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見屍體魂飛魄散 討柺棍惡言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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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是一種有靈性的動物,除非迫不得已,你最好別去傷害它,如今的人,貪口欲,到處捉蛇殺蛇,只是為了一時的口舌之慾,卻不想其後果,一定要到不能回頭才來後悔,他們不知道,蛇是一種有靈性的動物,你無端去殺它,你終會受到報複的。
古文化的破壞,無神論的蔓延,讓如今的人都已自己為大,我們村不遠有一個收蛇賣蛇的,他一直身體很好,我經常看見他一袋一袋的蛇拖出去賣,他去賺錢,我也不好說他,他一直身體很好,也不相信因果報應。最近,他在野外抽稻田水時很詭異被電電死,本來,如果有事故,電會自動跳閘,但那天沒有,四十多歲就這樣去了。沒人說是因為他殺孽太重,但我知道,四十多歲喪命,自然和這有關系,可怕的不是他的死,更可怕的是他死後要收到的懲罰,那種刑罰是商朝妲己發明出來的,太過殘忍,就不在這一一敘述了,以免讀者惡心。
人無心時的動物殺戮,大抵也是前世今生的因果,不過我奉勸讀者,少殺戮,少口舌之慾便是一種修行,特別是改墳出來的蛇,更是要放生,不然,那報應來得最快。
因為說到給我帶路的眼鏡蛇,我多說了幾句,閑話少說,轉入正題。我和大膽天黑回到村裡,聞到一股腐肉的味道,讓我想起古書上的故事,難道,因為潘嬸變成厲鬼,也毀了整個村子,別怪我懷疑,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村裡沒有一絲光亮,看上去就是一個死村。要說停電了吧,鄰村卻家家戶戶點起了電燈。為什麼會這樣,如果村裡的人都死了,如今的政府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但我和大膽在山上卻沒聽到村裡一點動靜,如今那一聲女人的慘笑,讓我毛骨悚然,大膽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有了什麼變化,他死拽著我的手,讓我對他也産生了恐懼,但我並沒有逃,我一心只想回去,在我心裡,家才是我最安全的地方,因為那有我的爸爸媽媽和姐姐妹妹。
那一聲悽涼的慘笑過後,村裡一片寧靜,只有那腐肉味越來越濃,讓人作嘔。不知道是我拽著大膽還是大膽拽著我,我們繼續前行,
天色越來越暗,我們又沒有照明的工具,只能估摸著往前行,突然,在我們的前面出現低低的嗚咽,聽得出是野獸的聲音,明顯是因為我們侵犯了它的領地。我們搞不清狀況,不敢前進,還好這時,天空散開一點雲彩,露出一絲絲月光,我倆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見那是一隻惡狗,它呲牙咧嘴對我和大膽低嚎,在它身後,還有三隻狗在撕,扯一團白花花的東西,悽涼的月光照在那東西上,看上去是人類的面板的顏色,而那刺鼻的腐臭,正是那團東西發出來的,狗之所以對我們低嗷,是我和大膽侵犯了它們的領地。
大膽把我拉到身後,向那惡狗逼過去,那惡狗看見大膽,竟然由低嗷變成嗚咽,大膽前進一步,那惡狗便後退一步。我這時才想起,大膽之所以稱為大膽就是因為膽子大,他曾徒手教訓過一條大狗,自從那次後,村裡的狗看見他就讓步,很明顯這條惡狗認出大膽,不敢和大膽對抗,但又捨不得那堆白花花的美食,嗚嚥著不肯離去,那三隻狗繼續在那屍體。大膽對我說:“二爺,你一定要去看看那死人嗎?要不我們去村裡。”
我其實並沒有一定要去看那死屍,但如果那白花花的屍體是人的話,村裡一定出大事了,我本來害怕不一定看,如今想來,倒得去看看,我說:“必須去看看的,如果那是死人,隨便丟在這山邊,那麼村裡肯定出了大事,如果不是死人,我們也弄個明白。‘大膽看了我一眼,猶豫的說:“我把狗趕開,二爺自己看去,我就不過去了,要是又出個鬼上我身,誰來幫二叔趕狗?”
