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祖曾和我說過,憑我的聰明才智,他教我的內功心法十年當有小成,當我被鐵床分屍,下意識用內力去抵抗,我如果真被分屍了,自然不用說了。機緣湊巧,蔣四虎只是要恫嚇我,他把我拉到極限,讓我找到練心法的竅訣,我借用外力,打通了那些以前很難打通的關卡,我也不管有沒有危險,很快進入入定狀態,心無旁駑,內功頓時突飛猛進,具體練到了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測量的。當我入定醒來,我只覺得渾身舒坦自在。

後來我從黃書謙嘴裡得知,那女孩叫蔣雯麗,她父親部隊出身,身居高位,如今退了下來。她有四個哥哥,大哥二哥在省政府,三哥在龍城縣政府,只有四哥,看似遊手好閑,卻掌管著龍城最大的黑幫,如今雖然正值嚴打,他上面有人,倒也不怕,不過這陣子還是收斂了很多。

蔣麗雯今年十八歲,本在二中讀高三,寒假時因與父母賭氣,帶了錢偷跑去了張家界旅行。她在張家界時還和家裡有聯系,沒想到在那碰上人販子,她被拐賣到雙,峰縣,離家倒是不遠,可惜被控制了根本不可能出來。她開始還反抗說自己家裡都是當官的,要他們放了她,章家沖的人野蠻,哪裡肯聽她的,那家兒子一個人搞不定,父親只得進去幫忙,她被那對禽,獸父子輪。奸了,倆父子還上癮了,只要她反抗就一起上,折磨得她幾乎不曾死去。

蔣家自從她在張家界失蹤後,便派人四處尋找,動用警方和黑幫,全國各地都找遍了都沒結果,其實那人販子也不是專業的,所以找不到線索。人販子只是張家的一個表親,所以官方和黑幫也查不到什麼,他們哪裡知道她竟然被拐賣到了家門口。後來,蔣四虎不但弄死了那一家人,那人販子一家也被他滅了,人販子還被他帶到這裡鐵床分了屍。不過他說他沒那麼殘忍,只是人販子太可惡,是第一個用鐵床分屍的。

蔣雯麗見我醒來裝害羞忙跑出去,我沒想到她竟然異想天開要我和她結婚,是的,她背景是很好,或許確實有人心思夢想和她在一起,就算明知道她懷孕了也願意和她結婚,但是,我想,和她結婚的絕對不是我。

我看著蔣四虎再次向我靠近,我下意識用手掙紮了一下,誰知,鉚住我手的鐵拷輕易就被我拔了出來,那鉚扣都是用五過大的螺絲擰緊了的,那螺絲被我拔得全滑絲了,我沒感覺到怎樣,蔣四虎卻瞪大眼睛,一付完全不相信的樣子,我沒理他,腳往回一拉,竟然把腳鐐也拉了出來,然後我站了起來,到處找我的衣服,而蔣四虎則一直驚訝的看著我,他看了半天才說:“天,你是有特異功能嗎?”

我看了他一眼說:“我有沒有特異功能你自己看著辦,但我希望你尊重我的人格,我不喜歡你妹妹,你逼我也沒用,和我作對,你討不得好處,我看你還是放了我,不然,你的人生必定改寫,我保證不是恫嚇你。”

蔣四虎說:“你威脅不了我,我也不怕你威脅,到了我這個裡面,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如果我不想放你,你進來了還真出不去。只不過強扭的瓜不甜,我還真不稀罕你做我妹夫。我妹妹怎麼了,難道還配不上你不成?你什麼東西。來人,把他衣服給他,送他出去。我嫌他配不上我妹妹。”

蔣四虎願意妥協,我便不再做聲,這時,有人過來把我的衣服給我,我剛穿上衣服,便有人拿拿黑布蒙了我眼睛,蔣四虎怕我還看見,又在上面加了一層,反正我對這裡也不感興趣,我全程配合。他們封好我眼睛後,有人牽我出去,我雖蒙著眼睛,估計那是一個地下室,而且那地下室還很深,因為我數了一下,一共上了三十九級臺階後,那人牽我出來,然後拉我上了車,車子走了二十來分鐘,他們便把我丟下了。我拉開黑布,看外面已經是深夜,我被他們丟在漣水河邊,只見天邊孤零零掛著一輪月亮,街上已是一片冷清。

這麼晚了,回家也遠,我只得往學校走去。到學校時校門已關,我只能去爬圍牆,我提氣輕輕一跳,原想著去攀圍牆頂,誰知這一跳竟然高過圍牆很多,倒把自己嚇了一跳,我輕輕落下,然後悄悄回到宿舍,悄悄的爬到黃書謙床上,黃書謙已經睡著,見有人上床驚醒過來,我忙說是我,他才說:“暈,現在才回來,幸虧我為你請了一天假,你這是送人呢還是招上門女婿去了。”

我把情況跟他一說,他忍不住笑了說:“蔣家?那女人原來這麼大來頭,你做上門女婿也不錯啊!你幹嘛拒絕,要是我,我會歡喜得什麼似的,你要知道,和她結了婚,要錢有錢,要權也會有,這一生就不用想事了,幾好。”

我擰住他臉說:“油嘴滑舌,你想去你去。”黃書謙吃疼,用手打我手說:“你那麼用力擰我幹嘛,你去就去,不去就不去,懶得理你。”說完,他用背對著我睡了,我見他好像是真生氣了,也就不敢再惹他,閉上眼睛睡去。

午夜時分,學校一片寧靜,我迷迷糊糊將要睡去,卻被一聲悽厲的女人叫聲吵醒,那叫聲不像人聲,分明是鬼嘯,那聲音是雙。峰口音,喊的卻是我的名字:“錢純陽,你給我出來,錢純陽,你給我出來啊!”

