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說:“他們的症狀很奇怪,最奇怪的是他們的體溫,比人體常體溫高出得不可思議,體溫表都測量不了,正常人就算發燒,體溫無論如何達不到那個高度。”

我說:“已經死了的人屍體放在哪裡?放太平間冷凍了沒?你們千萬不能·讓家屬拿回家,太危險了。”

主任說:“您是哪裡的醫生,他們得的是什麼傳染病,該怎麼治療和控制。”

我這才說:“我不是醫生,他們五個是盜墓賊,身上感染了一種屍毒,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病毒,那屍毒其實是一種很小的蟲子,所以被你們疏忽了,這種蟲子很厲害,耐千多度的高溫,雖然小,它們卻有很鋒利的牙齒,它能咬破面板迅速進入人體,而人體應該就像被蚊子咬了一下,沒什麼感覺,至於在人體裡繁殖情況如何,那就不得而知,我估計,蟲子在沒氧的情況下可能屬於休眠狀態,他們五個去盜墓,把這種病毒帶了出來,如果那種蟲子更適合外界的環境,跑出屍體,那後果就嚴重了,蟲子耐高溫,我想他們可能對低溫敏感,屍體冷凍了,也就是說他們進入了冬眠狀態,但必須立即火化比較適宜,我要進去詢問病人具體情況,怎麼感染的,卻被你們的護士攔住了,不把具體情況搞清楚,我怕會出事。”

這時,一個護士慌慌張張進來了說:“主任,那兩個病人情況很不好,病人說一定要見這個帥哥,您看怎麼辦?”

我忙站起來往病室走去,我來到病室,那男人雖然看上去很痛苦,看見我卻很高興的樣子,我忙過去,他說:“老闆,你再不來,我就堅持不了了,太痛了,他們打止痛針都沒有用了。”

我過去坐了下來說:“你們感染了屍毒,那屍毒無藥可救,你快告訴我文物在哪裡?那些文物裡全是屍毒,真的很可怕,必須馬上處理掉,不然,你們闖的禍可就大了。”

那男人說:“老闆必須先答應我,給我們家裡人一筆撫卹金,我才能把文物在哪告訴老闆。”

我冷笑一聲說:“撫卹金?你們盜墓賊真是貪心,盜墓賺的錢還少嗎,臨死還想敲詐一筆,你們去打擾先人長眠的地方,染上屍毒,這是你們活該,我又不稀罕你那些東西,其實這事關我屁事,等屍毒蔓延了,最先死的應該就是你的家人,跟我講條件,你就是該死,我走了。”

我起身要走,那主任忙進來攔住我說:“帥哥你不能走,這事看來只有你才能解決,你走了,事情真的棘手了。”

其實,事情這麼恐怖,我也不想屍毒蔓延,見主任攔住我,我轉過身,那男人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乞求和可憐說:“老闆,你罵得對,我們盜墓,喪盡天良,我們是弄了不少錢,但我們的錢從來都留不住,錢來得容易,去也去得快,賭錢打牌,出現意外,每次得來的錢都很快沒了,沒了我們又去盜,就這樣惡性迴圈,我們原先一起有十來個,最後就剩下我們五個,所有盜墓的人都不是好好死的,都死得很慘,沒有一個正常死亡的,我們五個本來想幹了這票就收手,如今成了這樣,害了家裡人,我們只不過想向老闆換點葬送費而已,並不是拿文物誘·惑老闆,我知道老闆好人,不是那種利慾薰心的古董店老闆。”

我說:“既然你好好求我,那你們每人兩萬,那些文物歸我,你看如何?再多,我也付不起了。”

那男人說:“已經感激不盡了,您過來,我把文物藏身的地方告訴您,您好盡快取出來,把那東西處理好,也就是為我們贖罪了。”

我忙過去,聽男人把藏東西的地方告訴了我,我聽完之後,忙往外走,那主任還是攔住我,我說:“主任,是屍毒進入身體是救不了的,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在這沒有意義,等他們五個死了,你趕快拿去火化,這就萬事大吉了。”

主任說:“醫院不是我說了算,死人該怎麼處理,不是醫院說了算,還有家屬,你不能走。”

我掏出那個水晶球,給主任,我說:“我留在這真幫不了你們什麼。你去太平間看看,他們身體裡遍佈這種屍蟲,看那屍蟲有沒有被凍住,如果凍住了就好,你們處理屍體一定要注意,如果發現這種屍蟲,千萬不能徒手去抓,最好用口香糖那樣粘稠的東西黏住,迅速冷凍之後再銷毀,屍體盡快火化,至於和家屬的事情,那是你們醫院的事。”

主任接過了水晶球說:“那你呢,就這麼急著發財嗎?不和我們一起處理嗎?”

我說:“我得回去給他們送錢過來,還得趕緊去處理那批文物了,要是那批文物出事了,那就不好了。”

主任冷冷的說:“帥哥不愧是生意人,最怕吃虧,不過我想,帥哥這十萬塊錢絕對不會白花的,十萬塊錢花出去,不知道多少個十萬塊錢就回來了。”

我擔心的是屍蟲,他卻誤會我急著發財,我也沒必要向他解釋,冷哼一聲說:“投資沒有回報,那隻能說我是個傻子。”

說完,我不再理他,匆匆出去,我去銀行取了錢,忙再趕到醫院,卻發現醫院已經一片混亂,原來,五個活人進來醫院,突然間一起死了,那五個人的家屬在那鬧事,任醫院怎麼解釋都不相信,他們怎麼也不肯送去火化,一定要醫院賠錢,醫院裡這麼一鬧,看熱鬧起鬨的人多起了,雖然來了不少警察,卻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