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淳果進了房間,立即被那種腐臭的味道迷住了,為怕洩露出去,他忙關上門,進去之後,他徑直來到掛屍體的房間,由於屍體掛得高,他拿了一條凳子過來,站上去,用刀子砍下一條腿來,捧在手裡就咬了一口大嚼,,忍不住由衷的贊嘆說:“哇,今天的味道又比昨天好了很多,腐味香濃多汁,臭味更加正宗,那蛆蟲,咬到嘴裡一爆,哇,那酸爽,簡直無與倫比。”

這時,他聽到旁邊房間裡有響聲,影響了他享受美味,他臉上有點不悅,拿了那腿邊咬邊走了過去,他看見丁雪慧在床上扭動,他冷笑了一聲說:“丁雪慧,是不是聽到我享受美味,覺得泡沫太乏味,也想嘗嘗我這人間美味是不是?”

丁雪慧被他牢牢的捆綁在床上,嘴裡塞著一塊布,看著他拿著人腿咬著,頓時一陣幹嘔,翻天覆地的吐,把那布吐了出來,丁雪慧剛想叫,常淳果說:“你叫試試,你叫我就把這人腿塞進你嘴裡,你這臭女人,勾引我哥哥又甩了他,害他罵我,害他想自殺,你要是不和我哥哥分手,你現在還在學校裡當你的校花,可你不識好歹,你就是該死。”

丁雪慧說:“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死後,你把我和他們那樣,求求你放過我,我還是願意做你哥哥的女朋友的,我保證。”

常淳果笑了說:“哼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今我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我還能放過你嗎?你做夢去,你的肉看上去比他們的鮮嫩,殺了你,我多掛幾天,保證入口即化,那酸爽,想想都幸福。”

常淳果說完,咬了一口肉,丁雪慧頓時又吐起來,吐完,她說:“你先放開我,我一天沒上廁所了,你讓我去一下。”

我來到門前,看見常淳果要去用他的髒手去碰丁雪慧,我猛然沖進去,一腳踢向常淳果,我用了很大的力氣,誰知,常淳果只是微微的一個踉蹌就站住了,看來,他的腐屍神功有腐屍的輔助,已經突飛猛進了。

我待他還沒反應過來,抱起丁雪慧就跑,他追了出來,還好被警察攔住,我跑到客廳,開啟門,抱著丁雪慧沖了出去,一直跑到樓下,我這才停下來,把她放下,我才取了口罩狂吐,吐完,這才過來給丁雪慧松綁。這時,只聽樓上一聲槍響,我想,應該是警察把常淳果擊斃了。

我為丁雪慧解開繩子,她身上和繩子上都是濃濃的腐屍的味道,我知道她或許沒有接觸,只是在這裡呆了三天,整個人都被那些腐肉燻臭了,我受不了那個味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又怕丁雪慧尷尬,忙忍住,好不容易才把繩子解開,丁雪慧馬上離我很遠,好像我是常淳果一般,我冷笑一聲說:“丁雪慧,你放心,救你,是我的事,我也只是單純的救你,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這時,丁雪慧的眼淚掉了出來,她說:“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我髒,所以才離你遠點,你,就算有什麼想法,如今的我,已經不配了。”

看著她那卑微的樣子,我心裡一疼,原來,我還一直沒把她放下,我說:“傻瓜,髒,洗得幹淨的,這些古古怪怪的事情你又不是沒經歷過,我也不是沒經歷過,沒事的,走,你上我的車,我帶你到最近的澡堂洗澡,再髒也能洗幹淨。”

丁雪慧說:“不,我不上你車,我如果上你車了,估計你車裡半個月都會有氣味。”

我笑了說:“這也是,只要你沒有心理陰影就好,走,出去,我們髒計程車去。”

丁雪慧認真的說:“是啊,和你在一起,什麼事情沒經歷過,不知不覺,自己強大了,要不,我怎麼可能在那種環境裡生活三天還沒事,要是平常的女孩子,就算沒被嚇死,也被嚇瘋了,真的感謝我和你的那段經歷。”

這時,樓上又傳來一聲槍響,我皺了皺眉頭,在想,怎麼這槍聲斷斷續續,難道上面出了問題?我本想上樓看看,又不放心丁雪慧,只能想,他們六個警察,又有配槍,不可能打不過,還是先陪丁雪慧出去洗澡再說。

我對丁雪慧說:“是啊,那段日子,我也永遠忘不了。”

我們來到外面,很快看見計程車,我忙攔下,兩人上了車,我說:“師傅,去最近的洗澡的地方。”

那師傅皺了皺眉頭說:“帥哥,你這打哪來的,不會是掉糞坑了吧,這臭味,只怕我今晚別想載客了。”

師傅說完,忙搖下玻璃,吐了起來,大概是受不了,又不好拒載,只見他迅速的開動車子,飛快的到了最近的一澡堂停下,那司機忙下了車,我給了他錢,他猶豫一下,才知道臭味不是我,接了錢才說:“澡堂,你們能進去再說吧,這個臭味,我一生都不會忘記了,看來,我得改變職業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害了那司機,我對丁雪慧說:“雪慧,我送你進澡堂,等你進去了,我就幫你買衣服過來。”

我不能讓老司機的話成真,我叫雪慧在外面等,我進去為她買了票,才叫她進去,她剛到裡面,那裡工作人員眼睛瞪得老大,還沒反應 過來就吐了,丁雪慧忙迅速進去了,我這才放心的給她去買衣服,這時,只見女浴·室的開始有人逃出來,有的甚至來不及穿衣服,跑到外面就吐,我吐了吐舌頭,出去去買衣服了。

我知道丁雪慧一定要洗一陣子,我也不急,我去買衣服時,看見工作人員下意識掩鼻子,我才知道,我抱過丁雪慧,身上衣服肯定有氣味,我忙找地方用洗手液洗了幾次手,自己也買了衣服換上,把舊衣服扔了,才往澡堂走。

我買衣服回來時,澡堂裡居然彌漫著那腐屍的味道,但澡堂已經空無一人,連工作人員都跑了,我忙喊丁雪慧,半天她才圍著浴巾出來說:“怎麼了,我進去她們就跑,我聞不到自己有多大味啊,她們怎麼這樣?”

丁雪慧從常淳果房子裡出來,這點味道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也從那房子出來,這點味道自然也不算什麼,但澡堂裡的人不同啊,聞到這種人屍腐屍味,哪裡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