黃書謙翻身面對我說:“錢純陽,那不是昨晚雙,峰和你吵架的女人嗎?她怎麼死了,怎麼知道你在學校裡,是你的鬼先生扇的她耳光,難道鬼先生想輪回,去勾她魂了嗎?”

我也挺疑惑的,我在山村的時候並沒有暴露我的身份啊!她怎麼就知道我名字?再說鬼先生也不會去勾她魂的,鬼先生發過誓跟隨我的,不可能去輪回。肯定是蔣四虎派去的人殺了她,那麼是誰暴露了我的身份呢?這件事情太蹊蹺了,我說:“別出聲,我們睡覺,她找不到我就會走的,我法力盡失,又沒柺杖在手,聽聲音她死得很慘,死得慘的鬼都特別厲害,如今我出去只怕不是她的對手。”

黃書謙聽我這麼說趕忙不再做聲,兩人睡不著,他便在我說起了蔣家,學校這時也恢複寧靜,沒人出去,沒人吵,大家都有了見鬼的經驗,知道是鬼,只怕都躲在被子裡發抖,所以學校無聲無息。誰知就在這時,對面宿舍樓卻傳出一聲女孩的尖叫:“媽啊!鬼呀,錢純陽,救我。”叫我的女孩那聲音我聽出來了,是左小莉的聲音。

原來,左小莉晚自習後在操場跑了一圈,天氣悶熱,她出了很多汗,洗完澡後有點虛脫,她因此喝了很多水,到半夜時想上廁所又不敢,她強行忍了一陣,卻再也忍不住了,見外面有淡淡的月光,她壯起膽子去宿舍摟最後面的廁所走去。

她戰戰兢兢到了廁所裡,然後一個蹲位一個蹲位看一下,見裡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她這才稍稍放心。她選了最裡面一個蹲位,因為後面是牆壁,她覺得這樣安全一些,她是這樣想的。當她剛剛蹲下時,外面突然傳出女鬼悽厲的慘叫。她本來只想來個小滿意就夠了,誰知這一嚇,那大滿意滾滾而出,這下糟了,她沒有帶紙,人是舒服了,卻只能蹲在那嚇得一邊發抖一邊哭,眼睛一直看著身下不敢看別的地方,因為她害怕看到髒東西,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就只能這樣蹲著。

這時,她前面一個蹲位突然伸出一隻手,她倒沒看見,那人見她不理說:“你這樣蹲著也不是辦法,別怕,有我呢,我帶了紙,給你。”

左小莉本來嚇得六神無主,突然聽到有人和她打招呼,還好心給她紙,她感動的痛哭流涕,雖然接過的紙有點濕漉漉的她也不在意,她隨便擦了一下,忙擼起褲子。她這才想起要說聲謝謝,她站了起來說:“謝謝,太謝謝你了,這位姐姐,你是哪一班的,我們認識不?”

她問過之後,廁所一片寧靜,什麼聲音也沒有,她這才想起自己進來時裡面空無一人,當時她雖在蹲位,但一直看著外面,也沒見人進來往,而剛剛遞紙給她的是她前面那個蹲位,她看得最仔細,裡面什麼也沒用,就算她恍惚沒看見人進來,她想,如果是同學,那同學也應該聽見她說話,應該會回答她,可現在前面蹲位一片寂靜。想到這,她的心又提了起來,她顫抖著手腳挪到前面蹲位,慢慢的往裡看,生怕裡面冒出一個鬼來嚇她一跳,直到她看到裡面空空如也,這才放下心來,她鬆了一口氣。

她站直身子,突然又想,既然蹲位沒有人,那紙又是誰遞給自己的呢,她心裡再度緊張起來,下意識搓搓手,她這一搓,才發現自己接紙的手一片殷紅,頓時,她的心再度提到嗓子眼裡,天啦,難怪剛剛遞紙時她感覺到紙是濕漉漉的,原來上面是血啊!想到這,她頓時魂飛魄散,想要叫出來,她又強行忍住,她想,我也算在錢純陽那裡見識過鬼了,那鬼也不過如此,如今害怕也不是辦法,我只有快點闖進宿舍,畢竟那裡人多,出事想辦法的人也多一些。於是她轉過身想快速沖出去。

左小莉剛剛轉過身,卻發現前面有個陰影擋著,她嚇得猛然抬頭一看,天,只見她面前站著一個女鬼,那女鬼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七竅還一直在往外冒血,還有她臉上還看見的面板上到處都是傷痕累累,那女鬼看著她眼露兇光,左小莉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