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忐忑的心情,跟了花枝男往正殿走去,四個花枝男,兩個在前面,兩個在後面,帶我進了正殿,正殿的廳裡鋪著地毯,那地毯是簇新的,我估計是古麗努來時才鋪上的,廳裡點著蠟燭,裡面沒人,四人把我帶進房裡,房裡有兩個絕色男子在屋裡,長得一模一樣,古麗努卻背對著門,坐在一條古木椅子上,在那翻閱書籍。兩個絕色男在他旁邊侍候,屋裡涼涼的,比外面溫度低很多,估計是放了冰塊什麼的。看見我進去,那兩個絕色男抬頭看過來,看到我的樣子,呆住了,一個絕色男說:“奇怪了,你們確定帶進來的是將軍要你們送來的人嗎?怎麼是一個女子。”

古麗努一聽,也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頓時大怒:“你們四個想死嗎?我叫你們把錢純陽送進來,你們居然帶個女子進來,誰給你們的膽子。”

四個花枝男嚇得臉色慘白,頓時都跪下,一個花枝男說:“將軍,這個人就是錢純陽啊,我們要幫他化妝,他一定要自己弄,沒想到他一弄,就弄得他自己都不認得自己了,他化妝的技術太高了,我們自嘆不如,我們想幫他改了,一來他執意不肯,二來也到了您規定的時間,我們只好帶他進來了。”

古麗努冷笑了說:“哼哼,這賤奴果然有點意思,既然這樣,須怪不得你們,你們給我出去。”

那四個花枝男忙起來,走了出去,古麗努這才走過來,我只一米七四的樣子,古麗努比我還高,她來到我面前,冷冷的看著我,我原想著他看見我會惡心,會讓我走,沒想到事情根本不像我想的那樣,他一把捏住我臉,冷冷的說:“看來,你把自己化妝成這樣,是想要我討厭你,你果然做到了,我真的很討厭男人比女人更女人,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很孃的男人,你不會以為我膚淺到看看表面就會放過你吧,和我鬥心計,你還嫩點,就像你這臉皮一樣,真的很嫩,你若再和我玩娘娘腔,看我怎麼玩你,我先想著玩三四天就算了,給你個跟班當當,現在我改變了,看我能打破自己的記錄,和一個賤奴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長跑不。”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她說要收我做妾都是假的,只不過想玩弄我而已,早知道這樣,我都不必煞費心機了,化妝成女人讓她惡心,如今這樣,看來真是弄巧成拙了。

他捏我臉,我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她松開了,我才說:“你不覺得,我化妝成女人,是想吸引你注意,讓你欲罷不能嗎?我只是一個賤奴,自然想跳上枝頭當鳳凰嗎?我到底怎樣想,你能猜出來?不過,無論怎樣都好,我是賤奴,最多做回賤奴,而你,居然睡一個賤奴,日後說出去,你,一個大將軍,你顏面何存?”

古麗努笑了說:“我睡賤奴,有沒有顏面倒不用你cao心,看來,這可是真的了,我一個堂堂大將軍,居然被你成功饒糊塗了,我現在也不明白,你化妝成女人,到底是為了讓我討厭你呢,還是你以退為進的手段,你讓我捉摸不透你,讓我很想跟你玩了,不過你放心,無論你是怎樣的目的,我決對不會放過你了,冀比,冀奇,給我把這賤奴的臉洗幹淨,送到我榻上來,我要休息了。”

古麗努說完,自己進了房間了,我被她兩個貼身侍男帶去洗了臉,再送了進去,我看見古麗努已經躺在床上了,我進去之後,才記起敏爾惠送我的的丸藥放在丟棄的衣服裡了,我想,就算現在要我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了,只能隨它了。這時,那倆個貼身侍男過來褪我衣服,一個問古麗努:“將軍,要不要給他養身丸?”

古麗努眼睛一瞪說:“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要你管了嗎?”

