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記憶裡,古墓裡那八年其實是空白的,就像我穿越了時空一樣。我一直覺得,我在古廟裡最多隻有幾天而已,為什麼一出來就是八年,我一直在強迫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如今見到姐姐和妹妹,她們早已經不是原來的模樣,而我,身體是我太師祖在地心克隆出來的,樣子還是八年前的樣子,應該沒有什麼改變,為什麼姐姐認不出我了呢?還要妹妹一起來認我呢?

妹妹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說:“你真是錢純陽?我哥哥失蹤十來年了,那個叫連叔的老頭說他死了,就算他沒死我哥哥也沒你這麼年輕了,你還是快走吧,自從我家有錢了,什麼人都過來冒充是親戚,我看著就惡心。”

我急了說:“純美,我真是錢純陽,真的是你哥哥,要不你帶我去見見爸爸媽媽,他們一定能認出我來。”

妹妹一直搖頭否認,要我快走,我們起了爭執。這時,從裡面出來一個男人,他走過來推我一下說:“什麼東西,到我家來敲詐勒索,我從沒聽我老婆說過她有兩個弟弟,你快滾,你再不滾我派出所可是有熟人的,到時候把你抓去關幾天,讓你嘗嘗公家飯的滋味。”

我冷笑一聲說:“你才是什麼東西,這棟房子都是我的産業,房産證上應該還是我錢純陽的名字,我要敲詐什麼,好就好,不好你們都給我滾。”

姐姐一聽急了說:“什麼時候成你的産業了,房産證上是我爸爸媽媽的名字,怎麼可能是你的名字,你想搶回去,你做夢去,這是我和妹妹還有弟弟純仁三個人的共同財産,關你屁事,我們家根本沒有一個叫錢純陽的人。”

看來,不是姐姐和妹妹沒有認出我來,而是他們以為我回來搶奪房産,所以幹脆不認我,我們一爭執,立即引來了街坊鄰居過來看熱鬧,我原和大膽在這住過,很多人都認出我來,過來和我打招呼,說我離開時正是這個樣子,十來年都沒改變,這棟房子是我的産業,他們自然心知肚明,開始在那議論姐姐和妹妹不要臉,霸佔我的房産還不讓我進去。

姐姐和妹妹見眾人都議論起來,姐姐站出來說:“你們也看見了,你們當年看見我弟弟十六七歲的樣子,現在來的這個還是當年的樣子,十來年了,這裡由原先的土胚房變成高樓大廈了,難道人倒沒有變化,我是有個弟弟叫錢純陽,但他已經死了,這個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他。”

我冷笑一聲說:“我怎麼就不是錢純陽,這裡原先兩棟房子都是我的産業,建房子也是用的我的徵收款,房子是連叔建好的,因為我失蹤,他才接你們來住,如今,你們既然無情,可別怪我無義,我要把這房子收回了。你們翻臉比翻書還快,看來全被利益燻黑了眼,不管我是不是你弟弟,你們也先該叫爸爸媽媽出來看看,如果他們也不認我,我們在說別的。”

姐姐向妹妹使了個顏色,妹妹連忙上了樓,沒過多久,爸爸媽媽下來了。八年了,我看到爸爸媽媽老了很多,由中年人變成老年人了,他們一看見我,臉上頓時變色了,媽媽眼中還喊著淚花,爸爸走了過來,我以為他要給我一個擁抱,他卻說:“你誰啊,你根本不是純陽,我們家純陽在八年前已經死了,你想來打房子的主意,你做夢。”看來,妹妹上去之後一定和他們套好口供了,只有一個主意,就是要把我趕走。

我看著爸爸,看著眼光中泛著淚花的媽媽,心裡有點激動,我說:“爸爸媽媽,我不是回來搶房産的,真的不是,我只是想回家啊!這是我的家啊!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只是想回來,爸爸,媽媽,我只是想回來,和你們在一起,和你們一起過日子,我想在這裡結婚,我有女朋友了。”

父親說:“你個瘋子,你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我們不認識你。”父親竟然罵我是瘋子,連父母都不認我,真的讓我很傷心。我的心很痛,是啊!我已經不是他們的兒子,我是克隆人,如果要說誰是我的父親,那就是我太師祖,我竟然還要痴心妄想,想要和他們住在一起,何必呢!我在也鬼山莊逍遙自在,何必要在這裡來討人嫌。

這時,母親走了過來,她說:“求你了,你走吧,不管你是不是純陽,你走吧,你不在的這十多年,我們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了,如果有你,只怕我們的好日子又到頭了,求求你了,你走吧!每次你出現,我們家就萬事不順,你不要在這裡再鬧了,我們老了,只想過幾天安安生生的日子,再也不想折騰了,你難道不明白嗎?你天生掃把星呢!”

