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忍痛相救反遭暗害 怒火滿腔再下癢毒
章節報錯
我本來只是想給二叔出口氣,還我堂弟妹一個公道,怎麼也不會想到我這樣會氣死二叔,二叔臨死前一定不會認為我是在幫他,一定以為我是來收他命的,人都不想死,也沒人真願意想死,那些想自殺的人大都只是賭一口氣,就像二叔,雖然癱瘓,雖然要受侮辱,但他還是想活著,因為活著畢竟還能看見自己的兒女,自己的新家,甚至自己的妻子,如果死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看來我真是多管閑事,我家父母雙全,都能下地幹活,姐姐妹妹尚有餓著的時候,二叔家幾個孩子餓一餐兩餐算什麼,他們也是二嬸的孩子,之所以餓他們,給他們穿破衣服,二嬸做出這些是給二叔看,她無非是想氣死二叔好和劉國慶名正言順走在一起,雖是這樣,她畢竟沒真正下手害二叔,反而是我一手害了二叔,害了二嬸和劉國慶,想到這些,我想收回栓字訣,可我發現,我中了一掌後,我已經不能施法,我強行去收栓字訣,只覺心中如刀絞,我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我這才回過頭來看看是誰要害我。
蠱蟲來自由大抵湘西苗族,據說在湘西只有女子會養,故事裡曾有漢族男子在那留情,始亂終棄,苗女用情至深,傷心自殺,然而苗女已經在男人身上和自己身上下了蠱毒,男子不變心,兩人相安無事,一旦男子絕情,只等苗女驅動孤獨,被苗女下蠱的男子便會從七竅裡爬出蠱蟲,男子會在痛苦恐怖至極中死去。據說苗族養蠱也是傳女不傳男。蠱術太師祖也提到過,也教過我養蠱解蠱的方法,要解蠱毒我得知道馬三用的是種蠱蟲。養蠱的雖是女人,但會驅使蠱蟲的也有男人,在我們這裡,更把神秘的蠱稱之為什麼掌什麼掌,以此來掩飾蠱毒這種恐怖的巫術。
我本來有防禦蠱蟲進我身體的方法,只是當時我心裡慌亂,也萬萬想不到有人會對我下此毒手,所以根本不會去防備這些,被人偷襲成功。我回頭看時,只見兩個陌生的男人站在我後面,一人拿著我的柺杖,只聽他旁邊的男人說:“老闆,此人中了我的梅花神掌,不出三月,他必死無疑,他就是柺杖原主人,柺杖主人一死,我便有辦法讓柺杖中的厲鬼降伏於你,把你當成主人,為你辦事。”
我嘴裡噴出鮮血,村民這才注意進來的兩個陌生人和死去的二叔,隊長聽那道袍男人說下了梅花掌在我身上,很是興奮,因為蠱蟲他不懂,但梅花掌他懂。村裡的人都不喜歡我,因為只要我在村裡出現,村裡就不得安寧,他們都知道梅花掌的厲害,隊長認為我必死無疑,能為村裡除掉一個禍害,他們當然開心。
在我們這個地方,很少有人知道什麼叫下蠱,但梅花掌,太陽掌,還有月暈掌他們都聽說過,這種掌法陰毒又神秘,眾人也都只是聽說厲害,終究能解的人很少,把蠱毒稱為掌,這只不過是下蠱人用來掩飾下蠱的一種方法,只要有人被下蠱後,便會或頭疼欲裂,或神志不清,外傳是中了梅花掌,其實是蠱蟲在作怪、非常奇怪的是,就算現在的醫學儀器如此發達,但也查不到蠱蟲的存在,查不出病情,而且檢查結果往往是病人什麼事都沒有。中蠱的人或半年,或一年死去,過去,苗女用自殺來對付負心人,而如今放蠱的人都是利字開頭,雖然賺了錢,也是用自己的壽年來賺,每放一次蠱,自己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而且越缺德的放蠱越傷自己壽年,所以一般請人放蠱是要付一筆不菲的數目的。
我聽他說出柺杖之事,立即明白他們要害我的原因,原來,那個從二叔手裡收購柺杖的人就是這個放蠱的男人,他收了柺杖,高價賣給了他身旁的男人,身邊的男人姓彭,後來我才知道他是縣裡的富豪,但沒人知道他怎麼發的才財,他不但有財富,就連官場的人也去巴結他。縣裡的人都知道他有權有勢,他的身世卻沒有人知道,非常神秘。這些我當初並不知道,後來在縣裡見到他後才明白。
彭老闆住在狀元坊,幾進幾出的房子,古香古色,原是小縣城唯一狀元的家宅,狀元家族敗落後,這大院子幾經易手,解放後彭家就一直住在那,縣裡除了觀音廟,就數他家最氣派。那彭老闆得了柺杖後,很是喜歡,天天帶在身邊把玩。誰知,自從柺杖到他家後,他家晚上一直不大安寧,彭老闆也是一個有點見識的人,知道是柺棍在作怪,他叫來賣他柺棍給他的馬三,馬三原也有點本事,很快查出柺杖之中有一厲鬼,他說厲鬼只是被拐棍的主人封在柺杖裡,厲鬼也只認原來的主人,如果想要降伏厲鬼,得必須先殺死原來的主人,再由他馬三施法,讓厲鬼改投彭老闆做主人。他說,彭老闆如果怕麻煩,可以把柺棍還給他,偏偏彭老闆鐘情此柺杖,如果能降伏厲鬼自然更好,那麼厲鬼可以為他所用,那也是莫大的好處。
於是,他們開始查厲鬼主人,他們查的時候,我正在地底,他們根本找不到,直到我再次出現,他們追蹤厲鬼的感應,找到了這裡,馬三到這後,知道我能封存厲鬼肯定也有些本事,所以先下手為強,一掌把蠱蟲打入我身體裡。