冀奇頓時惶恐,跪在地上說:“我不敢呢,將軍,只是他是個賤奴我才問一下的。”

古麗努說:“你既然要管,就給他一顆,我在考慮,是不是你呆我身邊膩了呢,如果這樣,看來我得換人了。”

冀奇頓時慘白了臉說:“將軍,奴才多嘴了,求將軍責罰,奴才死都不離開將軍的,求將軍饒了我這次,奴才若再犯,任將軍處罰,奴才絕無怨言。”

古麗努冷冷的說:“冀比,你把養身丸給錢純陽服下,然後出去看著他掌嘴三十,遠點,聽著煩。”

我的衣服已經褪盡,我冷笑一聲說:“你要打人,一定要選在今天嗎?我是賤奴,專門是給人欺負的,想著今天好日子,不用看人打人,沒想到在這裡也一樣,你若打他,我就算和你在一起也不會痛快,他說要我吃這藥丸,我想,他也是為你好才說,你若放過他,我們高高興興的,不可以嗎?”

我說完,接過藥丸,放入嘴裡,一口吞下,古麗努笑了說:“呵呵,今天什麼日子,我的奴才教我做事,連一個賤奴都跟我講條件,這丸藥是毒藥呢,吃了三天必死無疑,你還要為他求情嗎?”

我說:“如果是這樣,你更不能處罰他,作為賤奴,能死,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呢,我倒該謝謝他。”

古麗努頓時大笑說:“好,好,好,好個錢純陽,良宵一刻值千金,既然他為你求情,那我就賣個人情給他,你們給我出去,別耽誤了本將軍的好事。”

我走到榻前,古麗努伸出手,一把把我拉到榻上,我壓住了她,臉貼臉,看到古麗努卸妝之後,細膩的面板,五官精緻,白白淨淨的很是養眼,她溫柔的看著我,沒有了霸氣,如同鄰家小妹,讓人愛憐,我緊緊的擁住她,鑽入被窩,暫時忘記了一切煩惱。

事後,兩人相擁而睡,古麗努像一隻溫柔的小貓,依偎在我懷裡,我想起了敏爾惠的話,說我跟了她,未嘗不是一種幸福,是啊,也許千年和鈴木已經被送到皇宮裡,古麗努權利大些,等我和她有一定的感情了,或許她會幫我找到他們,我們兄弟又可以團聚在一起了,到時候,我們離開也好鬼都魔域也好,不離開鬼都魔域也好,在一起,都能開心的生活了。

我幻想憧憬著未來的生活,都睡不著了,快要天亮時,古麗努又來了精神,開始和我大戰,我因為一夜不曾入眠,事後,疲倦到了極點,就這樣睡著了,在夢裡,我找到了鈴木和千年,我們很開心,三兄弟擁抱在一起,興奮得跳了起來,誰知,就在這時,我只覺得身上一疼,撲通一下,我醒來了,卻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古麗努在貼身侍衛的服侍下穿衣服,見我醒來,冷笑一聲說:“做夢自己成了鳳凰了不是,還笑得這麼淫。賤,我呸,就你這種貨色,我會看得上,給我滾。”

我做夢也沒想到,古麗努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秒還在溫存,後一秒卻如此兇殘,所有的希望頓時成了泡沫。身上沒有衣服,我忙去拿自己的衣服,想要穿上,誰知,古麗努已經穿好衣服,過來又是一腳,把我踹翻說:“你以為你是誰?一個賤奴,想要穿這樣精緻的衣服,你問問你自己,你也配?冀比,把他趕回勞工局,派他做事去。”

我從地上爬起來,冷冷的說:“你真冷血,你以為我稀罕在你身邊嗎?你以為我稀罕這樣的衣服嗎?你把我的舊衣服拿來,我沒衣服,你難道你要我光著身子出去?我陪過你,你這樣不是給自己丟臉嗎?”

