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四個花枝男帶入房間,丟在大桶裡,好一頓柔挫,要不是我一身面板還算結實,只怕早就被他們擦破了。洗完後,他們把我送過去時,還是冀比和冀奇接的我,他們兩兄弟雖然很像,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冀奇的臉微微紅腫,我想,是前天早上他執意要為我穿褲子,被古麗努知道,古麗努懲罰了他,看上去應該是古麗努打的,打得很重,所以,到今天,臉還有點青紫。

花枝男已經走了,古麗努在屋裡咳嗽了一聲,我看了一眼冀奇,他也看我,見我看著他,他才說:“怎麼才進了,將軍裡面等你呢,你自己進去,好好的,別惹我家將軍生氣了。”

我冷哼一聲:“惹她怎麼了,我就惹,她能把我怎地。她這種人,脾氣暴躁,更年期表現,不惹也生氣……”

我還沒說完,冀比和冀奇臉色就蒼白了,重要的是,古麗努一下就出現在我面前,一把抓住我前胸的衣服,用眼睛瞪住我說:“我怎麼就脾氣暴躁了,我脾氣暴躁,是因為你讓我著實生氣,以前,我從不生氣的,你是個混蛋。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叫做更年期表現?”

我笑了說:“既然我惹你生氣,你讓我自生自滅就好,何必又來招惹我,至於更年期表現,就是女人四五十歲的時候,那個每月要來的東西突然不來了,所以,人就煩躁,愛發脾氣,就跟你一樣。”

古麗努迷惑了說:“那個什麼每個月來的是什麼?哦,暈,你竟然說我老,看我怎麼收拾你。”

古麗努說完,猛然抓起我,舉過頭頂,好像就要砸下來,冀比冀奇都發出低低的,壓抑的驚嘆,卻只見古麗努把我放又放下來,抱在手裡,進了房間,把我往床上一扔,她撲了上去說:“看我怎麼收拾你”只聽我一聲慘叫,冀比和冀奇忙吹滅了他們外面的燈,悄悄睡下了。

因為在外面他們脫了我衣服,丸藥在衣服裡,其餘的藥丸還在勞工局,今晚古麗努沒讓我吃藥,我想,難道她潛意識裡想把我收為小妾,向敏爾惠?所以不給我藥丸吃?

我們幾個來回後,古麗努很滿足的在我懷裡睡去,睡夢中的她,很像一個小女人,不再霸道,不再威風凜凜,只是不知道在做什麼夢,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我一直睡不著,眼望著蚊帳外面的窗戶,窗戶裡淡淡的光輝撒進來,今晚的紅月亮只是一道勾了,而黑月亮還是發射著黑色的光芒,兩個月亮的光輝照射進來,柔和中透著神秘,讓人覺得,今晚的月光有點怪異。

這時,突然窗外有低低的哭泣聲傳了進來,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悽涼,很悲苦,我能聽出來,那是一個女鬼的哭聲,她那哭聲可以聽出來,她一定死得很慘,很冤,所以她的哭聲才那麼悽涼。鬼都魔域鬼很多,出來遊蕩的大都是千年以前的那些老鬼,只要不故意去惹他們,他們和現在的人大都相安無事,人也不大害怕他們,這個女鬼不同,這個是個現代女鬼,我想,這古麗努是個將軍,又看不起男人,這個女鬼可能是被男人所傷,來這裡讓古麗努為她伸冤的。

那女鬼哭著哭著,突然不哭了,我正疑惑,突然,房間裡燭光搖動,突然間就滅了,只有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暗淡詭異,慢慢的,在房間關閉的窗戶縫裡,擠進來一個黑影,那黑影開始只有一點點,慢慢的,黑影的面積越來越多,越來越大,那黑影開始蔓延到地上,這讓我想起了繩陽院的黑血幽靈,我知道,被黑血幽靈裹住會很難受,我也開始緊張了,偏偏這時候,在我懷裡的古麗努全身顫抖,很害怕的跟我說:“天啦,那死鬼又來了,好可怕,我害怕,求求你,純陽,救救我,我怕,我好怕,求求你,救救我。”

我一聽她這句又來了,我想,這應該不是黑血幽靈,這女鬼一定不是第·一·次找古麗努了,如果是女鬼的話,我倒有辦法應付,我冷笑一聲說:“哼哼,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古麗努沒有了先前的威風和霸氣,她把頭藏進被我裡,剛好頭在我那裡,我本不想管她和那女鬼的閑事,她頭靠在我那裡,我男人保護女人的英雄豪氣爆發了,我用手摸她頭說:“別怕,不就是一個女鬼嗎,我應付得了。”

我這時再看那黑影,這才看清楚,那黑影不是黑血幽靈,那黑影只是女鬼的頭發,那女鬼頭發進來後,拉住了屋裡固定的東西,拼命的往裡爬,頭發在地上蜿蜒流動,像蛇一樣往床鋪這邊遊來,只是,我看見的依然是頭發,那頭發快到窗前時,突然立了起來,我突然想起那晚的黑血幽靈,也正是這樣站了起來,跟那晚一模一樣,我嚇得不由叫了出來,因為我覺得,地上的東西還是黑血幽靈。

直到我閉了一下眼睛,才看清楚那黑影是一個絕色女子,我狂跳的心才漸漸平息,那絕色女子聲音悽厲的說:“古麗努,你這個賤·人,你給我出來,你害怕了吧,你不敢出來了吧,你不要以為你躲到這裡我找不到你,你錯了,你這麼囂張高調的人,到哪裡我都知道,我早就說過,你逃不過的,在你家我奈何不了你,在這裡難道我還殺不了你嗎?”

我微微一笑說:“美女,有我在,誰殺不了她。”

那女鬼眼睛瞪住我,厲聲說:“你是誰?為什麼要幫這個賤·人,她作惡多端,把我害死,還害了我丈夫骨碗朵,此仇不報,我絕不善罷甘休。”

我心裡奇怪,這怎麼又扯上骨碗朵了,但不容我多想,那女鬼的頭發已經爬上床來,就要鑽進被窩殺古麗努,我忙咬破中指,在手上畫了一道符,對準女鬼拍過去,那女鬼身子一偏,竟然躲過了我那一拍,女子果然有些功夫,她見我敢用符鎮她,她大怒,用她深深鋒利的指甲直抓我心髒,她手法迅捷無比,我裝作嚇傻的樣子沒有避讓,任她鋒利的指甲刺我胸膛,我知道,我那韌性的皮肉她如何能刺得進去。

她見我面板雖然陷進去了,卻沒破,正驚訝,我早一掌拍在她肩上,只聽她一聲慘叫,跌落地上,恨恨的說:“你這賤男人,只不過是她的一個玩·偶,居然助紂為虐,幫助這個惡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冷笑一聲說:“我叫錢純陽,我等你,只是不知美女什麼名字?”

那女鬼說:“你給我記住了,我是古麗紅,記好了,這個名字是你噩夢的開始,我不但要殺了那個賤·人,也要殺了你。”說完,那個女鬼從窗戶裡鑽了出去。

其實,我剛剛完全有機會毀滅女鬼古麗紅,但我沒有,古麗努如此兇殘,在不知道事情經過的情況下,我沒必要幫她,所以我的殺鬼符只拍在女鬼的肩頭,我也沒有再去趕盡殺絕,讓她逃了,我想,骨碗朵還在,我會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

女鬼走後,古麗努一直還在我身上顫抖,好久才睡著,我卻幾乎是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