宮,讓他跟班侮辱我,他在旁邊看戲,她還故意把我和骨碗朵安排在一起,骨碗朵是賤奴中的賤奴,是每個奴隸都可以隨意侮辱的賤奴,還不能反抗,我出過幾次事,不敢再出事了,我們兩個每晚都要被他們侮辱,他們還叫來別的院子裡的奴隸侮辱我和骨碗朵,我們都不敢反抗。昨晚,骨碗朵說,他要用一種方法自殺,讓自己完全消失,栽贓院裡的人,我還不信,沒想到他不見了,也許真死了,他真可憐。我們院子裡的人都該死,還有那個壯奴,聽到他們都死了,我很開心,敏總管,你讓我跟都總管走,他們都死了,我仇報了,已經了無牽掛,就當是我殺的好了,你讓我跟你走,我殘花敗柳,已經不配去那我曾經嚮往的地方,你讓我死了算了。”

敏爾惠愕然地問都總管:“古麗努將軍被人殺了嗎?古麗努將軍不是回宮了嗎?怎麼就又回來了呢?”

都總管說:“誰說是古麗努將軍,是東院的媽媽,死的也不是他們院裡的奴隸,只是他說的那個壯奴就在裡面。”

我裝成疑惑的說:“不是我們院裡的奴隸?這群畜生,肯定是想著今天選秀宮有大事,他們又沒被安排做事,骨碗朵也沒資格去選秀宮,他們就去打骨碗朵的主意了,東院媽媽平時對我們還好,難道東院媽媽經過,聽到骨碗朵的慘叫,進去撞見,然後那幾個奴隸見事情敗露,對東院媽媽下手了,東院媽媽和他們同歸於盡了?如果是這樣,我和骨碗朵真的對不起東院媽媽啊。”

都總管冷笑一聲說:“你說得天花亂墜,如同身臨其境一般,分明是你編出來想逃脫責任,那你又怎麼解釋骨碗多去了哪裡。”

我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一心想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我怎麼知道骨碗多去了哪裡,骨碗朵受盡屈辱,早就不想活了,他去哪裡死了,或者逃走了,你問我,我一直在選秀宮,我問誰去?難不成你一個總管破不了案,就拿我來:“你一 個 賤 奴 說話 如此 大膽,這就證明你膽大,如此膽大之人,你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敏總管,你不要攔我,我一定要帶走他,如果不是他幹的,我保證送回來。”

敏爾惠說:“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你再這就是不講道理了,你硬要這樣,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選秀宮也不是個個膽小怕是,可不能由著你這般胡鬧。”

都總管冷笑一聲說:“你要講道理是吧?我一直給你留面子,你才是給臉不要臉,這可是錢純陽賤奴說的,他們院裡每晚都侮辱他們兩個,還叫來別的院子裡的奴隸來侮辱他們,這個,你信嗎?誰敢侮辱他,連媽媽都被他整死過,你說誰敢侮辱他,現在那院裡的人都還沒死,我現在就把他院裡的奴隸叫來,當面對質,敏總管,哼哼,到時候你才知道,我帶走他,是在幫你,而不是要來選秀宮鬧的。”

敏爾惠一聽,頓時一愣,她臉色暗淡下來,我也開始害怕了,害怕的不是我自己會被都總管折磨,害怕的是,我會害了敏總管,我為了自救,隨口而出,說院裡的人侮辱我和骨碗朵,還夥同別的院子裡的人一起侮辱,如果喊他們來對質,他們都對我恨之入骨,自然不會幫我,莫說他們沒有侮辱我和骨碗朵,就是有,他們也絕不會承認了,看來,是我害慘了敏爾惠。

敏爾惠故裝冷靜的說:“都總管,看來你一定要和我較真了,哼哼,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都總管冷笑一聲說:“怕不怕不是我說了算,你怕的也不是我,你怕的只怕是自己的心虛,你也明白自己為什麼心虛,我只是破我的案子,也沒說要你害怕我。”

