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老頑童揮掌來求證 錢純陽身虛命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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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輪道,震雷門,還有一個庵宮門,在明朝,被名門正派合稱為三大邪教,庵宮門在元末明初時,已經被朝廷招安,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不滿朝廷的官員和明間組織,他們手段陰鶩毒辣,往往有人得罪朝廷,只要到了他們手中,那人就是生不如死。
我再次出手放渾天罩,收了沈桓為徒,那沈桓這才知道我是看重他,他卻一直與我作對,沒想到我以德報怨,他自然對我很是感激。過來給我磕了頭,認了師父,他悲憤的說:“原想著,既入師門,本該從一而終,沒想到師父棄我如同敗履,我雖有錯,師父責罰不敢有違,但師父總總不該把我逐出師門,世事滄桑,沒想到我已經不是華山派的人,我是孤兒,從此孤苦無依,如今能拜在教主腳下,還算上天不曾負我,從此我一心跟隨教主,定當忠心耿耿,死而後已,但只求師父順便收下我師兄,我們師兄弟共同侍候師父。”
沈桓說完,見我身體虛弱,忙過來扶我,我冷笑一聲說:“哼哼,你以為我是收破爛的嗎?他,我不會收的,走,師父累了,我要回房間休息。”
沈桓看了一眼師兄,眼神無奈,他等我收了渾天罩,忙準備扶我向樓上走去。我們剛剛起步,突聽外面來了震雷門的人在叫囂,我已經虛弱得快要昏迷了,聽到叫聲,我頭都大了,我忙對沈桓說:“快,扶我到椅子上坐下。”
我剛剛坐下,屋外飄進來一個人,那人頭發如雪,卻稀亂的挽了個發髻用樹枝插住,臉上鬍子眉毛都白了,他個子不高,人很清瘦,只是臉上卻沒有皺紋,這就像書上所說的,鶴發童顏了,我猜他應該年紀不小了。
他剛剛進來,便有人驚呼,然後低聲說;這不是震雷門的鬼影頑童嗎?天,他居然還在人世,我小時候就聽過他的傳說,如今我都四十歲了。他這一說,眾人紛紛議論,卻不敢大聲。
只見鬼影頑童如鬼魅般飄了進來,打量了一下大堂裡的人,他大聲說:“剛剛誰下的混天罩,居然比老夫只是略遜一籌,你給老夫出來,沒想到震雷門還有能人在,出來讓老夫看看。”
我坐在椅子上,冷笑一聲說:“你這老頑童,看見掌門也不下跪嗎?”
我已經無力和人爭鬥,偏偏又碰上了震雷門的人,我沒聽到那人議論他叫鬼影頑童,只是這時想起老頑童周伯通,所以我試著喊他老頑童,我本是天輪道教主,天輪道和震雷門都是陰教,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我說我是震雷門掌門,自然沒人相信,但也沒人說出來,他們倒想看看我怎麼把這謊話圓下去。
鬼影頑童說:“放屁放屁,你放的屁好臭,震雷門自從丟失了掌門和掌門信物,已經九十年只有長老沒有掌門了,你一個小毛孩竟然想冒充掌門,你敢胡說,別說我要做了你,就算我老頑童不屑向你下手,震雷門的人也不會讓你在此胡說,小子哎,今天我老頑童高興,陪你玩玩。”
我想我能來明朝,自然有我來的道理。我拿出柺杖重重的放在桌上,大聲說:“大膽老頑童,見了掌門還不下跪,掌門剛剛的渾天罩難道是假的不成,我雖年輕,難道就不能做震雷門掌門不成?哼哼,這掌門你以為我稀罕嗎?我只是上了當才接手的,你愛信不信。”
天輪道也好,震雷門也好,都屬陰教,震雷門除鬼,天輪道養鬼,都是和鬼打交道,當教主,當掌門,都有損後嗣,只要是淡泊名利的人,都不願意做教主和掌門的。其實我並不願意做這些名利上的東西,只是為了生存,才被迫上陣,所以我說得坦坦蕩蕩,甚至讓在場的人都有點相信我真的是震雷門的掌門人。其實我真是,只不過沒在這個時間段而已。
我把柺杖放在桌上,那鬼影老頑童瞪大了眼睛看著柺杖,然後走近一步,再要仔細看時,我卻收了,我想,我這次又賭對了,看來,這柺杖真的是震雷門的信物,我想,冥冥之中我穿越了過來,或者這是早已經註定了的事情。
老頑童見我收了柺杖,他說:“小娃娃,讓老夫看看這柺杖如何?”我說:“要看這個原也不難,你先拜見震雷門掌門再說。”
鬼影頑童說:“見了掌門信物,問過柺杖中老鬼,我自然會拜見掌門,震雷門又有掌門,這也算喜是一件,老夫自會昭告天下,讓震雷門的人也高興高興,只是沒有確定的話,一切言之過早,要是這是假神杖,假掌門,震雷門豈容你戲弄,老夫只怕當場擊斃你。”
大堂裡的人見我不肯交出柺杖,自然都以為我是假掌門,假神杖,因為事實實在不可能我既是天輪道的教主又是震雷門的掌門,教主已經得到印證,看來,這掌門絕對是假的了,這時,單餘方走了出來說:“鬼影老前輩,您說純陽先生會渾天罩,估計震雷門知道的也不多,純陽先生既懂得放渾天罩,又有神拐在手,自然是假不了,剛剛純陽先生受了傷,人已經很虛弱了,他不會把神杖給您,您防他,他自然防您,您何不過天再來印證?”