古麗努笑了說:“天,他竟然說他光著身子出去會丟我臉,他以為他是什麼,他以為一個賤奴會威脅到我,他還真把自己很看得起了,真是笑話,你們快把這賤奴帶出去,就不讓他穿衣服,讓侍衛帶過去,讓他去丟我臉。”

冀比和冀奇忙把我帶了出來,到得院裡,早過來昨天帶我過來的四個花枝男,他們就這樣要我出去,冀奇猶豫了一下說:“你們等等。”說完,他去偏殿裡拿出一條短褲,過來讓我穿上,我很是感激,誰知冀比說:“冀奇,你瘋了嗎?將軍要他光著身子出去,你卻給他穿短褲,要是讓將軍知道,你可有苦頭吃了,到時候可別連累到我。”

冀奇說:“如今天大亮了,這樣出去到底不雅,讓他穿條褲子,到底好些,你不說,將軍如何知道,更何況將軍剛剛只不過是說氣話而已,難道你聽不出來嗎?”

冀比說:“有什麼不妥,奴隸都不如一條狗呢?你幾時看見過狗穿褲子,更何況是奴隸,好吧,你要作死隨你,我不管了。”

說完,冀比進去了,冀奇看著我穿上褲子,才說:“你跟他們出去罷,昨天或許是我害了你,不該提出要你吃藥丸,你以後規規矩矩做奴隸吧,別幻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了,你要知道,奴隸永遠是奴隸,很難翻身的。”

我很感動冀奇幫了我,我說:“謝謝冀奇侍衛,我真的沒想過要做鳳凰,做奴隸,我願意,謝謝你讓我有點尊嚴,我記在心裡了。”

冀奇說:“走吧,走吧,再說將軍就出來了,你不這麼想就更好,畢竟,沒有希望才不會失望,這對你很好,至於我對你怎樣,也是維護將軍的意思,不用你感謝,我就算有什麼事情你也幫不了我,我不用你記住,半月後我就回宮了,我做我的侍衛,你做你的奴隸,我們沒什麼關繫了。”

冀奇說完就進去了。我被四個侍衛送回勞工局,剛剛進院子,眾奴隸都出來看我,等侍衛走了,一個奴隸冷笑著說:“呦,一個賤奴,還真以為自己真是鳳凰了,還在我們面前擺五擺六,也只不過陪了一·夜就被趕了出來,還光著身子呢,這樣出來的,想想也再無機會了,看你以後還那麼囂張不。”

另一個說:“就是呢?每天花枝招展的,一會兒敏總管,一會兒將軍,放肆的勾`引,自己只是銀槍蠟樣頭,一試就現出原型,原來只不過是個草包,看你以後還威風不?”

阿甲忙說:“老錢,別聽他們胡說,回來就好,他們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咱們不理他們,走,進去穿了衣服,我們吃飯去。”

一個奴隸說:“阿甲,你這樣維護他,無法是想等他有出息了,你好看自己能不能擺脫奴隸的命運,可惜你找錯靠山了,我看你只怕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又是個惹禍精,只怕到頭來你要被他害死呢。”

阿甲說:“你胡說什麼,老錢是我兄弟,無論他怎樣,都是我兄弟,就是為了他去死,我也願意,做奴隸怎麼了,奴隸也是人,只要活得像人一樣,生死無怨。”

那奴隸大笑說:“呵呵,才倆三天,這人就被洗·腦了,阿甲你也奇葩,居然說奴隸是人,這樣天大的笑話也被你說出口了,你怕是要瘋了的節奏,想死得快了吧。”

那一群奴隸都嘲笑起阿甲阿乙他們來,我看著這群奇葩的奴隸,真的無語了,我想,他們骨頭裡這種觀念,該是多少代積攢下來的奴·性,居然說自己不是人還說得這麼自然,看來,要想改變他們比登天還難。

那說話的奴隸見眾人都擁護自己,更加得意了,他想走過來羞辱我,我正窩火,猛然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提了起來,另一隻手抓住他腰帶,把他頭朝地,腳朝上,狠狠的砸了下去,只聽一聲慘叫,那奴隸腦漿迸裂,當場死亡了。

那些監管開始將我們爭執,只是看戲,不過轉眼間就死人了,他們頓時慌了,忙過來抓住我,給我戴上腳鐐手銬,一個監管大聲吼道:“錢純陽賤奴,你簡直是找死,跟我們走,看媽媽怎麼處罰你,你這賤奴太無法無天了。”說完,他們把我押了出去,這下,所有的奴隸看著我,臉上都是懼色,再沒人敢說我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