這時,屋裡的氣氛緊張起來,眾人看向我,我心裡也很亂,但我臉上卻是一片心有成竹的樣子,好像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但我想,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那都是撒謊,因為別說有人敢侮辱我,就是欺負一下都不行,這是兩宮都知道,有目共睹的,他們只是在等待,等待院裡的奴隸怎麼揭穿我,等待等待我如何為自己圓謊。

沒過多久,我們院裡的奴隸來了三個,他們看見我,有點害怕,我用眼睛瞪住他們,他們嚇得根本不敢看我,看來,他們也都認為,院子裡的人都是我殺的。

都總管見他們害怕我,更加有信心了,他對那三個奴隸說:“你們不用害怕,我今天就要殺了這個殺人狂魔,只是叫你們來證實一下人是不是他殺的,我來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只要如實回答就好,如果有半句假話,我就把你們淩遲處死。”

我冷笑一聲說:“你這樣嚇他們,他們自然順著你的意思回答了,反正你也不在乎真話假話,你只要把我搞倒你就可以搞倒敏總管,你這人,太陰毒了。”

都總管厲聲說:“你這賤奴,就會胡說,他們知道我心裡想什麼,我會隨便冤枉人的嗎?我做事最公平,這兩宮的人都知道,我說了,只要他們不說假話,我絕不懲罰他們,這裡人人都明白,你謊話連篇,你還要做垂死掙紮,你等著怎麼死好了。”

我對她嗤之以鼻,來掩飾自己的恐慌,都總管指著一個奴隸說:“你說,你們有沒有每天上這個賤奴和骨碗朵那個賤奴,有沒有邀請別個院裡的奴隸來玩這兩個賤奴,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如實招來就好,只要你說的是真話,所有的事情都既往不咎。”

那奴隸看了我一眼,說:“怎麼可能,我·······”他說到這,敏爾惠臉色大變,而都總管這邊的人已經露出勝利的微笑,誰知就在這時,那奴隸渾身顫抖,突然跪在我面前說:“錢,錢大爺,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對您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了,他們都該死,求你饒了我,我是鬼迷了心竅,是受他們蠱惑,才對您做出那種事情,我對不起您,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

他這一跪,又這樣說,頓時,滿屋的人一片嘩然,看那情形,那奴隸像是真的做過對我們侮辱的事一樣,雖然沒有人相信這是事實,但事實卻像是擺在他們面前,不光他們驚訝,連我和敏爾惠也驚訝了,敏爾惠臉上開始露出自信,我的神情也自然了很多,因為,只要有一個這樣說就夠了,這樣的話,就算那兩個說的和他不同,事件也總有了轉機,只是我怎麼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幫我。

都總管比較冷靜,他才回來,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像到底是怎樣,不過,他和我一樣,都看見了旁邊兩個奴隸在驚訝的看著地上奴隸,彷彿那奴隸剛剛說的事情他們都感到不可思議,都總管不管辦公室裡的喧嘩,他對另一個奴隸吼道:“你說,你說他說得是不是真的。”

眾人一聽,忙都安靜下來,聽那奴隸怎麼說,那奴隸正看著地上的奴隸,聽都總管叫他,他條件反射的說:“他胡說八道,他說的不是真的,我·······”

他說到我字停頓下來,他這一說,眾人知道有轉機,小聲議論了起來,這是忍不住,短暫議論後,還是安安靜靜等待結果分曉,所有的人再次安靜下來,準備聽他如何反擊那個已經癱·軟在地上的奴隸,眾人都對他抱很大的希望。誰知,他那個我字剛剛說完,突然他也朝著我跪了下來,他痛哭流涕說:“錢大爺,他是胡說,我才是真正受人蠱惑才對您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不是,他最兇殘,每次都是第一個上,當初,主意也是他出的,他說您已經闖了那麼多禍,再出事的話必定死路一條,他說您不敢反抗了,他們才動心向你下手,而我才是真的被他們蠱惑,我說的都是真話,您千萬不能殺我,求您了。”

都總管氣得大吼:“誰敢殺你們,只有我才有權利殺你們,你們幹嘛那麼怕他,你們都瘋了嗎?你們到底說的是不是真話。”

那奴隸說:“他們都說,院裡的奴隸是錢大爺殺的,因為那些人都侵犯過錢大爺。”

我忙說:“你血口噴人,我一上午都在選秀宮,怎麼可能回去殺人,你當時不也在選秀宮嗎?”