是啊!我該走了,媽媽說得對,如果他們是我的親人,遠離我也是一件好事,正如我母親所說,我是掃把星,免得我給他們帶來災難,他們不把我當親人,我就算住在這裡,也沒意思,如果要我鐵下心來趕他們走,畢竟他們曾經是我的親人,我下不了手。

我很沮喪,覺得自己不該回來,我喃喃的說:“走了,我早就走了,不該回來,我走了。”我看了一眼瞪著我的姐姐妹妹,然後再看看父母,他們眼中的神色很複雜,我想,他們或許是是被逼出來趕我走,我又何必讓他們為難了,走了。我轉過身來,心情很沉重,所有來見親人的喜悅都化為烏有。

當我剛剛轉過身,只見兩個穿警服的警察走了過來。,姐夫忙過去遞煙給他們,指著我說:“就是這個流氓,在這裡鬧事,周警官,葉警官,你們快把他抓走。”

父親忙過來說:“樹德,他自己會走的,別叫警察同志抓他好不好,他已經要走了,也沒鬧事啊!”

那個叫樹德的男人向警察似的個眼色,那警察便說:“既然報了案,我們就要抓人,如今社會治安本來就不好,我們絕不姑息養奸,不放走一個壞人。”母親急了說:“他剛剛真沒幹什麼呀!幹嘛抓他?放了他好不好?”

那個叫樹德的一把揪住父親,姐姐過來揪住母親,樹德說:“你們老人糊塗了,你們懂什麼,這樣的小流氓就是要抓,不然他今天來鬧,明天來鬧,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不給他點教訓,他還以為我是吃素的呢。”

那兩個警察拿出手銬來,一下就把我銬上了,我冷冷的說:“我是你們楊局長要我過來的,你們先問問他再抓我,不要到時候你們請神容易送神難,小心楊局長讓你們回家種田。”那周警官笑了說:“笑話,楊局長派你來的?你個小屁孩還想拉楊局長來威脅我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樹德也笑了說:“呵呵,還是周警官葉警官是個大公無私的人,為民辦事效率高,感謝你們為民辦實事,我過天送面獎旗到你們派出所來,感謝你們為民除害。”樹德說完,又附在周警告耳邊說:“你們回去給他點顏色看看,過天我請周警官葉警官喝酒。”

他聲音雖小,我卻聽見了,我說:“周警官,葉警官是吧!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們,你們死定了,他們是我的親人,我不好搞他們,你們兩個不是,不弄死你們,我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洩。”

那周警官見我威脅他,一腳踢在我屁股上說:“小子嘴硬,大話說得上天,我會怕你威脅?就算我們要死,也是你先死,威脅我,我會教會你死字怎麼寫。”

我被他一腳踢得差點摔了一跤,這時,旁邊的人在小聲議論,說那樹德黑社會,白道黑道都有一手,說我可憐,不但房子被騙了去,還要被抓,他們小聲議論著,倒也怕得罪那個樹德,因為以前只是傳說他厲害,今天可是真正見識了。我聽他們議論,心裡越來越冷,我最恨的就是樹德這種人,為禍社會,無惡不作,我想,不但警官我不會放過,那樹德,我也會讓他知道,這個世界還是有公道存在的。

我跟兩個警官上了車,他們把我塞在後座,兩人坐在前面,議論著先把我關在審訊室,吃了午飯再來玩我,他們說我這麼倔,會讓我知道得罪他們,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他們當著我毫無顧忌,我只是靜靜的聽著,把銬住我手銬取了下來,我連牆都可以遁,這小小的手銬能鎖住我,真是笑話。

車子很快開到了南門派出所,葉警官停了車,周警官下來,他想過來為我開門,我卻笑盈盈站在車外看著他,他頓時嚇得瞪大了眼睛,然後喊:“老葉,過來,這小子怎麼自己出來了,我明明把門鎖了啊!就算我沒鎖門,這手銬明明是你給他戴上的,不會門壞了手銬也壞了吧。”

葉警官走過來,看了我一眼對周警官說:“你以為大白天有靈異事件發生啊!什麼事情都有一個意外,出了意外剛好手銬壞了,出了意外剛好你沒鎖門而已。”

我沖他倆笑笑說:“你們現在打電話給公安局的楊局長,要他過來,你們求他,要他在我面前為你們說好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這是我給你倆最後的機會,如果你倆再執迷不悟,你們就真是死路一條。”

葉警官過來推了我一掌說:“大白天的,你做夢也該醒了,想想自己會怎麼死再說。”他說完,去開後車門拿手銬,可後車門鎖得緊緊的,根本開不了,這時,他也有點害怕了,用鑰匙開啟後車門,拿那手銬一折騰,那手銬也沒壞,他一下呆住了。他轉過身,用手銬再次拷住我,他拷我時,他的手竟然有點微微顫抖。他拷好我後,剛好有電話打過來,他手忙腳亂拿出手機,誰知那手機一下掉在地上。他忙彎腰撿起來,原來是我那姐夫約他們吃飯,我看著他臉色有點不悅,但還是答應了,兩人帶我帶進了派出所,關在審訊室裡,然後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