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司機一直在猶豫不決,因為他雖然是通天眼,能看見鬼魂,也不怕鬼魂,但他畢竟沒被上過身,自然有顧慮,也很緊張,我不去左右他的思想,他答應就答應,不答應我也有別的辦法,我見他半天不說話,我便去開車門,他才說:“師父,我相信你,你來吧。”

我笑了笑說:“謝謝你,你放心,我保證你沒事,你只要閉上眼睛,我先催眠你,然後再讓他上你身,那就對你沒有任何損傷了。”

我催眠了計程車司機,然後把那男人的魂拘了進來,那男人剛剛上身,立即暴跳如雷就要下去殺人,我冷冷的說:“原來你是個做事顧頭不顧尾的人,莫怪自己被別人害死,你如今出去殺人,別人不知道你是誰,自然會阻止你,到時候你不但殺不了你的仇人,你豈不還連累了這個計程車司機嗎?是我想辦法你才能上他身的,你一出去,我徒孫也會被你害了,你說,我會讓你下去嗎?”

計程車司機說:“我死得太冤太慘了,那對奸·夫·淫·婦居然還想讓我鬼都做不成,你說我不急嗎?你徒孫有本事,只要過了明天,我就被他送入地獄,難返人間了,你說說看。我沖動難道沒我的道理嗎?”

我說:“我說過幫你,自然就會幫你的,只是你先說說看,事情到底值不值得我幫你。”

這人這才安靜下來,說起他的故事。原來,他叫谷智鑫,在龍城開餐飲品牌店,生意火爆,他不但在龍城就有三家連鎖店,還在周邊城市有三家,生意也很好,自己事業有成,兒女又聽話,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他本來是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的。

他是白手起家,生意做這麼大,自然有妻子的一份功勞,他是個明理的人,對妻子很好,應酬雖多,但他從不亂來,雖然時不時有些緋聞,但也只是捕風捉影而已,男人為了應酬,這些多多多少少總有一些。

生意做得大,他在外面應酬也多,不免有時冷落了妻子,還好妻子也懂道理,從沒抱怨過。他說:妻子早就不出來做事了,每日和那些打打牌,購購物,辦一些健身卡什麼的,我也沒有在意,你也知道的,那些很多的老公在外面都有家,於是都成了怨婦,在健身中心,美發中心尋求刺激,找小鮮肉,開始我老婆回了還經常和我說起他們那些破事,我不喜歡聽,後來她就不說了。

去年十月間,她說她開車累,請了一個司機,還帶來給我看了,我也沒在意,我從沒想過她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早幾天我出差,臨時決定不去了,因為朋友都知道我要出差,晚上自然也沒應酬,我便早早回家,誰知回到家裡,卻發現她和司機竟然在我幹那事,被我抓個正著,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我當時真的很憤怒,但我沒叫也沒吵,只是默默的拍了照,回了自己的書房,我當時想的是,那男人比我年輕強壯,我如果貿然動手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我,我只要有了證據,我還怕沒機會報複嗎?我拍完照,冷靜的出去了,回了自己的書房。

我本想著,妻子雖然出軌,但畢竟我和她有一對兒女,為了孩子,我可以原諒她,我相信,她也不敢有第二次了,但那個男人就不同了,就算不搞死他我也要把他搞殘,我要讓人知道,誰敢打我老婆主意就是找死。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兩個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等我進了書房,那男人並沒有走,他和我妻子商量的是怎麼把我解決了,我卻坐在書房裡一無所知。