那奴隸說:“錢大爺,就是因為我和你在一起我才害怕啊,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殺人的,這不更容易讓人恐懼嗎?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胡來了。”

我盡量演得逼真一點,頓時淚如雨下說:“我受的屈辱終於真相大白了,如今都總管回來了,媽媽和監管再不敢一手遮天了,你們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終於知道害怕了嗎?想要栽贓我,都總管這麼容易被你們糊弄嗎?當初,你們就應該知道,這一天總總會到來,你們總說我強勢,我哪一次反抗不都是你們逼的,你們一定要逼到我走投無路嗎?我從一個秀男被你們害到到做奴隸,你們以為,我真那麼賤嗎?都總管回來了,你們還要把髒水潑我身嗎上嗎?,都總管是個明察秋毫的人,到底是誰在破壞勞工局,他的雙眼難道真會被你們矇蔽嗎?”說到這,我猛然跪在都總管面前,悲痛欲絕的說:“都總管,你要為我做主啊。”

這時,都總管已經雲裡霧裡了,她用眼睛瞪住幾位媽媽,那眼神簡直可以殺人,我也做到適可而止,沒再逼他,敏爾惠說:“都總管,你過來,我現在跟你說件事,你聽完,若是還要帶走他的話,那我也不再攔阻了。”

都總管忙走了過去,敏爾惠在她耳邊嘀咕了好一陣,我知道,敏爾惠無非是說,簪貴妃已經跟她要了我,而且必須馬上送過去,敏爾惠聰明,知道適可而止,不為難都總管,好讓他下臺。都總管休假後,勞工局接二連三的出事,那些媽媽和管理都把汙水倒在我身上,原想著要把我一次性搞定,都總管自然知道自己手下媽媽的德行,那兩個奴隸反水,這讓她反而更加懷疑起這些媽媽和監管來,他說:“敏總管,這次多有打擾了,怪我沒查清楚就來選秀宮鬧,我欠你個人情,哪天去閆樓玩兒,我請客。”

敏總管笑面春風的說:“沒事,都總管做事一向都雷厲風行,大公無私,敏爾惠自當配合,如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自是更好,等都總管定好日子,我自當奉陪。”

這時,一個媽媽還不服,上來說:“都總管,事情絕對不是這兩個賤奴說的這樣,這裡還有一個賤奴,我們要他說,要不,我們再把那個院子裡的賤奴都叫來,事情總總會落個水落石出的。”

幾個媽媽和管理都點點頭,她們卻不知道,皇宮裡就要來接人了,就算這個奴隸反水,再找奴隸來反證,都已經來不及了,更何況看這情形,這奴隸也不一定就會反水,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吃虧的是自己。都總管心裡明白,就算查出真相真是我幹的,到時候,簪貴妃一定會以為都總管是皇後那邊的人,簪貴妃會對都總管會恨之入骨,問題是,偏偏都總管哪邊的人也不是,何必趟這趟渾水。後宮是個是非之地,惹不得,於是,都總管抬手一個耳光,打在那媽媽臉上罵:“你不要以為我你們這些人揹著我做了什麼我不知道,沒鬧出事來,我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鬧出事來,哼哼,滾,回去再說。”

眾人哪裡還敢作聲,所有的人都灰溜溜跟著都總管走了,留下選秀宮的管理跟班們,由緊張到輕松,他們都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