鬼影冷笑一聲說:“他如若是掌門,根本不怕有人奪杖,那杖中鬼先生只幫主人,他不肯給我,心中有鬼,他如果是假冒的,哼哼,我們震雷門豈會讓人在此招搖賺騙?我看一下又算得了什麼?你又是誰,竟然來管震雷門的閑事?”
我知道單餘方以為我說謊,他見我人越來越虛弱,想要幫我,鬼影天不怕地不怕,兩人要打起來可是因為我,我不想看到這種局面,我說:“單大哥你別管,他要看就給他看,桓兒,把師父這柺杖給無影前輩送過去。”
鬼影說:“看不出你倒還有點本事,連華山派小七也拜在你門下,你真若是震雷門的掌門,老夫既高興也欣慰,如果是真的,老夫再磕頭賠罪。”
沈桓見我肯了,這才接過柺杖,遞給鬼影。鬼影接過柺杖,臉色凝重的撫摸著說:“是它,正是這根柺杖,當年我二十歲的時候曾有緣一見,幾年後,掌門和神杖神秘失蹤,掌門生不見了,死不見屍,九十年來,震雷門起起落落,卻因為神杖消失而沒有掌門,沒想到今日失而複得,總算對得起我活這麼長時間。”說完,他眼淚掉了出來。
我說:“老頑童,我受傷流血很多,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必須調養生息,把柺杖還我,你要拜掌門就快點,別耽誤我時間。”
鬼影握住柺杖,久久不語。突然,他猛然一掌向我胸。部拍來,他號稱鬼影,輕功自然很快,大堂裡頓時嘩然,眾人知道我的謊言被戳穿,鬼影對我下手了。我也不知道剛剛的程式哪裡不對,一下被他猜出我不是震雷門現任掌門,我已經極度虛弱,哪裡還有還手之力,看來只能閉目等死。
這裡有兩個人動了一下 一個是單餘方,一個是沈桓,兩人都想過來救我,但誰都沒鬼影快,況且鬼影突然發作,他們根本沒有防備,他那一掌就結結實實拍在我胸膛。
兩人急了,他們一個喊兄弟,一個喊師父,聲音悲慼,他們剛要過來救我,誰知鬼影並不是用掌劈我,他一把抓住我胸口的衣服,把我甩到他後背,然後背了我,人如鬼魅般出了門,往鎮外山上跑去。
兩人路過鎮上大街時,只見對面來了幾匹馬和一輛馬車,街上有人在那議論,說是長沙錢家姑爺和太太帶了兒女來回孃家,這麼聲勢浩蕩回孃家,以前從沒有過,眾人紛紛稱奇。武林人也在議論說什麼來者不善之類的話,我都只是隱隱聽見,我想,那些事都與我無關了。
鬼影揹著我出了鎮裡,上了山,我伏在他背上,昏昏欲睡,如今落到鬼影手裡,什麼去見現代人,什麼帶鳳凰回歸,瞬間都成泡影,我的希望成空,到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很累,很想就這樣一睡不起算了。
鬼影揹著我一直不語,到了山腰,他突然說:“掌門不要睡,你已經很虛弱了,這一睡只怕再也不能起來,你流血過多,又消耗了大量內力,身體已經受損嚴重,我剛剛用掌摸你心脈,及其虛弱,掌門如果不調理好,只怕掌門就算不死也要癱瘓。所以,老頑童來不及和掌門商量,背了掌門出來,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為掌門療傷,因為內力療傷不能受幹擾。所以,掌門千萬打起精神不要睡,等我救你。”
原來鬼影是要救我,我那麼虛弱,我竟然以為休息一下就會恢複,沒想到自己已經頻臨死亡,聽他這麼說,我忙打起精神,伏在他背上,我說:“鬼影,假如我不是掌門,你還會救我嗎?”
鬼影說:“你這不是廢話嗎?你若不是掌門,你哪裡還有命在,我早一掌劈死你了。”
我很累了,突然很想死算了,我說:“我是天輪道的教主,這是不爭的事實,我還可能是震雷門的掌門嗎?”
鬼影說:“這是你的運氣,我管你是什麼教主什麼掌門,我只認神杖告訴我的事實。”
原來如此,天輪道掌門不重要,重要的是神杖和神杖裡鬼先生告訴他的事實,想到這,我心裡一鬆,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