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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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一碗稀飯喝完,薛永福和孫杏花的稀飯饅頭也吃完了。孫杏花正將碗筷放到竹籃子裡面,吩咐薛嘉月:“我和你爹去秧田裡面拔下午要插的秧苗,你把碗筷和瓦罐洗幹淨,然後和你哥兩個人將這田裡剩下來的秧苗都插掉。”
薛嘉月轉過頭望了一眼這個按照劇情未來會狠虐她的哥,就見她哥正在垂眼看田頭上的青草,面上神情漠然,好像壓根就沒有聽到孫杏花說的話一樣。
讓她和薛元敬單獨相處
這可就尷尬了。
薛嘉月將碗筷和瓦罐都在河水裡面洗幹淨了就放在竹籃子裡,然後她就站在田頭發呆。
讓她洗碗筷洗瓦罐還行,但是插秧苗這種事,她不會啊。以前最多也只在電視上面看過。
於是她就留神看著薛元敬是怎麼做的。
薛永福和孫杏花轉身去秧苗田裡拔秧苗之後,薛元敬就又挽起了袖子和褲腳下田去插秧。
從他上田頭吃飯到他下田插秧,這中間他一個字都沒有說,面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若不是他相貌生的實在俊秀出眾,只怕壓根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而現在,少年頭上帶著鬥笠,手裡拿著青綠的秧苗,正彎著腰在插著。雖然是在做農活,但也掩不住他身上的氣質。一舉手一投足都自有一股風韻在其中。仿似他現在壓根就不是在田間泥地裡面插秧,而是在書房案前寫字作畫一般。
而且就算是做同一件事,每個人做出來也都是不一樣的。
看旁邊剛剛薛永福插的秧苗,歪歪斜斜的,再看薛元敬插的秧苗,很均勻整齊不說,而且橫豎都在一條直線上。簡直比用直尺畫出來的直線還要直。
這個薛元敬肯定是有強迫症。
薛嘉月下了這個定論之後,又暗暗的觀察了一下薛元敬是怎麼插秧的,然後就彎腰脫鞋。
她腳上穿的是一雙很舊的布鞋,很髒不說,右腳大拇指那裡還有一個洞。可是沒有法子,這是今天早上起來她在她的房間裡面找到的唯一一雙鞋了,只能暫且湊合著穿。
目光又看到了旁邊擺放的一雙布鞋。是薛元敬剛剛脫下來放在這裡的。
看得出來這雙布鞋也很破舊,不知道穿了多長時間。不過卻漿洗的很幹淨。而且擺放在這裡整整齊齊的不說,連鞋尖仿似都在一條直線上。
薛嘉月:
這個薛元敬真的是潔癖強迫症啊。
她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句,然後就將褲腳挽到了小腿上面,直起身下田。
田是水田。上面是水,下面是又濕又軟的稀泥。薛嘉月一開始沒有防備,一腳踩下去腳就陷到了稀泥裡面,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腳從泥裡面拔了出來。
然後她就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泥裡面往前走,心裡面還覺得有點新奇。
紮成一小捆的綠色秧苗被散亂的拋灑在水裡,薛嘉月學著薛元敬的樣,撈了一小捆秧苗起來,將綁秧苗的那根稻草扯開扔掉,然後分了幾棵秧苗就彎腰往泥水裡插。
只是看薛元敬做起來很輕松容易,輪到她這就很難。要麼是插的力道太輕,秧苗直接漂浮到了水面上,要麼是力道太大,秧苗直接斷了。最後好不容易插好了一棵,那也是東倒西歪的。