彭老闆看著我痛苦扭曲的臉微笑著說:“沒辦法,我從馬三手裡得到柺杖之後,我太喜歡這根柺杖了,上下的金銀還在其次,就中間這段古木,堅硬如鐵,木質細密,紋如遊龍,整根柺杖恍如有生命一般,我曾找專家鑒定,連他們也沒見過這種材質,就連上面金銀的年代也無從考究,更奇的是柺棍上的文字居然從未見過,如同天書,據專家說,此木無論用現代的任何工具都不能傷它一絲一毫,至於字怎麼刻上去的他們也不明白,因為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堅硬的木材,但如果說不是木材,它散發的香味是特有的木材氣息,在顯微鏡下,它的紋理也是木材。你說,這麼珍貴的東西,值不值得我捨命擁有,既然我不想舍自己的命,那麼我只有犧牲你了,本來我最討厭做巧取豪奪的事情,但這東西我想要擁有,並不是錢財能解決的,所以只好如此了。”
要破解梅花掌的蠱毒,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找出他用的是哪種蠱蟲再對症下藥。但看現在情形,連村民都憤怒我的存在,我只能離開才能保住性命。蠱蟲已經在我身體裡安頓下來,這時我才感覺好了很多,功力也在不斷回來,我輕松的解了二嬸和劉國慶的栓字訣,解完栓字訣後,我準備往外走時,卻被馬三攔住,我低吼:“馬三,你難道要趕盡殺絕不成。”
馬三冷冷一笑說:“我這不叫趕盡殺絕,我這叫替天行道,你中了我的梅花掌神仙難救,我不必攔你你也得死,只是,你看看這些農民朋友們,他們願意放過你這禍害村裡的害人精嗎?農民兄弟,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
潘松柏的父親站了出來說:“道長,你現在殺了他,這禍害狡猾得緊,每次都能讓他逃脫,你不如現在收拾他,把他打回原形。”
我想走出去,卻被村民攔住,甚至有人對我用上拳頭,我現在雖然疼痛,卻也不是沒有對付馬三的方法,只是想著他修煉到如此境地也不容易,再則,因為二叔的慘死,我心中悲痛,我不想再造殺孽,可我被村民圍住,不下狠手又脫不了身,我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爸爸卻突然闖了進來,他推開打我的村民一把抱住我大吼:“他是我兒子,你們誰也不準傷害他。”
隊長站出來對父親訓斥說“錢大,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我在村裡為你講好話,你老婆肚子裡孩子早打掉了,也做了結紮,你如今還護住這殺害他二叔怪物,莫怪我對你不客氣。”
眾人紛紛幫腔隊長,爸爸摟住我,在村民的指責下,他渾身都在發抖,但他卻沒有放棄保護我,他悲苦的說:“無論他是什麼,他總總是我兒子啊!求求你們放過他,求求你們了。”他說完,突然對著馬三跪下來說:“求道長收了純兒身上的梅花掌吧,純兒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啊,我敢保證,他絕對不是怪物。”
馬三沒想到村民如此恨我,他頓時從殺人兇手變成了英雄,他冷笑一聲說:“為民除害是在下的本職所在,你莫要囉嗦,你再囉嗦我一發功,他立即斃命,你別想著報案警察能查出什麼,根本就不可能,他只是正常死亡。”
村民開始起鬨大叫道長,殺了他,道長殺了他,我過去扶爸爸起來,我不想爸爸為了我失去做人的自尊,我彎下腰時,突然,後面一把菜刀猛然向我砍來,想砍死我的人是劉國慶,沒想到我剛剛救了他,他立即翻臉想要殺死我。看到這種無賴,我終於爆發了,自己也想通了,是啊,我今天不來,二叔早晚要死到他倆手裡,二嬸無恥,二叔兒子女兒也沒好日子過,我才是真的在替天行道,我何必內疚。
劉國慶的刀子還沒落我身上,我手臂暴漲,一掌印在他的胸口。我用的是本門的癢字訣,劉國慶只套條短褲就來殺我,我一掌打中他,只見他頓時滿臉痛苦,丟了菜刀,雙手在全身亂抓,頃刻間滿身血痕,他邊抓邊跪在我面前說:“純陽爺爺,純陽祖宗,求求您了,我錯了,我豬狗不如,求純陽爺爺饒了我,我願意走,我離開這裡永不回來,求純陽爺爺快快救我。”他說到這,又對著空間說:“錢二哥,我錯了,我不該虐,待你的孩子,我不該天天在你面前和你老婆做事氣你,錢二哥,求求你替我在純陽爺爺面前求個情,饒了我,求你不要在純陽爺爺面前告我狀了。”
劉國慶邊磕頭邊抓身子,他竟然然看到二叔在我身邊控訴他,人不想死,二叔沒死前還有點怨恨我,死了之後一了百了,倒感謝我為他處理了家事,所以來我身邊控訴劉國慶,劉國慶被我下了癢字訣,火焰大減,竟然能看見二叔在我面前告狀。那些剛剛還嚷著要殺死我的村民,頃刻間嚇得臉色慘白,紛紛退到馬道長身後,他們也明白,我露了這一手,馬道長絕對不可能再放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