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來就覺得這裡奇怪,怎麼他們抓住的都是些老弱病殘呢,我記得我才來這裡的時候,有很多青壯年,我正疑惑他們去了哪裡,沒想到他們去攻打皇宮了,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如今皇宮變成怎樣了,看來,土著人和日本人的仇恨再也消除不了了,只有戰爭,才能解決問題,也就是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當日本人要開槍時,我忙對著小人國的人喊:“你們,快趴下,快趴下。”

說完,我忙對鈴木說:“鈴木將軍,我們再不能耽擱了,這裡這些些老弱病殘,對我們構不成威脅,如果松島女王有什麼事,我們的王國就沒希望了,你還在這裡耽誤時間幹嘛,我們回去可不是一時半會,快走吧,救女王要緊。”

鈴木猶豫了一下說:“純陽君說得對,如果松島女王死了,我們就沒希望了,兄弟們,你們聽著,別打了,這些土著人的強兵正在攻擊我們的皇宮,女王有危險,我們是日本王國的精英,我們節約子彈,回家禦敵,保護女王。”

我雖然及時制止了日本人的瘋狂屠殺,但只一會兒,也死傷了很多土著人,我們放棄了這些老幼婦孺,快步往回趕,沒想到在中途又遇到伏擊,土著人用的是毒箭,我們又死傷了好幾個,鈴木一直在我旁邊保護我,他不知道,我根本不怕毒箭,我舞動降魔杖,反而幾次救了他,不過鈴木槍法極準,只要看見一個土著人,那人必死無疑,只是這些土著人像瘋了一樣,不停瘋狂的前僕後繼,等我們到得 海邊時,已經是淩晨了,足足比昨天多了一半的時間,我們三十是個人也只剩下十來個了。

我們趕到居住的地方,只見皇宮外面屍橫遍野,死的大部分是土著人,但顯然皇宮已經被土著人佔領,因為外面有把守的是土著人,他們看見我們就射毒箭,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擔心起松島來,我舞動降魔棒帶頭沖了過去,那十來個人見我如此神勇,他們更加奮勇向前,但土著人越來越多,我們雖然攻到大殿議事廳,我這才發現,我們徹底完了,議事廳站滿了土著人,我們的隊友也死得只剩下兩三個了,我對鈴木說:“不能再打了,放了武器,我們才有活路。”

鈴木一聽,忙丟了槍,其餘兩個也投降了,那些土著人才沒再射箭,我看向被圍住的大廳中間,那裡也只不過剩下十來個日本人,松島被他們圍在中間,臉色蒼白,印堂卻發黑,看來是被毒箭射中了,我剛要走過去,突然走出一個土著人攔住我說:“站住,不許過去,你給我老實的待著,放下你的武器。”

我握緊了降魔杖,冷冷的說:“我們只剩下十來個人了,對你們已經構不成威脅,你們難道還要趕盡殺絕嗎?松島是我妻子,難道我去看一下我的妻子你也要攔阻嗎?”

我說的是土著語,日本人聽不懂,松島終於看見我了,說:“純陽君,你走吧,這是我們日本人和他們的恩怨情仇,你沒必要插進來,你快走吧,我已經活不了了,你過來也沒有用。”

我說:“你別管,我是不喜歡日本人,但你是我妻子,沒能保護你我已經很慚愧了,能讓你死在我的懷中,至少,你我都不會遺憾。”

我繼續往前走,那土著人像是有點小官,他拿出毒箭對準我說:“你再不放下武器,休怪我對你動手,你們巨人,沒一個好東西,都該死。”

我咬牙用土著語說:“該死的是你。”

我說完,突然出杖,迅速刺向那個攔我的小官,那小官根本沒想到我敢殺他,臨死前眼睛瞪得很大,好像根本不相信他會死,我猛然抽出降魔杖,他才倒了下去。

我突然出手殺人驚呆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因為,強敵在側,他們手中的強弩隨時可以射出,我敢殺他們的人,簡直是想死得快,偏偏我出手了,所以,在場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首先叫出來的是鈴木,他是想阻止我動手,他大喊:不要,意思要我別殺人,第二個反應過來的是松島,她喊的是:純陽君,不要。但他們喊已經遲了,那人已經死在了我的降魔杖下,可見我速度之快。

等他們喊完,土著人也反應過來了,有人一聲令下,頓時,他們手中的弩箭 如同黃蜂辦射了過來,還是進皇宮之前我就放了千年,千年不在我手上,我不用擔心會射著誰,任那弩箭向我射來,全部射在我身上,一輪,兩輪,直到第三輪過後,我腳下已經堆滿毒箭,可我人仍然站在那兒,一點事也沒有,三輪過後,那些土著人震驚了,全都住手了,我卻猛然出手,一下就拿下了他們的頭目,那頭目用顫抖的聲音說:“你,你不是人,你是阿拉魔神,天神創造了你,你創造了我們,是不是?”