那男人是個外地人,已經結婚,在老家有妻子孩子,原先是在健身中心上班,一直吃軟飯,他和我妻子上手後,他騙 她說自己單身,他是專門騙那些去健身的中年婦女,騙她們的錢,口才自然好,其實那些女人都知道,這種小白臉純粹是為了錢,只有我妻子被他灌了迷魂湯,相信自己找到了一份真愛,當那男人說要她幫忙殺了我,他和她一起過日子時,我妻子完全被淫雨沖昏了頭腦,竟然答應了他,我妻子悄悄的為他開了書房的門,那男人用一根鞋帶勒住我脖子,把我解決了,你說我死得冤不冤?更可氣的是,他們殺了我,竟然把我丟入河裡,那臭女人還拿我的錢打點,把一件謀殺案生生變成了溺水身亡案。更可悲的是,那男人根本沒打算和她過日子,只是想 想騙了這女人的錢走人,這女人很快會傾家蕩産,我的一雙兒女讀書都將成為問題。

我聽了嘆了一口氣說:“那你想怎麼辦?是讓他們兩個死還是繩之以法?你要知道,你兒女還小,你妻子被抓,你的事業怎麼辦?你是不是要保住你妻子,讓她照顧你的兒女。”

谷智鑫說:“那種女人,心已經黑了,你以為她還有心照顧自己的孩子嗎?先生如此神通廣大,我自然把我的事業交給先生打理了,兩個孩子也一併交給你,等他們有能力接手了,你再交給他們就是。”

我忙說:“這個千萬別,我一路來都是一個不祥之人,我自己的兩個孩子的交在別人手裡,我很少去看他們,我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我也沒去招惹他們,因為我每次在他們面前出現,他們就有事,為了不傷害到他們,我連自己父母死都不曾回去,你交給我,我怕反而害了他們,況且我也不知道怎樣運作,這樣把,你交給一個你信任的人,我可要幫你監管,直到他把事業交給你的兒子女兒,我只能做到這些。”

谷智鑫說:“好,你能答應監管,我也放心了,我有一個關系很好的兄弟,我把産業交給他打理就行,本來也不需要你監管,但如今我妻子都可以殺我,我還能相信誰?所以你監管我才能放心。就這樣吧,我下去了,倒要看看你怎麼幫我報仇。”

谷智鑫和我聊了這麼久才離開了,我下車時,譚永吉他們正在做今晚最後一出法事,煉棺拜橋,服務隊紮了一條旱橋,只見橋亭中間,一道士裝土地送亡者上天庭,一道士裝天官,那天官把土地攔住了,天官問土地:“你們在這敲敲打打,熱熱鬧鬧,來闖南天門,意欲如何?”

演土地的道士本來該說送某某上天庭,誰知,那土地突然猙獰的冷笑一聲說:“我意欲如何?我是想問一問,我死得如此悽慘,竟然沒人為我主持正義,你們卻在這嘰嘰歪歪,胡編亂說,我不是什麼土地,我是厲鬼,我是谷智鑫,我死得那麼冤,沒有報完仇,誰也別想超度我。”

眾人頓時明白,那裝土地的道士被谷智鑫上身了,那演天官的頓時嚇得渾身發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這厲鬼上身,自然是我導演的,這時,我早已穿上道袍,從天而降,落到橋上,我把道士拉到身後說:“我是八仙之一呂洞賓,見此怨氣沖天,特過來看看,你這死鬼,道士宣讀的榜文你是自溺身亡,和別人有何關系?你倒說說看?”

谷智鑫說:“大仙為我做主,那天我本來要去出差,突然臨時決定不去了,回到家裡,看到我的妻子和她的司機在床上,我當時並沒有指責他們,也沒動手,只是拍照,然後回到自己書房,閉門反思,想著,我和妻子已經有一對兒女,她也是因為我工作忙冷落了她才出軌,我決定驅走那司機,只要他永不回龍城,我就原諒妻子算了,不說我還會愛她,但我愛我一對兒女,我不想因為我妻子的出軌毀了一個家,誰知他們兩個喪心病狂,竟然趁我不注意,把我勒死,丟入河裡,還用我的錢,打點上下買通,說我是自溺身亡,大仙,你說,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呂洞賓頓時大怒說:“中華盛世,朗朗乾坤,居然有人做出這等事來?帶那奸·夫·淫·婦過來,我要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