我看了一眼大膽,他眼中明顯是膽怯,顯然是不敢去看那屍體,他是被潘嬸嚇怕了,其實我只是個小孩,按說比他更加害怕,他如果跟我一起去,我膽子會大一些,但他那次嚇得夠嗆,他不想過去,我也不忍心了,只得說:“大膽哥,你先趕開狗,你就在這裡站著,我過去看看,如果我有什麼意外,你就往村外跑,再也不要回這個地方。”
大膽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那還在低吠的狗一跺腳,大吼一聲:“畜牲,定要我打死你不成?還不快走。”那惡狗彷彿懂能懂入語,它又害怕大膽得緊,只是實在不捨到口的美食,見大膽發怒,嗚咽一聲,夾著尾巴逃跑了,其餘三隻狗見惡狗都跑了,哪裡還能站得住,叼了一塊撕,扯下來的肉跟著跑遠了。
狗走了,我雖然害怕,但也不想為難大膽,一個人向屍體走去,越走近屍體臭味越濃,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心想,假如那屍體突然站起來,血肉模糊對著我,我一定會當場嚇死的,如果這屍體是被厲鬼所殺,怨念一定很重,只怕他也會上我身,到時候我也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那太恐怖了。我突然很後悔把柺杖送給了爺爺,如果柺杖在我手裡,那柺杖裡的鬼鬼一定會為我出謀劃策,有了他,我肯定沒這麼害怕,我再次回頭叮囑大膽,如果我出事了他就快跑,我才放心過去。
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搞笑,柺杖送爺爺的時候,我不相信柺杖裡真的有鬼,第二次要回柺杖是為了救師父,那時我才真正相信有鬼在柺杖裡,一來爺爺不肯給我了,二來,柺杖裡有鬼,在我的潛意識裡,我還是害怕和拒絕一個鬼整天跟著我的。如今我怕這屍體變鬼害我,想著那鬼在我身邊才好,唉,都是鬼,區別怎麼那麼大。
我走得很慢,終於走到屍體旁,那屍體已經被四條狗扯得一片稀爛,很難辨認是人還是動物,而且真的很臭,我已經用衣服遮住了口鼻,那股惡臭還是很強烈,我強忍住嘔吐的沖動,彎下腰來,用了很長時間終於看清楚了,我站了起來,一轉身,剛想喊大膽,一個高大的生物就在我身後一動不動,我由於壓抑了很久,嚇得終於歇斯底裡的叫了出來,誰知那東西一把把我抱住,我嚇得不敢看他,閉著眼睛拼命的撕,扯推開他,但我力氣小,哪裡能掙脫他的熊抱,我真的徹底絕望了。
這時,生物開口了,聲音有點哽咽,他說:“二爺別怕,是我,我是大膽。”我這才放下心來,睜開眼睛,抱我的果然是大膽,我生氣的說:“你怎麼跟了過來也不說話,你不說是害怕不過來嗎,你嚇死寶寶了。”
大膽眼睛微紅說:“二爺,大膽慚愧,沒想到二爺對大膽這麼好,大膽卻沒忠心二爺,二爺隻身一人冒險,還在擔心大膽安危,讓大膽快跑,二爺如若真的出事,二爺是我主人,我棄主人不顧,我還是人嗎?。”
這主僕之事只是師父逼大膽做的,沒想到大膽心實,真的認定我是主人,我心裡一陣溫暖,我說:“大膽哥,主人僕人只是師父想要你保護我不受欺負逼你答應的,如今師父已死,這個約定可以不算數了,你可以過你的日子,我們做好朋友就好。”
大膽還想說什麼,突然,夜空中傳來一聲悽厲的慘笑,只聽女鬼說:“錢純陽,我聽到你聲音了,你終於肯離開破廟了嗎?你還不快過來受死,我要為我兒子松柏報仇,我要把你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那聲音飄忽不定,好像離我們還有很遠,一定是聽到我剛才的尖叫發現了我們,其實地上的屍體沒嚇到我,那只是一隻死豬,可能埋它的人埋得淺,被狗發現拖了出來,那時我的神經繃得很緊,沒被屍體嚇到,反而被身後的大膽嚇到發出尖叫,我忙對大膽說:“快,我們去二叔家,只有把柺杖拿到手,我們才能對付女鬼。”
大膽二話不說,猛然把我背在背上,帶著我打飛腳往我二叔家跑,我們很快到了二叔家,情況緊急,我拼命敲門喊二叔開門,二叔半天才說:“純陽啊!你不是跟那道士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你既然回來了就該回家啊!跑二叔家來幹嘛,這幾天村裡鬧鬼鬧得兇,村裡人都早早熄燈睡覺了,你還是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來找二叔。”
我忙求二叔說:“二叔你快開門把爺爺的柺杖給我,我回來就是來殺女鬼的,女鬼不會放過我的,沒有柺杖我打不過她,求二叔快點給我,不然來不及了。”
只聽屋裡二叔生氣了說:“你這孩子怎麼這樣,柺杖你已經給了你爺爺,老是來討,老實跟你說,柺杖不在了,昨天來了個收廢品的,我把柺杖給他了,那柺杖是髒東西,我才不讓他留在我家,你快點走,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良心,不回家,把鬼往我家帶。”
這時,女鬼的笑聲越來越近,我害怕極了,拼命敲門喊爺爺,爺爺喜歡那柺杖,我不相信爺爺會把柺杖扔掉,喊爺爺爺爺沒答應,我又喊奶奶,奶奶也沒理我,我又喊二叔的三個兒子,都沒人搭理我,倒是二叔沖我發怒了,他說:“錢純陽,你到底走不走,鬼是你惹出來的禍,你幹嘛往我家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二叔對你這麼好,你要來害二叔,你再不快滾女鬼不殺你我都要打死你。”
我聽二叔這麼絕情頓時心灰意冷,我放棄了敲門,大膽想破門而入,我阻止了他。那天晚上,二叔一家七口都坐在一間房裡還沒睡覺,原來,女鬼在村裡鬧了兩三夜,給村裡一個期限,說今晚若是我還不出現,她就每晚殺一個人,她怕村裡人不信,殺了幾頭豬來威脅,那豬被女鬼所殺,村裡人吃都不敢吃,他們卻對我恨之入骨,認為禍都是我惹出來的。
我和大膽走出二叔院子,只見遠去一個紅影飄然而至,對著我悽厲的喊了一句:“錢純陽,我要殺了你。”看著女鬼,我頭腦一片空白,師父都降伏不了他,我在師父那什麼也沒學到,沒有柺杖幫我,看來今天我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