我本來想殺了他們的首領洩憤,沒想到那首領說完,那些土著人都跪下來,向我頂禮膜拜,我倒糊塗了,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來,我抓住的首領也跪了下去,我說:“你們起來吧,只要你們獻出毒箭解藥,我不降罪於你們,你們可以清理完你們的所有死難者,然後離開,雙方永不開戰。”

那首領抬起頭來說:“阿拉魔神,沒有辦法的,此毒箭是您創造出來的,此毒箭沒有解藥,中者必死無疑,魔神,這事由我而起,只求阿拉魔神降罪於我,放過其餘的人,我代表他們感激不盡。”

我知道他不會撒謊,事已至此,看來一切都是天定,我說:“既然這樣,那也沒有辦法了,你現在指揮他們,清理所有的屍體,包括這些巨人的屍體,把這裡洗刷幹淨,然後再走,以後巨人沒走,這裡你們不準再過來,巨人只有十來個了,對你們構不成威脅,告訴你們,他們會走的,這裡終究是你們的。”

那首領忙點了點頭,他一聲令下,開始清理屍體,我和鈴木這才過去看松島,我把松島抱起來,松島對我悽然一笑說:“純陽君,沒想到還能見到你,真好,死我不怕,我就想見你最後一面,我就滿足了。”

我看著她看我時痴痴的眼神,那是像少女般迷戀 戀人的神情,我深深的感動了,我說:“楓兒,我沒能力救你,我很慚愧,人世間太多的苦難,我們都只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經歷過了,愛過了,恨過了,再多的精彩,等待的也只不過是死亡而已,只是或早,或遲,人生太多的遺憾,我們不要放在心裡,楓兒,要走,不要把遺憾當成遺憾,不如把遺憾當成快樂,瀟灑的走吧。”

松島笑了笑說:“是啊,我其實已經堅持太久了,為的就是要等你回來,你回來了,我看見你了,已經再無遺憾,我只有快樂,謝謝你,純陽君,因為有你,我的人生精彩過,我走也是快快樂樂的,不會有悲傷,你也快快樂樂的,我就不需要為你牽掛了。”

我說:“是的,我是你生命中的過客,你也是我生命中的過客,我不會因為你死而悲傷,我的路還很長,所以你不需要牽掛,我也會把你遺忘。”

松島一直看著我,面帶微笑,然後她說:“鈴木將軍,我走了,純陽君就交給你了,謝謝。”

鈴木在我身旁,他眼中有淚,點了點頭,這時的松島再無遺憾,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臉上帶著笑容。我輕輕都把她放在床上,剛剛站起來,突然,有人重重的一拳打在我頭上,我被打倒在地,那人說:“你這中國豬,我們這麼多人,包括松島女王,都是被你害死的,你恨我們日本人,聯合土著人害死我們這麼多兄弟,老子一槍斃了你。”

鈴木一下擋在我前面說:“山本君,你說什麼呢?這事怎麼能怪純陽君,純陽君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土著人,你不要亂說冤枉他。”

山本拿槍指著鈴木說:“我冤枉他,你放屁,他如果不知道土著人要來攻擊皇宮,那麼,他為什麼不舒舒服服呆在皇宮,要和你冒著風雪嚴寒出去搶糧食,就是因為他知道土著人回來進攻皇宮,他怕死,所以跟你去了。”

鈴木和山本爭執起來,還有八九個人都面無表情看著事態發展,保持中立,我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鈴木將軍,讓他胡說去,我們先將松島入土為安,和他爭執什麼?”

鈴木說:“我不能讓他冤枉你,詆毀你,他是豬,做事不用腦子。”

山本大怒說:“鈴木,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這頭中國豬,你和松島一樣痴迷他,所也你才變得不可理喻的幫這中國豬了。”

他這麼一說,那幾個人開始都站到了山本旁邊,公開了自己的立場,鈴木臉紅了說:“你胡說,分明是你勾結土著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本來,糧食我們省省就能吃到春天,是你提議要去搶糧食,你自己卻不去,要松島安排我去,土著人攻進皇宮,一定是你帶路的。”

山本連忙說:“兄弟們,別信他胡言,你們想想,我們一直過得逍遙自在,自從這中國豬來了之後,皇宮被他鬧得天翻地覆,中國人一直仇恨我們日本人,你們說,到底誰是奸細,弟兄們,殺了鈴木和這中國豬,我們一起過日子。”

所以的人都端起了槍,對準我和鈴木,鈴木說:“純陽君,你走吧,這是我和他們的恩怨,不關你的事情,你別參與進來,你快走。”

山本狂笑幾聲說:“鈴木,有義氣,知道要保護自己的男人,可你沒有問我手中的槍,問問它肯不肯放過這頭中國豬。”

我把鈴木使勁一拉,拉到我身後,鈴木卻還想用身體擋住我,要我走,我說:“鈴木君,你放心,他們傷不了我。”

我 冷冷的對山本說:“因為鈴木把我當兄弟,我若罵你日本豬,會傷害到鈴木,所以,你只配稱山本畜生,你們給我聽好了,山本畜生罵了我,必死無疑,你們若是還站在他那邊,就是預設與我為敵,我一個都不放過,你們都得死。”

山本仰天長嘯狂笑,誰知他趁人不備,對準我就開槍了,他邊開槍邊說:“好,我倒要看看誰先死。”

我被槍擊,連鈴木也沒料到山本會如此兇狠,畢竟我剛剛救了他們,鈴木想要反擊,我已經倒在了他的身上,他悲痛欲絕的大喊一聲:“純陽君,他眼淚流了出來,他緊緊的抱住我說:“純陽君,我對不起松島對不起你啊,你救了我們,我們卻恩將仇報,山本,你這畜生,我要殺了你為純陽君報仇。”

我對日本人有偏見,曾經懷疑鈴木對我的兄弟感情是假的,看到他悲痛欲絕的樣子,我才明白,他是一個忠肝義膽,重情重義的日本人,沒想到日本人裡面也有這樣的好人,看來,我是抗日神劇看多了,因為在我心裡,日本人都不是好東西,好吧,真心換真情,等過了這一關我也不會虧待你的,鈴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